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瑜哄著眼眶，小臉被凍得紅撲撲的，「你就是不要我了，你嫌我笨…..嗚嗚嗚......」

小葉瑜吸著鼻子，得出結論，「哥哥聰明.....小葉子是笨蛋……哥哥不要小葉子了......」

許斯年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我們小葉子怎麼不聰明了？」

小葉瑜玩著自己的兩根手指頭，「我不會做雞兔同籠，我背書還很慢，我還總是寫錯別字……」

許斯年把小葉瑜揪到廊檐下，「哥哥什麼時候因為這些凶過你？」

「你就是有！我背不出來書，你還打我手心，讓我罰抄。嗚嗚嗚.....」他的眼淚像是關不上的水龍頭一樣。

許斯年拿袖子給他擦眼淚，「葉小瑜！上次打你手心是你背不出來書？還是態度不端正，不好好背？」

小葉瑜心虛的把腦袋低下去。

許斯年不慣著他，他語氣加重，「自己說！」

小葉瑜低聲，「是.....是小葉子在書上畫小人，不好好背書。」

許斯年蹲下看，看著葉瑜哭的紅腫的眼睛，「你是不是想逃避學習，才想著跑的？」

葉瑜低著腦袋。

「說話！」

葉瑜嗚咽著埋怨，「你每天要我做好多算術題，我做不完你就不許我睡覺。你還不許我看動畫片，以前你都讓我看兩個小時電視的。你還讓我做三年級的題，還有奧數題，我根本就不會……」

「別的小朋友都在樓下打雪仗、堆雪人。你把窗簾拉起來，還不許我看......你就是嫌我笨，才天天把我關在家裡做題......」小葉瑜哽咽著，「今天下午，我做不出來雞兔同籠，你就氣得出去了。」

許斯年解釋，「是居委會的胖嬸，喊我去寫對聯。我就去了二十多分鐘，你就跑了！」

小葉瑜很有道理的道，「可是你沒有和我說做什麼去了，我有告訴你，我去找媽媽了。」

許斯年道，「我是怕打擾你做題，我想著最多半個鐘就回來了。我寫了對聯，胖嬸給了我一個紅包，我還給你買了兩瓶你最喜歡的橙子味汽水。」

小葉瑜捕捉到的重點是，「哥哥......所以你寫對聯賣錢去了是嗎？「

兩小孩去年的時候在新年集市上看過那種老式的手寫對聯攤，一副對聯大概十塊錢的樣子。葉瑜饞那紅彤彤的冰糖葫蘆，許斯年就幫人代筆寫對聯。換了十塊錢。葉瑜抱著兩串糖葫蘆吃的可開心了！

小葉瑜抱著他的腿，小心的問哥哥，「哥哥，胖嬸給了你多少錢？我還想吃串冰糖葫蘆。」

許斯年用袖子擦了擦他哭的髒兮兮的臉，笑罵道，「你瞧瞧你，出息！」

他又見著葉瑜膝蓋髒兮兮的，又問他，「摔跤了？」

小葉瑜點點頭。「下雪…..好滑.....」

許斯年挽起他的褲腿，小膝蓋都摔得淤青，還破了一點皮。

許斯年蹲下身，讓葉瑜到他背上，「哥背你。我們去買藥。」

小葉瑜抱著許斯年的脖子，「不用買藥，買糖葫蘆好不好？」

許斯年背著葉瑜在雪地里走得很慢，「膝蓋不塗藥，屁股也得塗藥。」

「我沒有摔到屁股啊？」小葉瑜一臉疑惑。

許斯年沒接話，只是背著他慢慢走著。小葉瑜緊緊抱著許斯年的脖子，那是天底下唯一能讓他感到溫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