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軟筋散
小說: 【鼠貓】姻緣一線牽 作者:昆仑二师兄 字數:3141 更新時間:2022-03-18 06:08:11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對拜——」
因為都是男人,所以送入洞房這一條也省去了。
展閱和蔣平等人拉著展昭和白玉堂一桌一桌敬酒,展昭酒量不好,想借口託辭,但還是被大哥二哥拽住了,白玉堂酒量很好,但是也經不住這幾人的輪流灌。
還沒敬完一圈,展昭就已經醉的趴在那裡不動了,展昭暈過去之前只想到一件事——今晚是走不掉了!
白玉堂人也有些醉醺醺的,只不過頭腦還是清醒的,蔣平等人見狀,不死心的繼續灌白玉堂。
最後的結果就是……全部都醉倒了……
沈瑜搖搖頭,命人把幾人送回房,而後攙扶著自家相公回房。
……
展昭醒來的時候,簡直頭痛欲裂,坐起來揉了揉頭,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床怎麼還一晃一晃的?
展昭緩了緩睜開眼睛,才看清自己哪裡是在床上,雖然很豪華空間很大還有毯子屁股上也是軟軟的被子!但這一晃一晃的分明是馬車啊!
展昭戳戳了旁邊閉著眼睛靠著的白玉堂,「白兄?」
白玉堂睜開眼睛看他。
「這是什麼情況?」展昭問道。
白玉堂換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靠著,「你二哥他們趁著你沒醒,就把你塞馬車上了。」
展昭很聰明的注意到了重點,「意思是當時你是清醒的?」
白玉堂點點頭。
展昭吸一口氣,「那你為什麼不走?我們兩個走一個也好啊!」
白玉堂揉揉眉心,無奈道:「因為四哥他們在酒里下了我大嫂獨家秘制的軟筋散,所以我們兩個暫時都使不出內力。」
展昭瞪大眼睛,不信的提了提內力,發現果然使不出,有些焦急道:「這如何是好?難道真要到金華一次?」
「這有什麼了,」白玉堂無所謂道,「已經拜過一次堂,還怕第二次不成。」
展昭無奈,「白兄,展某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既然兩家說好的是一家舉行一次,如果只在一家成了親,這便可以不作數了吧?」
白玉堂搖搖頭,「貓兒,你太天真了,一次拜堂那也是拜堂,拜了堂那就是夫妻,哦不對,他們說這叫夫夫。」
夫夫?展昭嘴角抽了抽,「白兄,既然我們走不掉,不如將計就計好了。」
白玉堂看他,有些好奇,「怎麼個將計就計法?」
展昭道:「成完親後,展某是要回開封府的,娘親他們也不會每天盯著,到時候出了金華,便只是朋友關係,展某查展某的案子,白兄走白兄的路,若是白兄以後有了心上人,到時向我娘還有你娘他們說明便可,不知白兄以為如何?」
白玉堂沉思了一會道:「那我豈不是成了負心漢?」
展昭耐心道:「那就反過來。」
白玉堂搖頭,「那我豈不是被戴了綠帽子?」
展昭眼皮子一抽,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等等,這車子沒有一絲酒氣,你的衣服展昭可以理解為是你醒來時換的,那展某的衣服呢?展某醒來時可是在這馬車上的。」
展昭雖不似白玉堂那麼潔癖,但是洗澡這種事情,自懂事以後便不再讓旁人給自己洗澡,更不要說現在。
白玉堂盯著展昭看了一會兒,狡黠一笑,「白爺爺給你洗的,一隻白、皮、貓。」
展昭驚的瞪大眼睛,聽到「白皮貓」三個字,臉不可抑制的紅到脖子,「白玉堂!」
白玉堂很無辜的看著他,「這事兒可不怪我,是你哥哥他們非把你塞給我的,還說反正一會兒做一個馬車的就我們倆,說如果我願意聞一路的酒氣的話,不洗也可以,白爺爺自然不會跟一個渾身酒氣的人待在一個馬車裡的。」
展昭氣的磨牙,大哥二哥就這麼把自己賣了?!是親哥嗎!
展昭不是小家子氣的人,也就氣了一會兒,便又微笑道:「展某剛才所說的將計就計,白兄還沒答應呢。」
白玉堂閉起眼睛,淡淡道:「到時候在說吧。」
展昭也不再說話,撩起簾子,看向外面,臉上起一貫的溫和笑容。
……
到了金華,已經是晚上,定好的日子是在明天。
有潔癖的白玉堂下馬車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在白玉堂洗澡的期間,展昭參觀著白玉堂的院子。
院子很大,有樹有花有草,牡丹花海棠花月季花杜鵑花等各式各樣的花,只不過特別的是……所有的花都是白色的……,連地上鋪的的石磚也是白色的。
展昭看著這一院子的白,嘴角抽了抽,這是有多喜歡白啊,也不怕晚上走路踩空了。
展昭托著下巴,欣賞著這滿院子的白。
等到白玉堂洗好澡出來,就看到展昭那專註的神情。
「想什麼呢?」
展昭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擦頭髮的白玉堂,嘴角挑起一笑,「展某在想,白兄你為什麼那麼喜歡白色?這院子白的簡直令人髮指啊!」
「哪裡令人髮指?白色看著多簡單。」白玉堂看他,一臉的理所當然。
展昭笑,「白色是簡單,可是白耗子不簡單。」
白耗子?白玉堂眼皮子抽了抽。
「時候不早了,展某要去休息了。」展昭站起來,四處望瞭望,問道:「對了,展某的房間在哪?怎麼沒看到?」
白玉堂擰了擰毛巾,道:「因為我院子里就一間房。」
展昭睜大眼睛,「那我睡哪?」
「自然是跟我睡在一起,反正,上次不是已經睡過了。」白玉堂背對著展昭,進了屋裡。
睡過了……什麼叫睡過了!不要說這種讓人想歪的話啊!
展昭憤憤的跟著白玉堂進屋。
………………
一回生二回熟,有些事情經歷過一次,第二次的時候就會覺得好多了。
但是展昭顯然是低估了白家的凝聚力,白家的親戚朋友可是比他們家多的多。
看著白家偌大的院子都裝不下的客人,展昭毅然決然的決定裝醉,用內力護住耳朵,不讓自己聽見別人的聲音。
白玉堂也正好以送展昭回房為借口,一去不回。
展昭往床上一躺,渾身疲憊,「白兄,你家親戚可真多。」
白玉堂讓展昭往裡挪了挪,自己拿過一個靠墊放在背後靠著,「是挺多的,陷空島、丁家,還有大哥生意上的朋友,雖然我基本上都不認識。」
展昭眨眼,「所以,我們這就算是真的成親了?真是不可思議。」
白玉堂低頭看他,「難道你還想洞房?」
「噗—咳咳!」展昭被白玉堂的花嗆的咳嗽了幾聲,「你才想要洞房!」
「嗯,我想洞房。」白玉堂說的極認真。
「……」展昭默默的踢了白玉堂一腳。
白玉堂看著自己小腿,心裡掙扎了幾下,雖然喜服是紅色的看不出來有腳印,但是……最後白玉堂還是忍不住脫掉了外衣。
展昭驚訝的睜大眼睛,潔癖耗子居然沒有發火?!僅僅只是脫掉了喜服!難道外面出來的不是月亮而是太陽?
白玉堂脫掉外衣後幽幽的看了展昭一樣,他記得展嗯……展家娘親好像說過展昭怕癢……
展昭被白玉堂看的背脊發涼——這耗子在打什麼注意?
白玉堂坐在床邊上,盯著展昭看了良久,久到展昭已經放鬆了警惕時,突然伸出手指戳了下展昭的腰……
「啊!」展昭捂住腰差點從床上跳起來,瞪著一雙貓兒眼看白玉堂,「白玉堂!你偷襲!」
說罷伸出手指也戳了下白玉堂的早,不過白玉堂沒什麼反應,展昭不信邪,又戳了下,還是沒反應。
展昭納了悶,「白兄,你為什麼不怕癢啊?」
白玉堂想了想,道:「好像我師父說過,怕癢的日後成了家會被另一半吃的死死的,不怕癢的成了家會疼媳婦。」
展昭一笑,「白五爺會疼媳婦?那你那位媳婦可真是艷福不淺啊。」
說完展昭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在看到白玉堂眼裡一閃而過的狡黠時,才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展昭眯起眼睛小聲嘟囔了句:「你才是媳婦!」
「什麼?」白玉堂沒聽清。
「沒什麼!睡覺!」展昭拽過被子蒙住頭。
白玉堂嘴角微微挑起,心情突然很好,正準備熄燈睡覺,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些聲響。
展昭自然也聽到了,掀開一點被子露出耳朵聽。
………
「哎!二哥你別拉我啊!沒聽到剛才展小貓啊了一聲啊!」蔣平扒拉掉徐慶拽著自己的手。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被發現了多不好意思啊!」徐慶有些擔心。
「有什麼不好的!新婚之夜洞房花燭聽牆角最正常不過了!」韓漳一臉的理所當然。
徐慶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三人達成一致,躡手躡腳的正準備趴到門口偷看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三人一驚,回頭一看,是大哥盧方和白錦堂。
三人鬆了口氣,蔣平拍拍胸口,道:「大哥,錦堂,你倆嚇死人了。」
盧方無奈道:「我們兩個走到你們你們身後你們都沒發現,屋裡那兩個武功那麼好,你們去偷看他們會感覺不到?」
白錦堂點頭道:「要是打擾了玉堂的好事,我娘還有盧大嫂他們可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三人想起那三個女人面帶微笑看著他們的樣子,頓時一激靈,也沒了偷看的心思。
……
屋內,展昭耳朵紅紅的,白玉堂面上也有些尷尬,兩人對視了一眼,默契的不吭聲,裝作沒聽見。
熄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