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衡將鳳爍放在了床榻上，反手扣住了對方的手腕，用靈力檢查了遍對方的身體，確定沒有大礙這才鬆了口氣。

鳳爍任由對方的靈力在自己的身體內肆意的遊走，他偏過頭看著清衡仍緊皺的眉頭，嗤笑了聲，打趣道：「別一副我快死的樣子啊，都說了沒什麼大礙。」

清衡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好歹重視一下自己的身體。」

「知道了，啰啰嗦嗦的。」

清衡氣笑了，見鳳爍這不以為意的樣子，就知道對方壓根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

他扣著對方手腕的手一個用力，鳳爍疼得一個激靈。

「你小子這是想謀殺啊！」鳳爍光速收回手，柔著被掐紅的手腕，兇巴巴的瞪了清衡一眼。

清衡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寢殿。

鳳爍看著被重重關上的房門，嘟囔著，「這小子是不是到叛逆期了。」

門後，清衡故作生氣的神情消失殆盡，鳳爍虛弱的模樣仍浮現在他的眼前，雖說這次沒事，但下次呢……又或者下下次……

這個情況真的只會發生一次嗎？

他不相信鳳爍會在明知道有危險的情況下還置之不理，而對方現在這副樣子明顯是不打算深究，又或者深究了也沒有意義。

清衡後頭望去，像是透過木門凝視著躺在床榻上的人，最優解鳳爍從一開始就給他，只要他飛升，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只要，他變成寒子凌……

在床上躺了一天，第二天鳳爍又活蹦亂跳了，他湊到清衡旁邊，開始報菜單，「我想吃烤雞翅，還想吃開水白菜，先做這兩個。」

他咂巴了下嘴，沒吃到就先饞上了。

「你不也是鳥類，怎麼怎麼喜歡吃自己的同族？」清衡將雞翅下鍋，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那也配當我的同族？！」鳳爍瞬間炸毛，說完這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你知道我不是人類了？」

清衡嗯了一聲，「剛剛確定了。」

「你詐我？」鳳爍哼哼兩聲，兩隻手沒輕沒重的蹂躪著清衡的臉頰，「臭小子心眼真多，不會直接問我嗎？」

清衡任由著對方在自己臉上作怪，他側過身看向鳳爍，「我問什麼你都會實話實說？」

鳳爍語塞，停頓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回什麼，天知道這傢伙會問什麼問題，關於上界的事，他根本沒法開口相訴，被這邊的天道發現他免不了一陣折騰。

將鳳爍的神情看在眼裡，清衡識趣的沒再追問，「你先出去等著吧，這裡油煙大。」

鳳爍支支吾吾的應了聲，轉身離開，不知怎麼他總覺得清衡叫他離開的時候，語氣有些悲傷。

鳳爍坐回貴妃榻上，心底有種說不清的煩躁，他本就不是什麼心思細膩的人，現在讓他猜，他根本猜不透清衡心裡在想些什麼。

只是……

鳳爍斂下眼眸，不知為什麼看著對方傷心，他沒由得有些心悸，難道那破天道又來折騰他了？

鳳爍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