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軒想搖頭，還在理智還在，「可以。」

「那就自己打車回去。」歷星瀾拿了幾張錢給丞軒，「耽誤你時間的，錢夠嗎？」

之前就是這樣。只要丞軒被他們弄生氣，歷星瀾都會給他錢，少則幾十，多則幾百。

丞軒不收，他會冷臉。

丞軒在心裡冷笑，沒有接過。

歷星瀾以為他嫌少，又拿了幾張，「去醫院看看。」

他臉紅得有些不正常。

丞軒懵了一下，錢塞進兜里，歷星瀾轉頭就走了。

之前家裡缺錢，他們給的錢丞軒都收了，畢竟他不是白拿的，心安理不得又能怎麼樣，不能失了尊嚴還沒錢拿。

丞軒自嘲地笑笑，不等他走出包間，迎面撞上一個大腹便便的人，男人身上酒味衝天。

丞軒用力一推，男人沒站穩差點撞到牆，怒火上來，見丞軒委屈著小臉，長得好看，頓時沒了火氣，他想要哄哄這個漂亮的小孩。

一張嘴臭味熏天，丞軒對味道極為敏感，他厭惡的眼神讓醉酒的男人一陣心悸。

嘴裡的話還沒說出來，丞軒拿過旁邊的花瓶，冷漠地對他說：「不想死就滾。」

男人見狀，頓時清醒，連滾帶爬跑了。

丞軒放下花瓶，跟著也出了新世紀。

這個模樣，買不了書，他給奚聞發了個消息，直接打車回家。

奚聞被放鴿子，只能跟著夏康俞去買書。

「快看快看，那不是佔南勛嗎？怎麼大白天醉成這個鬼樣子，不會是失戀了吧。」夏康俞和奚溫路過新世紀，指著馬路對面的人，他視力極好，「牛啊，談戀愛分手能讓我見世面。」

奚聞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不遠處還有個高個男生，帶著鴨舌帽看不清他的臉，只是匆匆看了一眼，沒多關注。

夏康俞一個人自言自語，「聽說失戀還能減肥，談戀愛傷心傷肺還能減肥，說明分手不見得是件壞事。」

奚聞敷衍點頭，「失戀還能讓人成績下降，別說了，去買書吧你。」

成績下降！

牛啊！

夏康俞突然想到一個拿第一的好辦法！

——

丞軒回到家之後，在浴缸里放了冷水，等水到了一定的高度，他毫不猶豫脫掉衣服，抬腳進了浴缸。

水冷，心更冷。

身體在顫抖，像回到了兩年前的掉水的那天。

歷星瀾讓他帶著他們一起去抓魚，山裡的水不深，沒什麼魚倒是有不少螃蟹。

佔南勛和現在一樣，恨不得時時刻刻想看他的笑話，所以當丞軒在水邊洗手的時候，他直接一腳踹過去，丞軒摔進水裡，不深，只到膝蓋。

丞軒小時有有過溺水的情況，所以驚慌到直喊救命，撲通撲通的在水裡蹦躂，佔南勛在岸上笑得前仰後合，歷星瀾見了也只是從旁邊給他仍了跟棍子。

丞軒把那跟棍子當成救命稻草，抓住後自己爬起來，想來還心有餘悸。

因為他做了一個夢，夢裡他有一個極為親近得像父親一樣的人醉酒，第二天被人發現是在一個小水塘里，還是前一天晚上下雨留下的水，很淺很淺，卻還是把一個大活人淹死了。

本能讓丞軒掙扎，他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水眸生寒，遍地結冰。

今天的放縱讓丞軒直接感冒了，晚上丞軒沒吃飯就睡覺了。

好在一病之後睡覺特別安穩，沒有做夢，直到鬧鐘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