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我要找人給你化妝。」

「都這麼好看了，還要化妝呀。」

李宣顏戳了戳我的額頭，「笨死你算了，當然是把你畫丑了，不然你這張臉，到哪兒去都要引起轟動。」

我撅著嘴，「那你畫不畫。」

「我一個男人畫什麼。」

「我不管，那我也要當男人。」

「再胡鬧，不帶你去了，讓皇後每天召你入宮，看你煩不煩。」

我識相地閉上嘴。

……

出發。

我哼著曲兒，看著千兒給我收拾行李。

已經三大箱了，還在準備第四個。

「千兒，千兒，夠了，夠了，你這，我又不是出嫁那天，拿這麼多東西幹嘛。」

「小姐，你不懂，你這身子骨弱，可不能冷著，多帶一些衣服，你不高興的時候，就換著穿。」

「千兒，都能買的。」

「姑爺能帶那麼多錢嗎，我們不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嘛。」

「她昨天跟我說，皇帝給各州州長秘密口諭，只要她拿出皇牌，就給她錢。」

「哦，那這樣啊，那我重新收拾一下。」

「只准帶一個中等箱子。」

千兒咬著手指，「小姐，你真為難我。」

……

駕車了一天，到了京城邊的蘇州的一個小縣城。

小縣看起來秩序井然，不過也是，就在京城邊上，誰敢造次。

我們到一家客棧休息。

是個女子在櫃檯，本來昏昏欲睡，看到李宣顏，眼睛都放光了。

連忙走出來，「這位少爺要什麼呀。」

「來三間房。」

「客官，你們四個人，兩男兩女，住兩間，就夠了。」想表現得賢惠。

李宣顏指了指我，「這是我的妻。」

那女人鼓圓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因為此刻我的臉，一半都是畫上去的胎記，另一半臉，還布滿了麻子。

看著李宣顏緊緊的握住我的手，嫉妒地說，「想必是指腹為婚吧。」

李宣顏也沒理她，不知道是聽沒聽見，跟著小二上了房。

房門剛關，我抵著腳，扒著李宣顏的肩，一口咬上去。

「我不管，你也要變醜。」

「別胡鬧。」

「你變不變。」說著帶了點哭腔。

李宣顏扶著我，轉過身來。

「這點異樣的眼光你都受不了，那這些年，說你是廢物的，你怎麼忍下來的。」

哼。

我氣沖沖地坐在床上。

「給我按脖子。」

李宣顏靜靜地走了過來，默默地給我按起了脖子。

「消氣了嗎，大人。」

「哼，一點點。」

下午，我們打算出去走走。

逛了逛發現差不多，沒什麼太壞沒被處理的事，所以我們跟著啟程，用了一個月的時候，到了離京城有點遠的株洲。

下車後，我們找一家客棧歇腳。

路過一個酒樓，外面圍了很多人。

樓上拿著繡球的小姐，看到李宣顏，眼都直了，連忙丟到這邊。

李宣顏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把球打到一邊，正巧砸到一個乞丐頭上，乞丐撿起球，懵懵的。

那小姐臉一下子白了。

看清拿著繡球的眾人，從懊惱變成不可思議，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