第三十四章 不一樣
小說: 我的貓不見了 作者:陈若旧梦 字數:2180 更新時間:2019-04-26 08:13:45
清晨的陽光柔柔軟軟的貼在臉上,微翹的睫毛顫了顫卻沒就此睜開眼睛來,只一隻修長白皙的手覆了上來。
懷裡那處熱得有些發燙,溫文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摸,卻不是想像中那柔順的毛絨糰子,而是一隻滑如白玉的手。
手?!!
溫文猛的睜開眼睛,一張美得不真實的臉嵌在自己的頸窩,似有若無的綿長呼吸輕輕掠過鎖骨,癢癢的。某人的一隻手就這麼按在自己的胸口,跟貓爪子似的,在睡夢中還無意識地一抓一抓的。溫文的一顆心頓時就化了,抬手撫上少年的頭頂, 溫柔的撫摸。已經忘了去想為什麼昨晚睡在自己懷裡的小軟會變成安衡易了。
安衡易睡得不是很深,溫文這一動作他已經醒了過來,心裡想著這人又摸他頭,下意識地就一爪子拍開了腦袋上那隻手。卻聽得頭頂發出輕笑,「你醒了,怎麼跑到我這裡來睡了?」安衡易細軟的頭髮摸著特別舒服,即使被他拍了一下,溫文還是忍不住又摸了上去。
安衡易聽著他的話整個人都僵硬了,本來一臉嫌棄來著,,手還抬了起來想再次把某人犯罪的手給拍掉。低頭一看,臉色刷的就變了。
昨晚由著溫文伺候洗了個舒舒服服的澡,然後就被摟在他懷裡一起睡了。他都不記得他是怎麼變成了人形的了。難道他現在已經難以控制身形的變幻了嗎?
安衡易臉色變了又變,眉頭都快打了兩個結了。溫文看著不由得又笑了,「起床吧,老師給你做早飯吃!」說完自己先愣了,有些尷尬。人家一個賊有錢的富家公子,哪用得著他來做早飯。家裡肯定有保姆啊!
安衡易的臉色卻好了不少,很是深沉地「嗯」了一聲,掀被子,下床。瞧見溫文沒動作,回頭瞪他一眼,道:「不是要給我做早飯嗎?」
溫文:「......哦,哦哦!馬,馬上,我換下衣服。」這小孩兒好像很愛穿這件白色T恤,而且也超適合白色,總有種飄飄忽忽的美感。
安衡易卻沒給他換衣服的機會,直接過來抓著他的胳膊往廚房帶。好久沒吃他做的飯菜的,還真的有些饞了,尤其是他特地為他做的小魚餅。
將新鮮的魚肉切成條狀,用佐料腌制幾分鐘入味以後,再包到加了雞蛋一起調和的麵粉里,放到油鍋里炸至酥脆就可以起鍋了。再撒上香料,顏色黃燦燦的,看著特別有食慾。溫文總是很有耐心的把它捏成小魚的樣子,小拇指大小,入口剛好適合。他變成小貓的樣子的時候,舌頭一卷就是一個,一口一個的吃得特別歡實。每每在這個時候,溫文都會托腮在一旁看著,眼睛彎成月牙,臉頰印出一個醉人的酒窩來。時不時的遞一個小魚餅給他,他也就就著他的手慢悠悠地吃。
溫文看著流理台上早就準備好的材料,也不好再推脫什麼,誰他自己說了要給人家做早餐呢!只是,「你先吃點別的墊墊肚子好嗎?我想上去刷個牙。」溫文討好的把牛奶遞到安衡易的面前,看他接過去了才鬆了口氣。不是他矯情,實在他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一起床就刷牙了。不刷牙的話總覺得很不舒服,連帶著全身都怪彆扭的。
安衡易也知道他這習慣,大方的放他去洗漱。正好他也沒洗臉刷牙,也就跟他一起去了洗手間。溫文看著擠到他身邊的少年,不禁笑彎了眼睛,看他擠牙膏那生疏的動作,便拿過他手裡的牙膏和牙刷道:「我來幫你吧!」
「做人真麻煩!」安衡易嘟囔了一句。
溫文沒聽清他說什麼,看他皺眉的樣子,還以為他是不滿意他多管閑事,頓時有些尷尬,「...吶,給你......」
安衡易拿過牙刷,道:「我想吃魚片粥。」
因為嘴裡含著牙刷,腮幫子鼓鼓的,看起來倒像是在撒嬌一樣,不過是傲嬌就對了。溫文暗道自己想多了,臉上又恢復的笑容,點點頭表示應下了。
以前是只小貓的時候,哪裡需要什麼刷牙不刷牙的。最麻煩的就是洗澡,要把毛毛全部弄濕,然後還要弄上好多泡泡。那些泡泡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容易破了,而且他的鼻子一不小心碰到就會打噴嚏,他實在是很討厭洗澡。不過溫文卻洗得很好,一雙手像貓爪子的肉墊一般柔若無骨,揉搓的時候特別舒服,像在按摩一樣。想到昨晚久違的洗澡,安衡易微微眯了眼睛,心裡決定今晚也要變成小貓,再讓某人幫他洗一次。
嘴裡的牙膏泡沫甜甜的,安衡易不是很喜歡,隨便刷了兩下就吐了。扭頭看到溫文還在左左右右和仔細的刷,好奇地湊過去,牙膏的清新溜進鼻腔,是很好聞的味道。拿起自己的牙膏聞了聞,又湊過去聞溫文嘴邊的泡沫,好像一樣,又好像不一樣。
溫文看他又皺起了眉頭,樣子真是好可愛,忍不住抬手去摸他的腦袋,「怎麼了?」
安衡易卻沒回答他,他說話的時候帶出來的牙膏的味道,好像是比他的好聞。奇怪,明明用的是同樣的牙膏啊!
「怎,怎麼了?」某隻的兩隻爪子扣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張臉越湊越近,溫文覺得他真的沒辦法淡定了。
前兩天安衡易突然出現自己家裡要帶自己走的時候,溫文很疑惑很想知道答案。但是看著他那雙透亮的眸子,拒絕的話卻說不出口。於是在心裡安慰自己,總之現在也是假期,就當是去住了幾天高級賓館度假了吧!而且他也是真的很想念小軟。安衡易說他是一個人在家,想來也很孤單,陪他幾天也沒什麼。溫文打定主意先住幾天,然後再好好跟安衡易說一下,到時候再回去住就是了。
「奇怪,為什麼不一樣?」安衡易的臉幾乎要貼到溫文的臉上,溫文發現他力氣竟然大得嚇人,他竟然推不動他......「什,什麼不一樣?」
安衡易道:「味道。」
溫文一臉茫然:「什麼味道不一樣?」
安衡易放開他,指指他嘴角殘留的泡沫,說:「這個,不一樣。」眉頭輕蹙,很是糾結的樣子。溫文噗嗤笑了出來,「傻瓜,我們用的不是一樣的牙膏嗎?怎麼會不一樣?被愣著了,把臉洗了,下去做早飯。」
安衡易的眼睛快速的亮了一下,「魚片粥?」
溫文笑,「嗯,魚片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