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

「打也打了，溫廷認錯願挨，這件事就算完了好嗎？」白佑不耐煩地說，「我不希望我兩個好朋友之間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我夾在中間我也不好做。」

柏悠愣了愣。

什麼啊。

分明就是在幫溫廷說話。

什麼兩個好朋友之間不要有不好的事情，現在分明是除了他們倆誰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佑，很奇怪。

旁邊的人一直在小小聲講話，有笑的，有怨的，各種各樣的吃瓜姿勢。

「安靜點不可以嗎。」柏悠猛地回頭，瞪一直站在後面碎碎念的阿姨一眼，「大媽你湊熱鬧能不能有點湊熱鬧的素質啊。」

「……柏悠。」

「她剛才一直對你評頭論足的，你要裝沒聽到嗎。」他抓起江彥哲的手臂拉過去，低聲，「要是平時你就罵人了，現在慫什麼啊突然以和為貴。」

江彥哲輕輕地拉了拉手臂，「就先…先這樣吧……」

真看不慣江彥哲這個瘋佬紅著眼圈小聲說話，要哭出來了的樣子。

今天，誰，都很奇怪。

白佑，江彥哲，還有……柏悠。

都很奇怪。

礙於江彥哲的眼淚話題沒再有任何的進展，很快人群就四處散了。

雖然這件事還是會被帶到任何時刻的茶餘飯後。

「我要吃飯了。」江彥哲說。

白佑他媽就在不遠處。

江彥哲和柏悠的形象估計一落千丈。加上白佑他媽本來就不是很喜歡江彥哲。

「不說？臭小子。」

「嘖。」江彥哲似乎感覺好多了，猛塞兩勺子炒飯，「最八卦就你了。」

柏悠無視白佑他媽的臭臉直接坐下來，隨便哼哼了兩聲。

「不可怕嗎？那個人手機里存著一千多張偷拍的我的照片。」

「……？哈！？」

江彥哲一口吃太多炒飯有點噎，想找水，又發現沒拿，忙爬起來跑去飲料區，「跟蹤，跟蹤？應該是這樣叫吧，學校里跟蹤我好久了吧好像。」

怎麼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這個人真是。

「……溫廷？」

「嗯——嗯嗯嗯。不然我還在說誰啊。你智商掉線了嗎。」

怎麼看也不是這樣的人……

腦海里浮現所有見面後溫廷的樣子。

「老子他媽的一身雞皮疙瘩。」江彥哲拍拍胸口緩過來，「太恐怖了。」

「要不……你接著…呃，編？我再聽聽。」

他有些僵硬地轉過來，「兄弟，我騙你有什麼好處？是真的。」

「……」

「再說了，他可是個男的。我都不知道雞皮疙瘩下邊還能再起幾層雞皮了。」

「所以說你剛才為什麼打他？不是，所以說為什麼剛才你才打他？」柏悠拿過江彥哲手裡的飲料。

「他跟我說他喜歡我啊。不可怕嗎？他那個微笑，他就是…啊不知道怎麼說。」

「所以你就揍他？還一副寶寶要哭哭了的樣子？」

「不是…我，就是……」江彥哲看著柏悠好一陣子，隨手拿起空杯子就要喝，發現沒裝飲料，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