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叮叮哼了一聲：「強詞奪理，根本不知道有什麼道理。」

喬灰也不惱：「按一般道理來講，廚房應該沒什麼重要線索，但是又不能不去，所以我們即使去了廚房應該也很快就會結束，這樣的話即使我們探查完廚房後遇見鬼也可以立即回來，因為珍妮的卧室離我們比較近，即使在地下室等到鬼離開了再去珍妮的卧室也來得及，不用再冒著危險走更遠。」

叮叮既覺得喬灰說的話全都是在放屁，又莫名覺得很有道理。

她分明就存在疑慮，沒關係，喬灰一向很民主，他溫溫柔柔地問：「所以你想去哪呢？」

「珍……」看著喬灰的目光，她莫名就改了口，「廚房？」

喬灰點點頭：「好的，少數服從多數，宋宴辭的想法不重要了，我們先去廚房。」

宋宴辭：？

叮叮：……

此刻的喬灰好像個專制獨裁的大家長，一意孤行地操控著孩子們的想法，喬家長拍了拍宋宴辭的肩膀：「你去給門開個縫，看看有沒有奇怪的東西在外面飄。」

宋宴辭點頭，叮叮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問了句：「你為什麼這麼聽他話，很危險的，一不小心就會要了命的。」

宋宴辭面無表情：「因為我的想法不重要。」

叮叮：？

原來在生活里很少遇見不正常的人，是因為不正常的人都和不正常的人一起玩，他們倆，腦子都有點病。

叮叮跟他們混在一起，覺得她自己也快沾點了。

宋宴辭輕手輕腳地踩上台階，喬灰背對著他，盯著那些雕像，耳畔傳來細碎的聲音，宋宴辭將門開了個縫，幾寸微風從間隙吹進來，宋宴辭謹慎地環顧四周後推開了門：「來吧，灰灰，是安全的。」

喬灰聽見他的聲音也沒有轉過身去，他盯著雕像，小心地後退，叮叮嫌他走得太慢，幹脆拉著他的手腕，讓他不至於摔倒，直到完全退出地下室。

宋宴辭打了個哈欠，關上了門，然後隨手指了個方向，那是廚房。

三個人不約而同收斂了聲音，連腳步聲都幾乎聽不到，躡手躡腳地向廚房斗方向走去。

廚房瀰漫著很濃重的血腥味，離廚房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已經很明顯了，喬灰厭惡地掩住口鼻，他比一般人更討厭鮮血的氣味，讓他想要嘔吐，想要摔東西。

叮叮用之間碰了碰他的胳膊，喬灰像只被冒犯了的惡狗，兇狠地望過來，叮叮一怵，呆愣愣地看著他，喬灰意識到自己嚇到人了，閉了閉眼，平復了下情緒，才又平靜無波地望著她：「怎麼了？」

他用口型詢問。

叮叮用口型說：「如果你很難受的話，我們可以先不去廚房。」

喬灰微微一笑，然後弧度微小地搖頭：「不用。」

宋宴辭掏了下口袋，摸出條手帕，不容拒絕地塞進喬灰手裡，然後指了指喬灰的口鼻，他的意思是讓喬灰掩住口鼻。

喬灰猶豫了一下，到底沒辜負他的好意，嗯——是薄荷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