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楚江辭答應的一點兒都不扭捏。

他說：「我的生日在下周六，你要給我送生日禮物嗎？」

段錦涼震驚的看著他，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送，你等著吧。」

段少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自那天起他就在考慮送楚江辭什麼生日禮物。

給人送禮物真的是他的短板，段少爺以前收禮物的經歷不少，但主動給人送禮物的經歷卻是寥寥無幾。

轉眼兩天的時間過去了，說要給人過生日的段錦涼卻連個章程都還沒擬出來。

又過了兩天，周末了。距離楚江辭的生日還有一周，段錦涼卻還沒給這人買生日禮物。

楚江辭的喜好實在很難琢磨，他不挑食，平時也沒對什麼東西表現出特別的偏好。最開始段少爺打算在網上給他買一個，但天下店鋪千千萬，段錦涼挑來挑去都沒挑著個可心的。

時間在飛快流逝，最終連禮物郵過來的時間都不夠了，段少爺只能選擇自己出門去挑。

過生日麼，蛋糕肯定是要定的，段錦涼挑挑揀揀好幾天，最後在一家聲譽很好，據說可以外送的蛋糕店訂了個不太大的生日蛋糕。

十四寸的蛋糕，白底裱花，蛋糕最中間立著一個小小的翻糖人偶。人偶穿著一中的校服，兩隻手捧著本翻開的《五三》。

第二個周六，楚江辭的生日當天，他進門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桌子上透明蛋糕盒子里裝的這個定製蛋糕。

「你還買蛋糕了？」楚江辭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詫異。

「過生日，象徵性地買一個。」段錦涼說著把人推進屋子裡：「要拖鞋嗎？」

「要。」

「沒有。」段錦涼朝著他攤手，詢問道：「你回去換一下？」

楚江辭：「……」

他回自己寢室換完拖鞋回來的時候，段錦涼已經把蠟燭點上了。

屋子裡拉著窗簾，關了燈，黑暗中只有蛋糕上小小的蠟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段錦涼招呼他過去吹蠟燭：「快吹！可以許願，要生日歌嗎？」

楚江辭笑著搖了搖頭，走過去一口氣吹滅了蠟燭。段錦涼站在開關旁邊看著他吹蠟燭，蠟燭滅的第一時間就打開了燈：「許了什麼願望？」

「那不能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驗了。」楚江辭笑著說。

但其實，他吹蠟燭的時候心裡什麼都沒想。許下願望期望神明幫忙實現固然很好，但楚江辭更喜歡自己動手。

去追自己喜歡的人，去考自己想考的大學，去……

自己想要的東西，只有透過努力，腳踏實地的走過去，握在自己手裡才最穩妥——這是楚江辭的人生信條。

「小氣。」段錦涼說他，然後推著他的肩搡了一下：「往裡面點，我拿東西。」

「是生日禮物嗎？」楚江辭笑著問他。

「是！對！」段錦涼蹲在了床邊兒上，伸手去夠自己放在床底的盒子：「楚班代，我覺得我以前可能被你蒙蔽了雙眼。」

床底下發出嗤啦一聲，段錦涼按著盒子的一個角往外拖了拖。

他聽見楚江辭問他：「為什麼？因為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