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咪可真是可愛的生物啊，敖澈扒在玻璃門前像個痴漢一樣直勾勾盯著那群四腳朝天的貓咪，啊~要是龍和貓也能生娃就好了，生一堆貓貓龍一定很可愛啊！

宋靖天出來的時候路過他身邊，忍不住評價一句：「變態。」居然用那種火熱的眼神看貓，明明是條龍。

「……」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喜歡自己？這欲擒故縱的招數用的是不是哪裡不太對？敖澈覺得宋靖天剛才那句「變態」說得非常真心。

對了，差點忘記來幹嘛的了，果然貓咪誤事啊！

「喂，跟我去警察局。」

「犯得著？你平時也沒少罵我吧？」

「嘖，是學長中毒，我們要去配合調查。」

宋靖天平時表情不多，他淡淡看了眼自己被抓著的手臂，抬眸道：「放開，我要去洗手。」

敖澈趕緊放開，兩人的距離很近，哪怕能聞到他身上絲絲血腥氣，也不影響本能去靠近這個人，汲取他身上的氣息。

好奇怪，為什麼會對一個並不喜歡的人類這個樣子？難道……難道自己喜歡他？！傲嬌的是自己？！

龍……不不不！不可能！沒有龍能徹底隱藏氣息。

宋靖天換完衣服出來，就看到敖澈又扒在玻璃門上，看著裡面的貓流口水。

「想吃？」

「……」

「不想吃流什麼口水？走了。」

「就你這張嘴，虧得還是個文科生！」敖澈感覺自己分分鐘就要被氣死，不可能，自己不可能喜歡他。

路上，他勉為其難地給宋靖天講述中毒事件。

宋靖天聽得直皺眉，又是龍毒，而且應該是同一種，但能撐到今天還活著，應該是中毒並不深。這個人多半不會有生命危險，如果能有龍去幫忙祛除龍毒那就更好。

他看了眼敖澈，這是條東海青龍，能施展治療陣法，是個幫忙治龍毒的好選擇。自己要不要坦白身份，這樣以後受傷也能有個治療？

算了，這條龍腦子不太好。

四人直接到警察局集合，問話很快結束，出來後天色已暗，道路兩旁的路燈一盞盞亮起。

「要不吃個晚飯再回去？」卓瑜提議。

「行。」

四月正是晚櫻盛開的季節，近幾年格外流行開花植物做行道樹，從警局到商業區的一路都粉粉一片，底下的繁星花也開得不甘示弱。

風裡偶爾夾雜幾股花香，卓瑜被折磨得不停打噴嚏，他們只好隨便選家店躲起來。

「你們點菜吧，我去上個廁所。」敖澈說。

「去吧去吧。」

宋靖天扭頭看了眼背影，這條蠢龍說謊的語氣能再明顯點嗎？

「學長學長，上次推薦你看的電影電視看了沒？」卓瑜一臉興奮地問宋靖天。

宋靖天搖搖頭：「我的手機看不了。」

小飯館後門，敖澈確定周圍沒人之後，撥通電話。

「喂，六哥，有件事情想你幫個忙。」

「說。」光從說話的語氣就能想像得出敖棠是個古板又面癱的人。

「中心醫院裡有個叫姚易的大三學生也中了同一種龍毒，現在人類警察在查中毒的事情，你能不能想辦法先去幫忙解毒？」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說：「能堅持那麼久應該中毒不深，這件事你別再管了，我們會處理好，自己多注意。」

「行，那我先掛了，謝謝六哥。」敖澈掛掉電話，四處看看確定沒有被人看到。

自己的六哥也是「警察」，只不過是專門管理在人界生活的龍的警察，和人類當然也是有合作的。像這種普通人中龍毒事件，一旦人界警察介入，他們就會以一個神秘部門的形式出現，接管整件事情。

回到餐桌，已經到用餐高峰。這是家烤魚店，生意異常火爆，才一個電話的功夫已經滿座，敖澈伸著脖子找了一會兒才找到他們桌。

「阿菜！快看看菜單，學長喜歡吃什麼，再點一些點一些！」卓瑜雙眼紅紅地望著敖澈，把手裡的菜單交到他手裡。

敖澈一臉懵逼：「他本人不就坐在這？你讓我點他喜歡吃的？」問完摸摸好兄弟的額頭，不可思議地問：「你沒發燒吧？還是也中毒了？打噴嚏大腦缺氧了？」

周數在一旁嘆口氣，搖搖頭沒說話。

「發生什麼了？」敖澈回頭問宋靖天，既然問題不出在自己兄弟身上，那就只能是這個人身上了吧？

「沒什麼，他讓我點菜，沒吃過不知道點什麼。」

「那是沒吃過嗎！那是幾乎都沒吃過啊！阿菜！你知道嗎！學長的手機全是裂縫，內存都不夠再下個視頻軟體，他連電視都沒看過！嗚嗚嗚……」

「錳男落淚可太噁心了，你別哭了，沒吃過不是很正常嗎？你看他像愛吃辣的人嗎？」雖然兩人經常吃泡麵，經常吃便宜的外賣，和水族館附近小麵店的麵條，但也不至於一本菜單幾乎都沒吃過那麼誇張吧？

搞得跟這個人跟自己合租前沒吃過東西一樣……

宋靖天真的沒吃過，他來人界的時間還不長，一開始為了調查浪費太多錢，後來意識到必須花錢之後，已經所剩無幾，大多數時間他就是在吃泡麵。

「夠吃不就行了，點多了吃不掉多浪費。」敖澈還是覺得都沒吃過很誇張，雖然這傢伙很窮，又沒有生活費，雖然以前是跟著爺爺一起生活的，但能教書法的老先生不至於不給孫子吃飯吧？

又不是他們龍生活在龍界，不需要吃飯。

最後還是多點了好幾個菜，卓瑜的同情心止也止不住得泛濫，表示今晚他請客。

臨到分別，宋靖天吃得心滿意足，看了眼卓瑜對他關心道：「下次還是AA吧，有錢給自己買雙鞋。」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卓瑜的腳上，露在外面的兩個大腳趾不自在地扭動了幾下，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嗨，這個不是買不起鞋，個人愛好。」

宋靖天對他抱以同情的目光。

敖澈和周數嘆氣。

晚上，兩人回到小別墅，宋靖天一進房間門就發現敖澈進過他房間，但他並不在意。

「唉~還是自己的床舒服~」在外奔波一天，敖澈倒在自己軟軟的床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拍拍肚皮，吃得也很滿足。

「咔噠——」

「淦！你他媽進門前能不能敲個門！」嚇死他了，還好沒在幹什麼奇怪的事情。

宋靖天歪歪頭，想了想說：「好吧。」然後又退出去，敲敲門，重新進來。

敖澈對他的行為表示非常無語，翻了個白眼不再多說，他爬起來邊打開自己的衣櫃，邊問他：「又來幹嘛？」

「你房間有電視機。」

「嗯？」啥意思？

「能借你的電視機看會兒嗎？」他需要快點全面了解這個世界，不然很多時候經常雞同鴨講，也容易出現誤會，這會影響他在人界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