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十點半，彰宸宇拿著外套打算下樓回家。

「我送你下去。」

程烈跟著他，彰宸宇點點頭。

樓下。

「你回去吧，外邊挺冷的。」

「阿宇啊，我有事問你…」程烈臉上有兩坨可疑的紅雲，語氣也不像平常那麼爽快，彰宸宇很奇怪地看著他。

「有事直說。」

程烈猶豫地咬著嘴唇，欲言又止：「你和小夏子…你們…你喜歡小夏子？」

彰宸宇也愣住了，兩個人沉默無語，空氣寂靜地有些尷尬，好長時間後他緩緩開口：「程妍告訴你的？」

「小妍？關她什麼事？」程烈一驚，領悟到這屬於變相承認。

然後又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

「男生和…男生…也可以嗎？可是這種事不應該找女生嗎？」

他想想覺得這樣說好像有點不妥，於是急忙解釋：「我，我沒有輕視你們的意思，我就是…就是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該怎麼接受，覺得世界觀被顛覆了？」彰宸宇替他接話。

程烈不敢看他的眼睛，一會兒摸摸頭一會兒摸鼻子，稍顯手足無措。

彰宸宇微微皺眉：「你怎麼了？按照你的尿性是絕對不可能會注意到這種事的，所以發生了什麼？」

程烈身子一僵，臉突然紅炸了，額，看這種反應其實發生什麼事已經不言而喻了吧。

程烈性子好，長得也好，吸引男生也沒什麼奇怪的，不過看他這種反應不會是有人對他告白了吧？彰宸宇有點好奇，如果有人告白那麼那個人是怎麼看他的？

「怎麼？有人跟你表白了？」

「不是！才不是…」程烈摸著嘴唇，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哈哈哈，不逗你了，」彰宸宇按住他的肩膀，向來面無表情的臉微微笑了一下，「程烈，我很高興你沒有因為我喜歡小夏就不拿我當朋友。」

「兄弟你沒事吧？突然這麼肉麻！」程烈身子抖了一下，推著他趕快上車。

彰宸宇開車走了之後，程烈故作輕鬆的臉垮了下來，原來男的和男的真的可以…

第二天，教室里楊炯，王晉他們的座位上就空了下來，老師說他們是請假，所有人都沒在意，一直到學期快結束的時候才說他們已經退學了。

喬夏有些驚訝，還有一個學期就要聯考，再說他們也沒受到什麼實質的傷害，在這時候退學會不會有點嚴重？

大兵卻毫不在乎，忙著給媳婦兒準備生日禮物去了。喬夏在心裡默默地幫他們亮了一根蠟燭，猴子是大兵的底線，退學已經算是很好的結果了。

猴子的生日在聖誕節後兩天，所以他們從來不過聖誕節，都是卯著勁兒全都作用在猴子的生日會上，每年猴子都會抱怨他們是鐵打的冤家，心疼自己流水的鈔票。

今年有點特殊，就是，猴子成年啦！

大兵一直調戲他說過不了幾天就可以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彰宸宇冷眼旁觀，其實這是他給自己的提醒吧。

即將奴隸翻身把歌唱，可以壓倒媳婦兒啦！大兵這兩天心情別提有多嗨了，天天數著日子，看猴子的眼神逐漸冒出綠光。

猴子感到有點害怕，大兵的這種眼神就像是野狼鎖定食物，要把他吞吃入腹一樣。

「蝦仔，大兵這兩天好像有點，額，不正常。」

「錯覺！你的錯覺！」喬夏有點心虛地走開。

「錯覺？也許吧。」猴子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兩天都盡量避免和大兵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