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卿從未見過這樣的病症，沈書陽體內至少有十幾種毒素，這十幾種毒素在他體內互相抗衡，但這十幾種毒素對沈書陽的身體都沒有大礙，甚至還能讓沈書陽自行恢復本體帶的病症。

「怪哉怪哉。」紀長卿好想把沈書陽帶回他的藥房好好研究，這可比研究那藥丸有趣多了。

「將軍有請先生。」龐寧見紀長卿出來，便將他直接帶往了書房。

裴延川不知拿著毛筆在畫些什麼。

「如何？」他問紀長卿。

「他的病症很奇怪，十幾種的毒素在他體內紮根，可那些毒素沒有一個能夠傷害他的。」紀長卿如實回答。

裴延川不解的抬頭望向紀長卿，十幾種毒素在體內，換作常人恐怕死了幾百回了。

「那他常年動不動咳嗽又是怎麼回事？」裴延川看沈書陽咳嗽可不像作假。

「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我今天替他診病時，發現他的脈象十分虛弱，替他扎針放出來的血也是烏黑，可那些毒素並不會讓他劇烈咳嗽。」紀長卿搞不懂沈書陽到底是不是中毒，可沈書陽的病症又不像中毒。

裴延川被紀長卿說的一愣一愣的，他除了對打仗有點興趣外，其他的都是一眼帶過。

「他今天這病症絕對不是體內毒素引起的。」紀長卿肯定的道。

他剛剛替沈書陽診了脈，他體內的毒素正在快速修復沈書陽的病症。

「會不會是因他吃了那個藥丸？」裴延川淡漠的道，龐寧回稟說，這幾天沈書陽吃那個藥丸吃的很勤快。

紀長卿聽了裴延川的話，在自個的腿上猛地拍了一下道，「我想起來了，那個藥丸當中參加了一味百草仙！」

百草仙的作用是清毒，可沈書陽體內的毒素侵食本體多年，早已有了抗體，那百草仙對於沈書陽來說就足以致命！

「你意思是這藥丸不能吃？」裴延川很難想像，誰會心這麼毒，又不讓沈書陽死，又讓沈書陽活在世上受罪！

紀長卿點點頭，「你讓他先把藥丸停了。」

「可他如果劇烈咳嗽起來，不吃那藥丸的話，可能就會死。」裴延川皺眉道。

「不會的！」紀長卿肯定道，「他體內有十幾種毒素，他若劇烈咳嗽，那毒素就會幫他自主修復，只不過他可能習慣了吃那個藥丸，覺得自己不咳嗽了，都是那個藥丸起的作用。」

裴延川不是很信紀長卿，沈書陽這病已十幾年了，看過無數的大夫，沒有一個大夫曾說過沈書陽體內有毒素。

「你這眼神，不信我？」紀長卿覺得自己的醫術受到了挑戰，「他體內的毒素早已讓他有了抗體，普通大夫是絕對診斷不出來的。」

裴延川依舊一臉的不信任，不過對於紀長卿的醫術他還是挺信任的。

「你的意思是，他之所以病了這麼十幾年，是因吃了那藥丸，那藥丸和他體內的毒素形成了反噬，導致他這麼體虛？」裴延川檢討了下紀長卿話里的意思。

紀長卿贊同的點點頭，「導致他體虛，常年帶病的原因也可能是他在適應體內的毒素，畢竟十幾種毒素，哪可能一年半載的就能適應，還有便是他嚴重的營養不良。」

沈書陽營養不良那都是正常的事，他在沈府就未曾吃過任何山珍海味，偶爾倒是能吃到，還是劉佩蘭等人所吃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