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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被迫嫁给傻瓜王爷后 作者:公子煌 字數:2070 更新時間:2022-05-14 01:15:03
晚宴結束之後眾賓客謝禮告辭,路子墨單獨留住了周錦。
「王妃,可否借一步說話?」路子墨問。
雖然有些尷尬,但是見路子墨一臉真誠,又確實有事要說的樣子,周錦便安撫宇文潯坐在原處,自己則跟著路子墨去了西側的花園。
宇文潯自是一臉不悅,可是現下人來人往,又不方便吵鬧,只得把一腔憤恨匯入心裡,且看路子墨能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好了,這兒沒人了,路大人有話不妨直說。」周錦說。
他雖然跟隨路子墨走了過來,但是路子墨是周明嵩派來的新任郡守,他還是保留著戒心。
「王妃當真不記得我了?」突然,路子墨平白問了句。周錦覺得他言語輕佻,就要轉身離開。
路子墨便對著周錦的背影說:「在下路明,字子墨,墨是文房四寶的那個墨。」
聽到這句話,周錦身體一怔,路子墨這個名字他就覺得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但是聽到這句話,周錦再也不覺得陌生,這是當日路子墨進府,周錦遇到他的時候問他名字的那個墨字是哪個墨字,路子墨的回答。
「是你,竟然是你。」周錦回頭,眼神里充滿了激動。
「是我。」路子墨點頭。
「子墨哥哥。」說著,周錦一下擁抱了上去。
恆親王死後,很多和他有關係的人也被明裡暗裡搞死了不少,路子墨便是在那時候沒了音訊,然而時隔四年,居然在這裡遇到了。
可不叫人激動?
宇文潯一直留意花園那邊的動靜,雖然天色黑了看不真切,但是倆人的輪廓還是看的清楚的,剛才見周錦轉身,他便起了身,在廊下等候周錦,可誰知周錦又轉過身去,他正納悶,然而下一秒,他居然看到周錦主動和路子墨擁抱在了一起。
周錦和路子墨擁抱了,周錦把胳膊搭在了路子墨的肩膀上,周錦用胳膊環抱住了路子墨……
宇文潯哪裡還能平靜,眼睛裡妒火中燒,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要往花園裡沖,福伯連忙拽住宇文潯的胳膊,勸解道:「現下眾人都往外面走,也沒人看到,您這一鬧,豈不是全天下人都知道了,還是等王妃回來自圓其說吧。」
福伯拽的緊,宇文潯也恢復了些理智,就氣呼呼地先上了馬車。
周錦放開路子墨,說:「那時父王罹難,你作為父王的門客不是受了牽連,被打發回鄉了嗎?」
路子墨嘆了口氣,說:「正是呢,不過我當時不過是個小小的門客,這麼幾年下來,京城裡的那幫大人物早就不記得我的名字了,我就把「小字」當做了名,在家裡做了個官。正好前段時間有個老師告訴我這邊有個空缺,因著吳仁德的醜事也沒人願意來,就被我撿了個漏。」
說完,路子墨自嘲起來。
周錦也一陣嘆息,要不是受他父王的連累,憑著路子墨的才華,可以獲得更好的前程。
月光照在兩人的面龐,倆人半是相遇的開心,半是回憶的心酸。良久,路子墨說:「這次來南陵,雖然奉了皇命,監視你和陳王,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害你,皇上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只要我在南陵一天,就沒人可以傷害你。」
這也是周錦想要問的,見路子墨這麼說,他感到十分幸運,心想在南陵終於能過幾天安穩日子了。
頓了頓,路子墨又問:「嫁給一個傻子,你很辛苦吧。」
說著,他把一隻手搭在周錦的肩膀上。
周錦以為這個動作只是哥哥對弟弟的關心,沒有在意,就搖搖頭:「他……他對我很好。」
周錦差一點脫口而出,說宇文潯並不是真的傻,但是話到嘴邊他還是忍住了,畢竟宇文潯裝傻犯的可是欺君之罪,他是宇文潯的妻子,別無他法,但是不能連累路子墨,所以就忍住沒有說。
路子墨捏了捏周錦的肩膀,他的眼神忽然溫存起來,發出低沉的聲音:「錦兒,他一個傻子不值得託付,讓我照顧你吧。」
說著,預備將周錦抱住。
周錦覺察不對勁,連忙推開路子墨:「子墨哥哥,周錦已經為人妻,我雖比不得哥哥滿腹經綸,但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我還是懂得。」
頓了頓,周錦繼續說:「周錦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周錦認了。不過子墨哥哥還有大好年華,萬不要浪費在周錦身上。」
聽周錦這麼說,路子墨忙作揖道:「是子墨一時情急,子墨孟浪了。還請錦兒不要怪罪。」
周錦苦笑,見天色又黑下去幾分,便告了辭。
宇文潯已經不在廊下,路過的丫鬟說他早就出了府。
「什麼人啊,居然不等我一起。」周錦抱怨著走出郡守府,場外就只剩一輛馬車。周錦又抱怨著往馬車處走去。他到沒看出福伯嚴肅的神色,邊掀簾子邊責怪:「王爺居然不等我。」
宇文潯也不說話,待馬車開始走動之後,宇文潯冷冷地道:「他是誰。」
周錦哪裡知道宇文潯已經產生了誤會,只淡淡地回答:「路子墨。」
「我知道他叫路子墨,我問你他是誰。」
「王爺挺厲害的嘛,我都沒說你就知道他不簡單了。」周錦嗔笑起來。
突然,宇文潯一把握住周錦的手腕,眼睛直逼周錦的臉龐:「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
「什麼什麼關係?」周錦覺得宇文潯莫名其妙,不過此刻他只覺得手腕被握的生疼,像要斷了一樣,就掙扎道:「王爺,你先放開我,你弄痛我了。」
誰知宇文潯不僅不放,反而加大了力度:「疼嗎,比起心裡的疼,身上的疼又算的了什麼?」
周錦覺得不對勁,肯定是宇文潯誤會了什麼,就問:「我不知道王爺這一天都怎麼了,你就是要周錦死,也讓周錦死個明白。」
「好,本王就問你,為什麼和路子墨抱在一起?」宇文潯目光兇狠,像個嗜了血的獅子。
周錦大嘆一口氣,原以為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原來就為這個,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不過他還是控制不住地笑了兩聲,笑得陰冷,笑得可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