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感謝學長們！！」Z抱著資料在咖啡店門口一百二十度鞠躬，「這次可以好好編輯一下出一份篇幅大的帖呢。」

雖然我在這場'粉絲見面會'上只是個外人，我還是跟著鞠躬了。

就當是為了我那便宜的二手相機。

柏悠垂眼看著她，「沒關係……話說，你的專欄是在？」

「誒？」Z抬臉，直起腰推了推眼鏡，「學長竟然想知道嗎？」

不，請別說你想知道，真是求你了。

雖然我知道這隻是出於禮貌問一下，百分之九十九機率不會去看的，可Z會寫得更來勁。

「我為什麼不能想知道。」

「誒誒誒！！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又馬上搖頭，一抬起手資料撒了一地，又忙跪下去撿，嘴裡一直說著抱歉。

柏悠拉了拉斜挎包，單膝蹲下來幫忙撿起來遞給她。

雖然我非常不願意幫她撿東西，可是即便我在這場'粉絲見面會'上無足輕重，他倆已經知道了我的存在，我不想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所以我也蹲下來了。

「是一個叫卡家的地方……我發布專欄就是在那邊…幸好有人喜歡呢。」

「哦？卡家？」

「嗯！我是卡家的專屬寫手哦。雖然說只是新入職不會有基本工資的那種業餘。」

「那裡是個發展的好地方。」柏悠把最後一張撿起來疊在一起，「加油哦。」

我賭五包辣條柏悠絕對沒聽說過這個app，或許還會以為是網站或者是微信小程式。

這是十分沒勁的加油。

我再賭五包辣條大的那種，那個app人流量少得可憐估計再過不了幾個月Z就會被迫重返前專欄寫手的無業遊民身份。

Z接過去，「嗯！謝謝學長。」

要吐了。

這兩個人才十九歲吧，Z怎麼還有臉一口一個學長，發朋友圈還叫人家哥哥。

即便是靠學妹的身份約他們出來的，是不是應該告訴他們真相他們還得叫這個女人一聲大姐。

「柏～悠～」白佑現在不遠處，拖著聲音，「悠悠悠悠～悠啊悠～」

「來了。」柏悠馬上站起來。

「學長，下次還可以——」

「嗯。下次再來找我吧。」他朝Z揮揮手，馬上轉身就跑過去了。

「你也太慢了。說好要去陶然居的，這個點肯定沒位置了。」

他們走遠了，Z和我站在那裡，聽不清楚他們的對話了。

她忙收回目光，四處看了看有沒有飛到一邊還沒撿起來的，又把資料翻了翻，看到剛才做了很多筆記的那一張。

那是剛才白佑去洗手間的時候……

/「如果問為什麼……」柏悠轉臉看著旁邊的空座位，好一陣子才又轉回來，呼一口氣，笑了笑，「只是水到渠成而已。」

「水到渠成？」

「嗯。聽起來有點難懂嗎？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熱戀期，只是……我想牽他的手，他就伸過來了。」 /

雖然我聽不懂，可是感覺很有意思。

他們走著走著，要避開沙井蓋，就撞在一起了，然後走著走著，柏悠很自然地就拉住了白佑的手。

然後走著走著，估計又是要避開什麼，白佑慢了些往柏悠那邊靠了靠，後來加快速度跟上了，又一直保持了剛才的距離。

Z摸出手機看什麼，我趕緊湊過去。

/以往的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