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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點星漢連北斗

      如若他早知此生命犯七殺,便不會選擇苟活於世。   他是純惡的化身,同樣也是慾念的化身。他步步為營,靠著雷霆手腕登上修真界頂峰,甚至不惜殺死心愛之人。天道好輪迴,作惡多端的他終於被正道人士一劍刺死在龍床上。   他以為自己能了結骯髒的一生,卻不料雷霆降下,他在死前的那一刻飛升。   一場糾葛,一次試煉。   如若他尋迴向善之心,就能入主天庭。   喧囂塵上,茫茫天庭也不逃不過紅塵囂囂,他於天池河畔遙望水中倩影。   痴也罷,夢也罷,誤入藕花深處的他,再一次從後攬住那人的腰。   那人挾住他的手,一把攥在掌心。炙熱的體溫燙的他眼眶跟著發熱。   未待回眸,二人已盡數知曉。   「我認錯……」他欲說還休,那人早已轉身。   那人眼底笑意一如從前,說,「你終於來了,這一回你還想從我身上得到點什麼呢?」   那人將他的手摁在自己的心口上——那裡有著的是他給對方留下的致命傷疤。   

    (2)瑤光府上

    小說: 一點星漢連北斗 作者:皈祎 字數:3011 更新時間:2022-02-06 08:31:08

    來人一襲淡黃綢衣,衣上以金絲綉作星斗之狀。腰配一隨身香囊,其上也是星斗。頭戴玉冠,墨發平整地束在腦後。星目威而不怒,反倒帶著幾分祥和,即使是站在石台上,依舊讓人感覺不到絲毫被俯視的不kuai感。

    江言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這北辰大帝的外貌,然後拿他和自己寢殿內的那些小弟子比對了個遍。發現那些rou體凡胎的弟子們哪裡配得上和這天神之姿者相提並論。他想,如若自己還在長清,定是要日日尋這北辰帝君侍寢的,能得這般姿色者,誰還會想方設法地讓各大派替自己尋覓姿色上好的小弟子前來呢?

    「方才我說的關於搖光的事兒,你可聽清?」北辰帝君一問,這才將江言殊從那不堪的想法里拉回。

    「……自然。」自然是不曾聽,哪來聽清之說。

    「總之,在搖光府你需得多加註意些言行。望你能經搖光的栽培後,一心向善。」北辰帝君嘆了一口氣,也不知是在苦惱些什麼。身為眾神之首,他似乎並沒有神仙般的逍遙自在。

    或許這就是當人有人的難處,當神有神的苦悶吧。

    江言殊心想著,覺得這北辰帝君倒也比想像當中更有意思。心裡雖仔細的數落了這帝君老者似得諄諄教誨,但面上也沒給帝君擺出什麼臉色。

    待帝君教誨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江言殊聽得乏了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滿腦子除了一堆的「不可」之外,什麼都沒剩下。

    「今日就到這裡吧,回去好好休息。」北辰帝君見狀,也不好再刁難這個初開乍到的,說著對角落道了一聲,「勾陳,送江仙君回搖光府。」

    「是。」

    一個小廝從暗處走出,沖北辰帝君恭敬一拜。

    那小廝同樣一襲淡黃長袍,雖不似帝君那般衣飾精美,但穿著亦是不俗。

    江言殊翻了個白眼,心道這天界果真是朱門酒肉臭,人界連年戰火自己想買件像樣的綢衣都得花上數月之久。這天界人人都穿綢帶玉,屬實讓人嫉妒。

    不過,或許這便是每個修士都拼了命修仙的原因吧。

    離開大殿之前,江言殊不忘朝北辰帝君恭敬一拜。

    不為其他,只為壯陽。

    嗯,求北辰帝君保佑他江言殊金槍不倒,一柱擎天。

    ……

    天界就連景物都不似凡類。雲磚席地,每踏一步那雲磚的顏色便會如雲彩一般變換色彩。

    一旁的金殿卻是比江言殊在凡界修的還要精美上千萬倍。琉璃瓦頂不僅有雙龍逐日,而且那龍竟然會對路過的仙者眨眼。偶爾遇著身份高貴者,還會真作秀起逐日的戲碼。金殿外大片桃花林,落英繽紛,大朵大朵的花枝團簇在一起,一如姑娘家的繡球。

    江言殊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前頭給他領路的勾陳對他道,「仙君所見,便是紫薇垣貪狼星君的府邸。」

    「是嗎?」江言殊雙手枕在腦後,嘴裡銜了一根方才從那金殿外折下的桃枝,有一搭沒一搭的聽那叫勾陳的介紹。

    天界在神魔大戰後分為三方。東南方為軒轅黃帝所掌管的太微垣,西方為佛祖管轄西方極樂世界,北方則為北辰帝君所轄紫薇垣。三方千百年來相互聯合,在紫薇垣建立鎮魔結界,防止魔族死灰復燃。

    由於鎮魔結界的庇護,天界千百年來平安祥和,新晉的小仙也越來越多。但多數都是沒有自己的香火購置府邸的。能有幸在天界獨有一隅,不是香火鼎盛者,便是在神魔大戰功高者。

    這貪狼星君有此宅邸,必定是一尊大神。

    「貪狼星君乃北斗七神位之一,雖是近年來剛飛升此位的新貴。但其香火之盛,遠超紫薇垣眾人。」勾陳道。

    江言殊問,「這神管什麼的?香火這麼旺盛?」

    「主姻緣桃花,及生育。」勾陳如實道。

    世人還真是,連年的戰亂都無法消磨他們對生育的熱情。

    江言殊嘴角微抽,他忘記了自己也是這方面熱衷者之一。

    「見過貪狼星君。」勾陳說著,目光微移,忙對不遠處作揖。

    江言殊循著他的目光向前,卻見前方一參天桃樹上坐著一粉衣男子。他手捏一把羊脂玉骨摺扇,只露出一雙含情桃目。風吹桃落,男子也不知何時跳下了樹。

    繽紛粉雪,洋洋灑灑,落了他滿頭滿肩。

    眼波流轉,似水一般涓涓而來,竟教咱們閱人無數的江門主險些看呆了去。

    摺扇一手,露出了桃色薄唇,幾步便到了江言殊等人的面前,「這位便是搖光家新收的吧?方才隔著雲絛看不清臉,早知如此我該收你。」說著伸手挑江言殊的下巴,細細端詳著。

    要知道,為人時挑人下巴的事兒江言殊做的不少。還從沒被人這樣對待過的江言殊瞬間面露不悅,伸手就扯下這貪狼的手,微笑,「初次見面,星君這般怕是不妥吧?」

    「脾氣挺大。」貪狼說著,摺扇一展悻悻而去。

    江言殊捏著袖子擦了擦自己被人挑過的下巴,轉頭要叫勾陳帶路走人。卻見勾陳捂著唇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

    「你笑什麼?」江言殊蹙眉。

    勾陳正色道,「江仙君有所不知,貪狼星君在天界也有不少追捧者。只要見了他一面,就連男子都會紅鸞星動。江仙君怕是第二個能叫貪狼星君吃閉門羹的人了。」

    「帶路吧,累了。」江言殊道,岔開話題。

    勾陳見江言殊神色不悅,一路上也沒說什麼,只管帶好自己的路。

    走到離搖光星君的府邸不遠處,勾陳就匆匆告辭了。

    江言殊一把抓住他的手,問道,「你躲那麼快幹什麼?不陪我進去?」

    「這……」勾陳面露難色,笑容懨懨,「江仙君還是自己進去吧,小仙不太……方便。」說著趕緊,把手從江言殊掌中抽離,邁著步子一溜煙的跑了。

    搖光星君府是絲毫不同於貪狼星君府的荒涼,府邸前非但寸草不生不說,就看飛鳥都少有蹤跡。

    耳邊除了赫赫的風聲刺著耳膜外,並無其他聲音。

    這搖光星君究竟是何方神聖?

    江言殊心中帶著疑惑走到了星君府門前,敲了敲那漆著硃砂的門。

    吱呀一聲,喑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是新來的那個江言殊吧?」門內一身著青衣素袍的小廝道。他說著用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江言殊,見那站在門外的男人還穿著死時沾血的白袍,面上露出一絲輕蔑。傲慢地將手背在身後,轉身帶江言殊進府,「我叫聽風,搖光星君府上唯一的仙侍。今後你在府上不僅要聽仙君的話,更要聽我的差遣。懂嗎?」

    小小一個仙侍,便對他大呼小叫。這搖光星君怕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江言殊心裡的算盤敲了八/九十分,壓下嘴角的笑意麵露乖順,朝聽風作揖,「日後,還望聽風仙侍多多教誨。」

    「那是自然。」聽風說著,從乾坤袋裡取出了一套青衣直接丟到了江言殊的腳前,指了指不遠處的廚房,「把你這身臟臭的衣服換了,然後燒柴打水做飯。今日星君宿在府上,如若你不好好幹活,我就告訴星君去。」

    「好。」江言殊回答的很幹脆。

    聽風又指了指廚房邊上的柴房,「那是你的住處。」

    「好。」江言殊連聲應。

    那聽風吩咐完江言殊幹活,自己便打著呵欠到廂房休息去了,走時還不忘命令著,「一個時辰之內不幹完這些活,看我怎麼收拾你。」

    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在天上養尊處優慣的小仙侍並不知道他呼之喝去的是造成下界生靈塗炭的惡鬼。

    江言殊本就對這天界無甚好感,一肚子怨氣無處發泄,心念著那便從這正撞到自己刀下的仙侍開刀。

    仙侍的靈力一定比山下的小弟子強大不少。

    然而他此刻身上並沒有在下界時使用的藥。故而他只好把吸收那仙侍靈力的想法作罷。走到廚房,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辣椒罐上。

    搖光府差事向來清閑,如今來了個可以差遣打下手的人,聽風更加愜意了。瞧那新來的穿的破破爛爛的,一看就不出自名門仙山的弟子,自然是好欺負的緊。

    他美美地睡了一覺後,便雙手放在背後,仰起他的腦袋自得的走到廚房。

    「咳咳,飯做好了嗎?」說著,還不忘用腳踹了一腳那新來的小腿。

    新來的果真如他所想般好欺負,被踹了也不哼哼,就這樣恭恭敬敬地端過灶台上新出爐的粥。那粥呈淡粉色,上頭綴著幾朵桃花。

    「這是什麼?」聽風問。

    江言殊道,「我見貪狼星君府上花開得好,便摘了幾朵做了桃花粥。」

    聽風端過粥聞了聞,沒聞到什麼怪味兒,「能喝?」

    「能。」說著江言殊端過粥喝了一口,沖聽風微笑,「仙侍要喝一口嗎?」

    聽風想,這新來的看著那麼好欺負,一定不會在裡頭做手腳。

    於是,便接過江言殊遞來的粥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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