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自然是一丘之貉
小說: 誓殺江湖 作者:暖暖--YuuKi 字數:2011 更新時間:2022-02-13 13:06:03
「你這話說什麼意思?」時羽耀發現,很多時候,秦君珩的話他每個字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但組在一起就叫人迷茫了。
「趙掌櫃告到官府去了,想讓你下獄給他兒子賠罪。」秦君珩淡然的說。
時羽耀:……至於麼?
「府尹見告的人是你,就先把趙掌櫃拖住,讓人給我報信,大概也想看看,我要不要保你吧。」秦君珩又說。
時羽耀:……
所以說,他才要抱緊秦君珩的大腿嘛。
「你一定會保我的對吧?」時羽耀迅速抱住秦君珩的手臂,非常狗腿的說。
「你惹的事,你自己處理。」秦君珩則淡定的去扒拉時羽耀的手,卻發現扒拉不開,那個人把自己衣服拽的緊緊的。
「哎呀~奴家知錯了。」時羽耀搖著秦君珩的手臂,「他趙家在那麼多酒,若是不給飄香樓提供,那,那我那兒得斷酒了!」
秦君珩給了時羽耀一個眼神,彷彿在說,知道你還那麼幹?
「我知道我做的過分,但是我就是氣不過嘛,他當著那麼多人罵我,罵的可難聽了。」時羽耀說的委屈。
「爺何時說你做的過分了?」
時羽耀:?
「若是爺,必然讓他付出代價同時也沒有人會懷疑到爺的身上,明白嗎?」
時羽耀愣了半響,道,「所以你生氣不是因為我做這個事情,而是因為我沒處理幹凈?」
秦君珩定定的看著時羽耀,對方也睜著眼睛,似乎真的只是疑問。
忽然秦君珩便笑了,拉著時羽耀的手,抬步往外,「走吧,我們去衙門看看。」
時羽耀雖然不明白秦君珩到底想說什麼,卻只能跟著他往外走去。
路上秦君珩告訴時羽耀,趙掌櫃不僅是凌都城最大的酒商,他還提供武林盟的酒。
像武林盟這種時不時開個會,比個賽,聚個餐,對酒的需求量很大,而趙掌櫃的趙家酒也就是他們的提供者。
這也是衙門頭疼的原因。
處理了時羽耀就得罪了秦君珩,不處理,要是趙掌櫃去武林盟哭一哭,指不定又惹那群人生氣。
左右為難,只能把秦君珩叫來,看他到底是什麼態度。
路上秦君珩告訴時羽耀,一口咬定趙公子是被別的人抓走的,那人還搶了飄香樓的東西。
時羽耀表示,明白,並且保證,自己絕對會演好這齣戲。
所以一到衙門,看見坐在上面的府尹張德全,撲通一下就跪在一眾拿著棍子的衙役中間,「青天大老爺啊,您可要為奴家做主!」
眾人:???
秦君珩打開了扇子,遮住半張臉……
「啪!」府尹張德全看了一眼後面站著的秦君珩,樣裝正經,拍了驚堂木,「你且說說,要本官做何主?」
時羽耀看了一眼張德全,又瞥了一眼坐在旁邊的中年男人,看相貌應該是趙掌櫃,心下有了計較,抹了抹眼角道,「大人吶,小的樓里昨夜來了採花大盜!」
張德全:?
「昨夜奴家無事,見樓里也無要緊的事,便歇了,誰知等奴家睡下那房裡突然就來了採花賊,您看……」說著還把自己的手腕露出來,兩個手腕上都是手抓的淤青,「這就是那個採花賊抓的。」
張德全將信將疑的看著時羽耀,而一邊趙掌櫃的臉色依然難看。
他之所以沒有跳出去抓著時羽耀質問他,還是因為秦君珩在的緣故。
多多少少,他不願意得罪那個人。
而且他兒子的什麼德行他自己清楚,雖然不至於強搶民女,但也常年混跡於煙花之地,所以他說的話,趙掌櫃每次都會打對摺。
而這次,雖然他對於自己家兒子被人丟出去這件事情很生氣,但打心底里不是那麼相信時羽耀區區一個小老闆幹做這種事情。
他來告時羽耀,不過也是爭口氣而已。
張德全看了時羽耀手上的傷,又看了一眼依然拿扇子腌面,一句話不說的秦君珩,無奈嘆氣。
真是一堆神仙。
「你既說有採花賊,為何現在來報官?」張德全問道。
「奴家本就做著皮肉生意,想著被欺負了也無妨,若是報官被大家知道飄香樓里有採花賊,那奴家的生意就難做了。」時羽耀委委屈屈的說。
這話其實說的在理,想想去你花樓的客人都是尋歡作樂的,若是被採花大盜盯上,變成了被作樂的對象,那客人自然不高興,去的也就少了。
「那你為何現在又來報官了?」張德全又問。
「因為趙公子。」時羽耀答。
「這和趙公子有什麼關係?」張德全看了一眼旁邊不動聲色的趙掌櫃,問道。
「昨日那趙家公子來我樓里喝酒,喝的多了些,奴家就把他扶到卧房休息。」時羽耀軟綿綿的回答,「誰知後面遇見了那檔子事,奴家心裡害怕,不敢聲張,又怕秦公子…」說著又看了一眼秦君珩,頗為為難的說,「怕秦公子嫌棄奴家,故在水裡洗了一夜,擔心被看出端倪,豈料……」
時羽耀又偷偷看了一眼秦君珩,似乎在鼓足勇氣,頓了好一會兒才到,「豈料天堪堪亮的時候夥計跑來對奴家說,趙公子不見了,奴家開始以為他只是酒醒了自己走了,誰知又聽見說趙公子出了事。
奴家便想到了昨夜的採花賊,擔心……」說著咬了咬牙,幾番啟齒,「擔心趙公子也被欺負了去,心下十分害怕,又不敢貿然報官,只能先去尋秦公子,還是秦公子告訴奴家,大人您是個好官,會為奴家做主的。」
張德全看向秦君珩,這貨會誇他?他才不信,那就是只老狐狸好嗎?不過,秦君珩站在那裡,這態度也表明這個人他保定了。
那……
張德全看了一眼旁邊的趙掌櫃,道,「敢問秦公子,時老闆所言是否屬實?」
「這人是他養著的,他倆自然一丘之貉。」一直沒說話趙掌櫃的,突然開口,他盯著時羽耀道,「一個莫須有的採花賊就想把責任推的幹幹凈凈,時老闆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