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也問完了，畫像還請還我」首領說話倒是很客氣

「啊，不行，這畫對我來說算遺物，我得留著」許息沉說話倒是有點不要臉

首領微微垂眸，接著問道「如何證明？」

許息沉笑了一下，轉移話題道「今兒你新上任，我就在此祝福你久居不下，額，健康長壽，禮物我……」

「許久不見，你還是這樣啊」首領也跟著笑起來，他看著許息沉，接著說道「不過這畫像你先放下，一會兒有人要來，待那人走了，這事兒再說吧」

許息沉眨眨眼，有些疑惑，問道「誰要來？前首領？這畫是前首領的？你怕他嗎？」

「是」首領一個字概括回答，然後伸出了手

許息沉拿出一卷絲綢包住的東西放在書案上，然後問道「我能留在這裡偷聽嗎？」

首領搖搖頭，道「沒地方讓你躲，你還是離開吧」

許息沉沉默的離開，但沒有遠離首領的屋子，和外面的幾個靈修大眼瞪小眼了三炷香時辰之後，屋子裡發出了不小的動靜

許息沉和那幾個靈修都連忙湊到窗邊偷聽，只聽見首領這個大嗓門在說話，聽到了如下內容：

「你說真的？你真的退位讓賢？……那我拚死拼活的爬上這個位置，是為了什麼啊？」

「你承認的和只拿了首領令牌的不同？」

「畫像？畫像不在這兒嘛……這啥，《威猛首領與嬌弱軍師不得不說的那些事》？」

接著，屋子傳出了一堆東西落了一地的聲音，然後屋子的門便打開了

許息沉轉頭看向房門，屋子裡走出的人，和他四目對視

許息沉傻愣愣的問道「時念迂……你踏馬的是大陸第一組織的前首領？」

時念迂沒有回答，他問道「畫像，你看見了？」

「對，這畫像你怎麼來的？你和畫像上的人有什麼關係？」許息沉在抖，不止是這一個真相帶給他的衝擊，他怕的是接下來的回答

時念迂瞥了一眼許息沉，自嘲一笑，然後說道「畫像送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你別再跟了」

時念迂把話說完便走，許息沉卻是不敢往上追了，因為這接二連三的拒絕與未知的恐懼，讓他猶豫不決，這使他想起了自己想跟著時念迂的初衷

起初是因為那副皮囊與阿瀝的陪伴，這兩個都是他久久追求的事物，之後就成了執念與對誓言的遵守，而現在，卻像是對時念迂態度的不確定，他不知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不知自己在追逐著什麼，在堅持著什麼，明明顯而易見的什麼也得不到

許息沉看著時念迂的背影，下意識想跟上，卻咬著牙忍住了，他想，他也應該考慮一下時念迂是如何想的

兩人均進了組織中的空房中休息，都知道對方還未離開，默契的早早便睡，一夜無夢

第二日，醒來的許息沉默默的看著屋裡的小頭目，少傾，皺眉問道「何事？」

小頭目正坐在凳子上品茶，他抿了一口熱茶說道「不知怎麼回事，首領現在高興的都開始說胡話了，怕是將我的請求忘了，我是來確認一下你是否還在」

許息沉點點頭，說道「我還在，你可以離開嗎？」

小頭目放下茶杯，催促道「你快些起床，我們一起前去找首領，他看著怕是要瘋了，至少在他瘋之前，我必須得到我想要的」

許息沉沉默的看了小頭目一會兒，然後起身下床更衣，一氣呵成之後，便不情不願的跟著小頭目去了首領書房

首領正在喝茶，一見許息沉來了，便笑了一下，問道「你也覺得我瘋了？」

許息沉摩挲著下巴，看著首領說道「你昨天那副模樣，我看著有點」

首領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指了一下旁邊的椅子，說道「只是叫你過來說說話而已，來，坐吧」

待許息沉坐下，小頭目便離開了屋子，還把門帶上了

「你應是很疑惑我為何會待你如此親切吧？當然是因為你於我來說有價值，那副畫里的人與你是何關係？」首領問完，便又喝了口茶

許息沉拿起一杯茶，說道「難怪你這麼夠意思，就因為我和畫像里的人像是吧，那人是我娘親，早已仙逝」

首領喝茶的手一頓，喃喃自語道「那你娘親……和前首領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