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月時間多寶貴啊，怎麼可能讓他浪費，老姚拒絕他的提議，「不行，最多五天，多一天都不行。」

丞軒堅持，「我會在月考前一天回來，保證拿第一。」

拿第一，也不是不行。

老姚猶豫，「沒有商量的餘地？」

丞軒眼裡透著堅定，「嗯。」

「行吧，你記住你的話，在家絕對不能偷懶，有不會的題直接視頻問我們這幾個老師，聽到沒有？」

丞軒拿過請假條，「嗯，還有課間操的假條你一塊給我吧。」

老姚真是操碎了心，「都給你交上去了，下午上完課再去。我估摸著明天課間應該提這件事，清者自清，不過也別去招惹別人，萬一那人狗急跳牆你就要被咬了，知道不？」

丞軒沒被批評，老姚還維護他，心裡一暖，「我明白。」

「有人欺負你也別忍氣吞聲，告訴家長告訴老師，要是不想說就偷摸解決，你這麼聰明應該不需要我教你做什麼，不過你記住你的身份，學生，學生！去吃飯吧，糟心。」老姚感覺自己頭髮都快掉沒了，操心操的。

現在的小孩，可不是幼兒園打打鬧鬧，這一來二去的容易把人整抑鬱，老姚見得多了，他的學生是什麼樣的人心裡有數。

一個巴掌拍不響，但是別人的巴掌甩到自己學生的臉上，那響不響誰知道，所以這巴掌，還是防著點好。

實在不行，那就聰明點行事。

丞軒把他的每句話都聽進去了，他以為老姚跟其他老師一樣，有委屈自己忍著，忍到聯考就好了，之前國中老師就說過這句話，忍到中考就好了。

他重重點頭，眼眶有點潤。

出來的時候歷星瀾剛好去教師辦公室，看他低落紅著眼眶的樣子，應該是被約談了。

佔南勛那個人，如果讓他失了面子，他就會十倍百倍讓人還回來。

昨天丞軒擺了他一道，今天應該是吃癟了。

「打算去哪個學校？」歷星瀾隨便看了眼他手裡的請假條，猜到了個大概。

丞軒小聲質問：「你知道他會這麼做為什麼不攔著？」

歷星瀾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我為什麼要攔他？」

因為你？

它佔南勛是歷星瀾的朋友，而丞軒屁都不是，頂多算是他們無聊時打發時間的寵物，比歷星瀾家裡的薩摩耶還不如。

自然，他不會幫丞軒再正常不過了。

丞軒像泄了氣的氣球，半點氣都生不出。

他轉頭就要走，歷星瀾拉住他的手，「丞軒，我跟你說過，別招惹他，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我沒有。」丞軒冷靜抽回自己的手，「酒是他請他，也是他要喝的，跟我沒關係。」

是佔南勛想看自己的笑話，最後自己成了最大的笑話。

跟他沒關係。

硬說要有什麼關係的話，那就是佔南勛自取其辱。

歷星瀾不太適應現在會生氣的丞軒，他語氣偏冷，「那也是你答應他才出的事，我警告過你。」

丞軒在他那裡沒有絲毫信任可言。

他咬了咬牙，沒再解釋。

太多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