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內。

我跟李宣顏保持了一段距離。

看著發顫的腿，打了一掌，不爭氣。

迎面撞上了李清悠，是李宣顏五叔的女兒。

這人我有印象，總是喜歡纏著李宣顏，對李宣顏極其愛慕，瘋狂追求到了極點。

「宣哥哥，你怎麼在這兒啊，是來找悠兒的嗎。」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可李宣顏理都沒理，換我我也不想看她，明明長得也算清秀，天天畫個紅紫紅紫的裝，腮紅打得跟個猴兒似的，嘴巴大，非要弄個血一樣的唇色，還非要全塗滿，哪家小孩見到她，都不敢做壞事了，也不知道誰教她的審美，從哪兒領悟到的。

李清悠注意到了後面還有個我。

眼睛一下子瞪了起來。

「你跟著宣哥哥幹什麼。」

一副看出我是爬牆勾搭別人男人的不知羞的女人的表情。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身份可不見得比你低。

「我啊，是宣哥哥說，要帶我看綠梅的，我就勉強答應了，沒想到悠妹妹也在這兒，早說你也要來，我就同宣哥哥商量，一起帶著你了，不然你一個人，多無聊吶，這鮮花得配美人，你看，不就缺個悠妹妹你嗎。」

這李清悠還會自動略過與她有害的話，把美人兩字聽得清清楚楚。

有些嬌羞地問著李宣顏，「宣哥哥，你會覺得我美嗎。」

「那你們逛吧，我突然想起府中有要事，我先走了，嗯，真般配呀。」

李清悠一聽，都上手了，「宣哥哥，你要去哪兒，我陪你去。」

李宣顏看著我離去的背影，皺著眉，把李清悠推開已經用胭脂沾染袖子的李清悠。

眼下有著這個畫得跟個鬼一樣的李清悠，想著我的幸災樂禍，很想開口教育她幾句，讓她改個正常的妝容，後來想想算了，與自己無關，又不嫁給自己，半夜嚇死她丈夫以後再訓斥她吧。

下月初三是安安的生辰。

我被關在家裡，寫著以竹為題的詩詞。

這是安安給我透的題。

爹說，不求我爭光，但求不要太丟臉。

我參加一個群會，我爹能被朝中臣子嘲笑三天。

我咬著毛筆，頭髮都抓亂了。

想不出來。

臉上全是墨水，眼睫毛上也沾了幾滴，這是剛睡的，嘴巴邊還有著口水的痕跡。

怎麼辦呢。

我眯著眼，使勁地想。

啊，我記得，李宣顏以前書桌上有著一本詩集，裡面是她這些年作的詩，我無事時翻看過，裡面就有幾首寫竹的。

我想想，我想想啊。

有了，我思緒一下子來了，咧著嘴寫出了一首《詠竹》。

教給爹一看，爹裡面跑到祠堂，跪著給祖宗磕頭，「爹啊，娘啊，水水有出息了。」

說著叫來下人，「把小姐寫的那首詩給我掛在我的床頭。」

我爹居然沒懷疑我，那晚爹抱著娘的牌位又哭又笑，不知道，還以為皇帝答應給我家做上門女婿。

我在窗外和著泥，本想給我爹捏個我娘，沒成想一隻狗過來撒了尿。

小弟湊過來，「吃狗肉嗎。」

「太殘忍了，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