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卿不是第一次見到沈書陽，那晚雖然替沈書陽診治，但他也沒有能夠細看過沈書陽，現在又看見沈書陽，他有點驚訝，原以為沈書陽這麼多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定是見不得人，沒想到長的這般好看。

「紀長卿。」裴延川這話警告味十足。

「咳咳…」紀長卿輕咳一聲，「見過將軍和夫人。」

沈書陽朝他笑了笑，裴延川卻沒有讓他起來，這就是紀長卿盯著他夫人看的下場。

「我今天來給夫人帶了一味藥。」紀長卿這話一出，裴延川就示意他起來，再不站直，他覺得他的腰都要斷了。

「給我的藥？」沈書陽很好奇。

「是的。」紀長卿將藥丸拿出來，「這是我對照將軍給我的藥丸，又另外研製出來的一種，它應該可以幫你止咳。」

沈書陽這兩日倒沒有咳嗽的很厲害了，偶爾咳嗽的厲害了，好像也能自主恢復。

「這不就我吃的藥丸？」沈書陽抬頭看向紀長卿，「不過這個藥丸貌似比我以前吃的更加香一些。」

「夫人的鼻子真靈。」紀長卿就喜歡和懂醫術的人聊天，「這藥丸中只有五中草藥，其中有種叫做靈菌，它治療咳疾效果特別好，夫人若信我，此刻便能吃。」

紀長卿是裴延川的人，沈書陽既信了裴延川，定也會信他身邊的人。

「你確定沒有副作用？」裴延川攔住了沈書陽，轉頭問紀長卿。

「我敢保證。」紀長卿豎起三根手指，「你們給我的那顆藥丸我也研究透了，它和夫人體內的毒素會互相侵食，夫人你可莫再服用了。」

自從那日裴延川同他說了後，那藥丸他便未再食用過了。

「我若停了我從前吃的藥丸，我這病還有救嗎？」沈書陽問的直接，紀長卿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沈書陽吃那藥丸的時日實在是太久了，藥丸中所帶的毒早已侵入了沈書陽的五臟六腑，雖說有其他毒素在他體內清除，可能活多久，紀長卿實在是沒法給出結果。

「夫人定會長命百歲。」紀長卿笑笑的回答，他這回答沈書陽怎麼可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就相當於從前給他看病的大夫說的，「公子您若有未完成的事便去做了吧。」

沈書陽吃了藥丸便有些的犯困，紀長卿和裴延川臨走前，他問紀長卿要了一種獨制的迷香。

「你明個真和陳冉回陳府？」紀長卿和裴延川走在夜色下談心。

「嗯。」裴延川點頭，「我相信陳府肯定有和沈府勾結的罪證。」

陳府和沈府明面沒有來往，可實際上陳太傅和沈園私交很不錯。

「你這樣讓夫人以後怎麼做人？」紀長卿突兀的問道。

裴延川看向紀長卿，他和沈書陽不過就是合作關係，他現在幫沈書陽暫時穩定住了病情，已是對沈書陽最大的幫助了，沈書陽應該感謝他。

「我的意思是，他雖是男子，可好歹也已嫁你為正妻，你不陪正妻回門，陪個侍妾回去，不止他會被戳脊樑骨，連帶你也會。」紀長卿這話也沒有說錯。

裴延川自是明白，所以他才安排了沈書陽明個替去面聖，明個夜雄舉辦春耕宴，春耕宴不算是個大宴，無須必到現場，裴延川陪陳冉回門是個很好的理由，他相信沈書陽自己在宮裡也可以處理的很好。

「我還有事問你。」裴延川私下裡，從來不會用本將，「你給他吃的這個藥丸，主要針對什麼的？」

「喲，我們的將軍春心萌動了？」紀長卿笑他，他沒見裴延川關心過誰，「你放心吧，只是幫他抑制他體內的毒素互相侵食，輔助他不再咳嗽和氣喘。」

「這病症真沒法看好了？」裴延川不知是問自己還是問紀長卿。

「具體我也不知，他這病症實在是太不常見了，我會儘力。」紀長卿也是首次遇見像沈書陽這樣的病人。

隨後裴延川又問了他該如何才能增進胃口，才將紀長卿給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