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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戲真做

    「蘇櫟,要不我們來真的吧?」 「蛤?等等,憑什麼我在下?」 堂堂七尺男兒蘇櫟,卻穿越成了「蘇家三小姐」,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五花大綁送上王府的花轎。 陪吃陪喝陪床,本來只是配合王爺演戲以求活命,可是有一天,這個自帶流氓屬性的王爺,卻想要和他,假戲真做。 假的演多了,也變成了真。

    8.秦承的惻隱之心

    小說: 假戲真做 作者:楠九 字數:2400 更新時間:2019-04-25 16:41:48

    「扶本王起來。」

    蘇櫟二話不說,衝過去便將秦承扶起來,一直攙扶著他躺在了床上,便準備解開秦承的衣服。

    「你,你做什麼?」秦承顯然有些不明白,用盡自己的全部力氣,抓住了蘇櫟的手。

    看著秦承因為失血而慘白的臉,蘇櫟也不想和他吵:「你放心,我對你沒興趣,不脫衣服我幫你檢查傷口?」

    「叫下人,就可以了。」

    「你當我傻?要是這事兒可以讓下人知道,剛才你又何必不讓我喊人?」蘇櫟一臉的無奈,「就算你不相信我,現在你手無縛雞之力,能奈我何?」

    秦承也不知道現在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感受,只是冷冷地說道:「你若想逃,現在是個機會。」

    「放著你這麼一個重傷人員不管,可不是我身為警察能做出來的事。」蘇櫟一邊用剪刀剪開箭傷附近的衣服,一邊說道,「更何況,這個世界我一個人都不認識,要逃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我能去什麼地方,有沒有錢吃飯都是個問題。」

    「……」

    秦承不答,卻悄悄鬆開了握著腰間匕首的手。

    蘇櫟並不知道,現在的他剛剛逃過一劫,像沒事兒人一樣,解開了秦承的衣服。

    肩膀是滲血最多的地方,果然,衣服解開之後,裡面還有半截斷箭,箭頭已然沒入了秦承的皮肉之中。

    「我去,你這得打破傷風啊,傷口這麼深。」當然,蘇櫟也知道,這個地方,哪來的什麼破傷風針?

    秦承一頭霧水:「那是何物?」

    蘇櫟攤攤手:「那是我來的那個世界的一種藥,反正你們這裡是不可能有了。」

    「咳咳。」秦承咳嗽了兩聲,似乎喉嚨中還卡著血痰,但他還是努力對蘇櫟道,「書架旁的抽屜中有傷藥,去給本王取來。」

    蘇櫟點點頭:「成,你等著,我再讓下人拿點酒來。」

    「拿酒做什麼?」

    「消毒啊,你這傷口這麼深,不消毒容易感染,這時代也沒有抗生素,發炎真的會要人命的,不過你得忍著點疼了。」

    蘇櫟說罷便起身朝外面去了,但是在離開房間之前,還對秦承叮囑了一句:「箭頭你別急著拔出來,小心大出血,等我啊!」

    畢竟蘇櫟也是警校出身,簡單的急救知識他還是懂的。這個時代的酒,濃度並沒有很高,但是聊勝於無。

    在下人的帶領下,蘇櫟從廚房拿來了一小壇酒,可是當他回到房間的時候,卻發現顧之璟已經回來了,並且已經幫秦承拔下了那半截箭頭,正在幫他上藥。

    不知怎麼,蘇櫟心裡忽然升起了幾分淡淡的難過,本以為自己在這個世界終於可以有點用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還是一點用都沒有。

    為啥電視劇裡面那些人穿越之後,能夠用現代的知識,吊打古人,自己卻不得不寄人籬下,還得裝女人?

    本以為自己還能夠為秦承包紮一下傷口,或許這位仁兄還能因此稍微感激一下自己,可是著急忙慌地拿著酒回來,卻發現已經有人幫他處理了傷口。

    唉……這就是差距啊。

    「顧之璟你回來了啊……那我——」蘇櫟話說一半,卻不知道後半句話應該說什麼。

    秦承在這時候開了口:「你說的什麼用酒消毒,本王想試試。」

    「王爺!這……」顧之璟忽然有些無法理解王爺的這種做法,先不說那什麼消毒有沒有用,單單說蘇櫟這個人,完全不知道他的底細,如何相信?

    顧之璟是秦承的侍衛,他斷不敢用王爺的性命冒險。

    「無妨。」秦承朝著門口揮了揮手,「你還不進來嗎?」

    「啊?哦哦!好!」

    蘇櫟來了精神頭,端著酒坐在床邊,拿棉布沾了些許白酒,便小心地在秦承的傷口上輕輕擦拭著。

    在傷口被白酒觸碰的那一瞬間,秦承整個人都抖了一下,這種傷口上撒酒,這滋味確實不好受。

    顧之璟在旁邊看著,也擔心起了自己的王爺,想要制止蘇櫟,但他的動作卻反而被秦承盯了回去。

    秦承也沒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蘇櫟剛才那般有些失落的樣子,居然有了幾分惻隱之情。

    只是現在傷口那種鑽心的疼痛感,也只能忍著了。

    蘇櫟的手法很幹脆利落,收拾好了傷口之後,又撒好藥粉,便用顧之璟準備好的白布,一點點小心地幫秦承包紮好了傷口,甚至這種手法,都不想是一個新手能做出來的。

    就連秦承都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為何如此熟練?」

    「警校教過。」蘇櫟簡單地回答道,「好了,你這傷口最好不要沾水,明晚上我再給你換藥。」

    秦承微微點頭答應,便又轉頭對顧之璟道:「嗯,那之璟你也回去休息吧,本王沒事。」

    「不用在外面守著嗎?」

    秦承揮了揮手,示意不用,顧之璟便抱拳告退,對於王爺的話,他向來是言聽計從。

    看著顧之璟離開,房間里就只剩下秦承和蘇櫟兩個人,蘇櫟便指著自己的腦門問道:「誒?那我呢?今晚我睡哪?你不給我安排嗎?」

    秦承拍了拍自己身下的床鋪:「本王不是說過嗎?你就睡這裡。」

    「蛤?我不是也說過,我不和你睡嗎?」蘇櫟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不要以為我幫你療傷就是喜歡你,我可不喜歡男人!」

    秦承反問:「我有說過我喜歡男人嗎?」

    「那你非要留我在這裡做什麼?」

    「你是本王的唯一王妃,我們哪有分房睡的道理?這齣戲,既然要演,難道不應該好好演嗎?」秦承略微解釋起來,淡淡道,「更何況本王身上有傷,又能對你怎麼樣?本王就不明白了,都是男人,你又不是真的女人,睡在一張床上,有何不可?」

    蘇櫟有些不放心地又追問了一句:「你當真對男人沒興趣?」

    「你若不信,大可自己打地鋪,正好本王身上有傷,不想和人同塌而眠。」

    「那我就信你了,床鋪在哪?」

    秦承沒有再說話,只是指了指床旁邊的衣櫃,簡單地將療傷藥和那一壇酒收拾了一下,蘇櫟便從衣櫃中拿了些許被褥,在地上鋪好,便躺了上去。

    雖說房間裡面有炭火盆,但是說句實在話,這大冬天的,就這樣打地鋪還是有些冷的。但是蘇櫟怎麼都沒辦法拉下臉爬上床,畢竟打地鋪是他自己選擇的。

    縮在地鋪裡面瑟瑟發抖,蘇櫟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忍著了。

    好在蘇櫟自認為體質是不錯的,應該可以熬過這個冬天。

    蘇櫟剛躺下沒多久,床上便又傳來了秦承的聲音:「七日之後要回門,這幾天你準備一下。」

    「回門?啥意思?」

    「就是你和本王一起,回蘇府省親。」

    蘇櫟一聽,差點從地鋪裡面做起來:「我去,這可咋整?你說的什麼蘇辛夷,她爸媽可不知道他們的女兒變成我了啊!這要穿幫的節奏啊!」

    「這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如果穿幫,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蘇櫟一聽,忍不住爆起了粗口:「我靠,合著小爺的命現在根本就不在我自己手裡咯?」

    「從你進王府開始,你的命就已經不是你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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