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謝謝。」柏川窩在被子里，盯著簡訊旁邊的小箭頭跳啊跳，然後變成一個勾。

他不知道遲肖揚能不能領會其中的感情，這條簡訊他足夠真誠。

這是他第一次以自己的名義向遲肖揚道謝。

他盯著那條簡訊看了一會兒，把手機調成靜音放到床頭櫃上，專心致志地開始想任務的事。

郝家已經露出蛛絲馬跡，這表示「解連環」的任務目前為止沒有原地踏步，麻煩的是現在他完全聯繫不上系統。

林君燁是內鬼這件事目前只有他和遲肖揚知道，為了不讓事態惡化他只好找理由暫時給夏小天和沈佩佩放假。出於私心，他也並不想讓柏予帆知道他已經插手，所以他現在沒有合適的幫手去查郝家的動向，這是目前最麻煩的事。

或許需要另外找人幫忙……他慢慢支起身子。遲肖揚的臉在他腦中一閃而過，不過他很快搖搖頭。

其實他對遲肖揚的信任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多。他下意識地向遲肖揚隱瞞，隱瞞想做的事、隱瞞他的目的、隱瞞他的想法……柏川茫然地抬頭回想。他一向只當遲肖揚是個金手指，即使他動不動跟自己來個「感情交流」。柏川甚至無法像對待朋友一樣對待他。

不會自己真的有……大佬恐懼症？

「系統系統系統系統系統……」柏川開始碎碎念，「系統系統系統你再不出來你信不信我爆你菊啊！」

「不信！」

……回來了？！柏川一骨碌爬起來。

「系統，你的激活碼不會是『爆菊』吧？」柏川滿臉懷疑地發問，雙眼迸發出八卦的精光。

「……才不是！」系統氣急敗壞道，「本、系統、……」

一陣類似於生鏽齒輪轉動的克拉克拉聲混合著電腦關機的聲音。

柏川有些失望地感嘆：「原來不是外星人控制的啊？」

「loading…」冷冰冰的電子音響起。

「loading…系統處於維護狀態，不可使用口令強制開機！再警告一遍，系統處於維護狀態，不可使用口令強制開機！」

「噗哈哈哈哈！」柏川一頭扎到床上大笑不止，「系統你就認了吧！你的激活碼就是爆菊哈哈哈哈！」

「笑什麼笑。」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冒出來，語氣冷颼颼的，「再笑爆你菊。」

「我錯了！」柏川秒跪。總覺得，剛剛信息量好大。

「很好，」那個聲音慢條斯理地繼續說，「接下來你要為剛才的行為付出一些代價。」

「啊？」大佬，求放過！

「別怕，沒那麼可怕。」那頭低低地笑了幾聲，「明天起，你要變個性別。」

「……」

「怎麼樣，很簡單吧？」那個聲音饒有興味地說。

「我……」柏川一口老血噎在喉間。「簡單你個鬼啦你給我讓開！」系統的聲音乍然響起，「客官客官你別聽他胡扯！由於你已經解鎖了任務的新內容，明天起你需要偽裝一下自己到指定地點尋找任務目標。」

「地點我會傳給你的……loading…紅色警告！請快速關機！」

柏川眨了眨眼，一種嫁女兒的複雜情緒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