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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衛上位守則

    盡量一天一更。 顧念出生的時候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藏了起來,然後他只能以自家哥哥顧想的暗衛立於人前。十二歲的時候,他隨著哥哥入京面聖,在上元節的燈會上了一個少年,那個少年與了他一盞花燈,就此溫暖了整個冬日。 無論是一見傾心,還是少年的心猿意馬,總是年少情深。顧念便將少年藏在心裡,整整四年。 直到後來,哥哥對他說,想做什麼便去做,於是他便拿著自家哥哥給他偽造的身份,一步步走近那個花燈少年的世界。成了少年的身邊的一名暗衛,不知歸途,亦沒有來路,只想守護他的少年一程,護著他在這波濤洶湧的錦都一路前行。 段謹是齊王的獨子,齊王又是大渝手握三十萬大軍的權王。他在錦都活了十幾年,實則就是樊籠的一隻困獸。於是在權力傾軋,暗潮湧動的錦都之中,他身邊的暗衛死了一茬又茬,背叛了一茬又茬。 顧念來到他身邊的時候,帶著一層迷霧,後來被他一層層撕開的時候,才發現這個暗衛不屬於他。來到他的身邊,不過是在執行一個守護他的任務。可惡的是,這個暗衛收走了他的心,還帶著他的心走遠了。 段謹×顧念。 酸甜可口,he 佛系作者,隨心寫文,不喜勿噴!

    第七章,渤海世子。

    小說: 暗衛上位守則 作者:有绥 字數:2183 更新時間:2022-04-15 15:16:10

    第七章,渤海世子。

    「你父王不是不讓你騎馬嗎?怎麼今日這麼有興緻?」段謹突然想到,今年開春段澤騎馬踏春,從馬上摔了下來,折了一條腿,自那以後儒王就不讓他去騎馬。

    「這不是渤海那邊出了事情,我父王沒有時間管我了,我就來找你騎馬。我跟你說,我早就饞了,不痛痛快快奔一場,這身子就生鏽了。」段澤攬住段謹的肩膀就把段謹往馬廄那邊帶。

    西郊馬場大了去,光馬廄就有十幾個。平日了除了皇帝御用的馬廄以外,還有皇親貴族專門的馬廄,儒王擅兵馬,儒王府也養著很多好馬。

    聽見渤海兩個字,段謹眼神明顯一亮。渤海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一個地名。但是那裡有一個人和一支軍隊,很招人惦記。這人便是大渝唯一的異姓王,渤海王顧禎。這支軍,便是渤海水軍。

    渤海王是個世襲的爵位,大渝高祖開國之時,第一任渤海王便帶著一支千人小隊沿著滄江南上,奇襲前朝豐都,為高祖打開前朝至關重要的關隘,為高祖平定天下做出了極大的貢獻,功不可沒。於是高祖定都錦都,建國大渝之時,便許了渤海顧家世襲渤海王的爵位。

    到了如今已經是第五任渤海王,現在的渤海王顧禎十六歲便繼任渤海王,二十歲不到便從倭寇手裡收復了,庸宗順和年間被倭寇奪去的永州三郡,隨後又建立了如今的滄江與渤海的防線和航道,連通九州,帶動民生,繁榮身後九州各郡。九州各地百姓,無不感念渤海王顧禎的恩德。

    「渤海水軍善戰,無論是陸戰還是水戰,都是一把好手。可是顧禎日漸年長,已經不勝當年。顧家的世子,又腿殘無力領兵。這不前兩日渤海戰報遞至兵部,前幾月倭寇欲從滄江入海口突襲永州皖郡,渤海王巡視航道不在永州,世子帶人迎戰,被傷了。」不待段謹好奇發問,段澤低聲便為段謹解惑,聲音說的小,只容兩個人知道。

    這不是什麼好事,還是小心隔牆有耳為好。

    「嘶!」段謹輕嘆一聲:「戰報上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看你這表情,是不是渤海世子不成了?」段謹試著追問。

    段澤又湊到段謹耳邊:「聽說是不成了,渤海王年近五十,只有兩子,幼子六歲早夭。唯一活下來的長子顧想,又腿殘,現下一條命都快丟了。這要是一命嗚呼,渤海不得一場大亂。所以我父王急呀!不僅我父王急,上面坐著的那位不也急嗎?」

    段謹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是急!急著讓渤海世子早點死!死了,好一點點收回渤海的權力。

    「嚯喲!那渤海現在局勢還好嗎?」段謹一聽,眉頭就是一挑。

    「不知道,這也不是咱們能關心的事不是嗎?」段澤搖頭,一臉的不在意。

    段謹一聽,也附和著點頭:「也是,咱們離渤海遠著呢!與其關心渤海的事,還不如多關心關心我父王。」

    「你與其多關心你父王,還不如好好讀書,少惹些事。你是不知道,我父王每次給你父王寫信,都能數落一籮筐你在錦都犯的事,那是恨的牙癢癢。然後你父王給我父王的回信,每次一大半都是在罵你。」段澤呲了段謹一嘴。

    段謹立刻就不幹了,跳起腳就嚷:「段澤你父王多大呀!還學三歲小孩告黑狀,要不要點老臉了!我就說,為什麼每次寫信我父王總是把我罵個狗血淋頭。好呀!原來問題出在你父王身上。」

    「什麼玩意,那是告狀嗎?那是在管教你,順便替你父王看著你。」段澤見段謹這個樣子,也跟著嚷了起來,反駁道。

    說著說著,兩人就來到馬廄邊,看守馬廄的人立刻上前跪地行禮。

    一眼看去,段澤就看到馬廄那匹屬於自己的好馬,立刻奔了過去。段謹以前隨著段澤來跑過馬,也有自己的馬在這裡養著,看見段澤奔了過去,自己也跟了上去。

    「你自己也去挑一匹,帶會兒跟上。」段謹怕顧念第一天當值不知道,就臨時回頭對著顧念說道。

    顧念立刻持禮點頭應下:「是!」

    段謹段澤兩人牽了馬,翻身一躍,上馬便奔了起來。

    「啊!真他娘的痛快!」耳邊風聲呼過,面頰一陣刺痛,但是不妨礙此時段澤心裡的痛快。

    騎馬御風踏過一望無際的平原,耳邊有風聲呼過,獵獵而來,刮過臉龐,留下屬於它的力道。刻進肺里,融入每一寸肌膚,確實很痛快,身心在這一刻舒展,骨頭也在迴響。

    「是啊!」段謹也在此刻仰天長嘯,風從口邊劃過,一陣刺痛,但是很快樂。這是活著的感覺,觸碰到自由的邊際!

    西郊馬場位於京郊的一片平原上,有滄江支流在此經過,水草豐沛,前朝時便是朝廷養馬的地方。它的旁邊便是邱山,綿延百里的邱山之後便是大渝邊陲重地———齊州。

    西郊馬場的盡頭,天地一線的地方便是滄江支流。段澤和段謹同時在距離滄江支流還有很長一段路的地方勒住韁繩,然後調轉馬頭。看著身後的一望無際的原野,還有一些昏沉的天幕,以及沒有來得及融化幹凈的白雪。

    不多時一個身影便也追了上來,是顧念。

    「你這暗衛,騎術可以呀!」段澤感嘆一下,他自己帶的人到現在一個影子都沒有見著,段謹帶著的人倒是追了上來。

    「聽說過嗎?我家暗衛天下第一!」段謹在段澤的目光里驕傲的抬頭,揚起下巴倨傲的說道。

    段澤輕哼:「你要點臉行嘛?人家是說齊王府和渤海王府的暗衛,天下聞名。怎麼到了你這裡,就成了你家第一!」

    「我說第一就是第一,不服憋著!」段謹直接就懟了回去。

    顧念在離段謹不遠的地方勒馬,然後側馬候到一旁。

    「走了,回去了。」段澤打了一聲哨子,然後揚鞭催馬。回去就不用那麼急,行的就比較慢。

    段謹依言跟上,只是揚鞭的那一刻他微微回頭,看了一下身後的滄江和邱山。他和他的父王僅僅只隔著一條江一座山,他跨不過去!他的自由和未來,也只隔著一條江和一座山,他也跨不過去。

    段謹走出一段路,顧念才催馬。催馬之前他特意回首向段謹剛剛望去的方向看去。滄江平靜,邱山安寧。只是夜幕即將降臨,這江這山在暗沉的天幕下,顯得極其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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