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5日狗的逃命生涯
小說: 咱倆打一架 作者:大二哥 字數:3262 更新時間:2019-04-26 09:21:15
系統知道鄭志醒了,但他沒吭聲。黃良吼夠了,打拳的興緻沒了,他丟下拳套,鬱悶轉身。
鄭志醒了一會兒,又睡了過去。這具狗身非常虛弱,不能維持長時間的清醒。
第二天一早,因為不出門,黃良沒化妝,他熬著粥,給二狗子兌好奶粉,將他搖醒。
鄭志一看見黃良的臉,震驚的說不出話,眼神特別複雜。可一條狗,眼神再複雜,虛弱的模樣,不過是狗眼看起來更亮。
黃良看著狗兒子喝奶粉,憂心忡忡的問系統:「他多久能長大?」
系統:「半年到一年吧。」
黃良心酸:「看他這樣,十年我都下不了手。」
系統哈哈哈的說:「怕啥,想著大局長的臉,照樣打。」
黃良憐愛的摸摸鄭志狗頭,憂傷的說:「不,我是說,他太丑了。」
系統:「...關燈吧。」
黃良搖頭:「不,他是一隻狗,我不行。」
系統:「行,那我們馬上去下個世界。」
黃良淡淡道:「算了,我還是關燈。」
系統:「......」德行!
不管是關燈還是拉燈,黃良照顧鄭志,像照顧親兒子一樣,上上下下,吃喝拉撒,都要管。
兒子尿床了,狗粑粑面無表情給兒子換了繃帶和床單,清理前,看見兒子的小嘰嘰,樂了,彈了兩下,嘟囔一聲:「真小。」
鄭志:「......」
一個男人,最不能忍受的,是別人說他小。黃良成功激怒一個男人的憤怒,鄭志沒忍住,張開狗嘴,咬了黃良滿手口水。
一個月了,小狗長出乳牙,軟軟小小的。咬著黃良並不疼,反而癢癢的。黃良伸著手,讓鄭志咬,笑哈哈的說:「兒子,好癢啊,哈哈哈。」
「......」鄭志鬆開了狗嘴。
黃良的任務是撩撥鄭志和他打架,鄭志現在,真的想打黃良一頓。
系統說:「哥,你的任務是撩撥目標打你,不是這樣打,是那樣打。」
黃良將手上的口水擦幹,淡淡的說:「哦。」
系統:「......」哦是什麼意思?你倒給個准聲啊!
給鄭志包紮好繃帶,他又變回一條白凈凈的繃帶狗,黃良憂鬱的說:「對著兒子,我下不去手。」
系統:「你還演上癮了?!」
黃良:「瞎說什麼,我是那樣的人嗎?」
系統:「......」你是你是,你就是!
黃良是真還沒做好準備。三個月了,金毛勉強能下地走,黃良更加焦躁,因為系統的話。
系統:「你再不留住目標的心,萬一他跑了咋辦?」
是啊,跑了他做毛任務?而且,鄭志平時睡覺特別多,黃良找他說話,也愛理不理。
一天,寧木的小叔叔寧深找了過來。
黃良不知道他怎麼找到的。寧深找到他的時候,他化了妝,在菜市場買菜。寧深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他看著穿了裙子的黃良,輕聲道:「木木。」
黃良身子一僵。
寧木變成這樣,與寧深有很大的關係。也許寧木不願意想太多,但接受記憶的黃良,卻是清楚的發現,寧深與寧木父母的死,有很大的關係。
寧木痛苦,不只是他愛上自己的叔叔,更多的,是當年父母的枉死,寧深嫌疑最大。奈何沒有證據,寧深最後被釋放。
寧深說:「木木,跟我回家吧,我不會讓他們捉住你。」
黃良不會信。若黑客鄭志有陷害寧木的嫌疑,寧深也少不了。寧木已經成年,再過一個月,該他徹底接手公司,然而在這個節骨眼,寧木犯罪了,還是死罪。
黃良臉上的笑淡下,面無表情的說:「抱歉,先生,你認錯人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跑走。
寧深沒追,他看著黃良的背影,點了根煙,煙霧繚繞的面下,眼睛黑的嚇人。
跑回家,黃良關上門心跳的很快。
這個地方不能待了,必須去外省。
過了三個月,警察還未找到黃良,他們都以為,黃良出了省,對省內的排查,鬆懈不少。
黃良收拾好必備的東西,換了身寬鬆的衣服,帶著木納的眼鏡,不舍的和沙包拳套告別。
鄭志不見了,黃良慌忙的找了好久,才看見在樓下晃悠的他,然後抱著已經恢復的鄭志,沖沖忙忙跑出去。
在他上車不久,果然,貧民窟來了許多警察,警報聲響徹衝天。黃良運氣好,計程車開了一段距離,警車沒看見。鄭志卻是在黃良懷中掙扎,趴在後座窗戶,嗚咽的看著越來越遠的警車。
黃良嘆息對系統說:「白眼狼,養不熟啊。」
系統:「你都說他小了,沒咬死你,算你命大。」
黃良:「......」好像有這麼回事...
黃良叫司機趕去汽車站,到了外面,裡面滿滿的警察,戒備的排查出去的人。
黃良低調的往外走,卻被一個警察叫住。
「前面穿黑衣服的女人,等等。」
黃良心中咯噔,不好,非常不好,他不會被認不出來了吧?
警察拿著警棍走過來,打量黃良,眼神看著他懷裡的金毛,問:「你的狗怎麼沒有耳朵?」不會是虐待狗吧?
看來,這是一個愛狗的警察哥哥。
黃良緊緊抱著金毛,木納的回答:「他是我在垃圾堆撿到的,當時快死了,耳朵也是那時候沒的。」
黃良回答中規中矩,警察疑惑的看著他,見他沒什麼問題,揮手:「行,走吧。」
黃良心花路放,可惜鄭志不給面子,不但在他懷裡掙扎,還對著警察,凄厲的汪汪叫。
黃良:「......」兒子,你不乖。
警察臉色馬上變了,拿出手銬說:「先跟我去局裡。」
去了局裡,還不把黃良祖宗十八代查出來。黃良抱著狗,踹了警察一腳,撒腿就跑。
警察躺在地上,臉垂著,面上帶著奇怪的笑,周圍的警察扶他起來,說幫他追黃良。
警察拒絕,他一個人跑去追黃良。
警察有槍,他拿在手上,上了膛,對著黃良的背影大聲說:「前面的小姐,你虐待狗的證據確鑿,請不要做頑固的抵抗,跟我回警察局!」
媽的,回去,保准明天玩完。黃良跑的跟快,一個不慎,懷中的金毛掙脫倒在地上,急忙的跑去警察那裡。
黃良咬牙,死狗,老子給你洗了那麼多床單,都不知道感恩!
系統幸災樂禍:「哦豁,哥,讓你說他小。」
黃良:「什麼哥,兒子,叫爸爸。」
系統:「......」你去死吧。
鄭志狗腿跑的歡,狗尾巴搖啊搖。然而鄭志作為黃良的命/根子,肯定不能放他走。黃良沒多想,轉身去追他。
警察笑得很奇怪,他像是對著鄭志,又像對著黃良,扣下槍,子彈射出。
黃良瞳孔一縮,因為那顆子彈,對著的是鄭志。鄭志本來身體不算好,這一槍下去,能不能活,全看命。
鄭志更沒想到。這人是他下屬,對他忠心耿耿,人也耿直。他有心提拔,很多事情都交給他做。
在子彈快打中鄭志時,黃良抱住他,腿上中了一槍。
警察開槍,周圍的市民混亂,尖叫著亂跑。黃良拖著傷腿,在混亂中逃走。
警察站在原地,沒去追,把槍放回腰間,嗤笑一聲回去。
看樣子,那條狗,沒記住虐待他的人。
黃良拖著傷腿,隨便進了一家不要身份證的旅館,關門,虛弱的躺在床上。
懷中鄭志很安靜,他閉著眼,一動不動。
黃良嘆息一聲,輕輕把他放在床邊,脫下褲子,查看被子彈打中的地方,順道對系統說:「兒子,看,你弟弟在懺悔。」
系統:「......」看樣子一把槍子不夠他吃。
黃良以前受過槍傷。
老闆敵人多,作為保鏢的黃良,在第三次跟著老闆外出時,胸口中了一彈。他彷彿天上的運氣好,子彈沒有破壞心臟,做了手術,大半年就好了。
臨走前,他收拾鄭志的東西,奶粉奶嘴消毒水都帶著。
用打火機給小刀烤熱,黃良嘴裡咬著枕頭巾,對準傷口,用力劃開。鮮血順著雪白的大腿,流到床上,染上鮮艷的痕跡。
黃良悶哼一聲,鄭志睜開眼,看見眼前場景,明顯一愣。
寧木還是少年,少年的身體很美,修長單薄,因為疼而鼓起的手臂肌肉,卻又不那麼弱。一刀似乎不夠,他又劃了一刀,兩刀,三刀...直到將子彈取出,少年停下來,大腿上的血,不要命的流,耀眼的血紅,染紅雪白的大腿和幹凈的床單。
黃良休息了一下,拿出消毒水,灑在傷口上,消毒水含酒精量高,疼的黃良額頭滿是冷汗。他又拿出消毒過後的針線,縫補傷口,一切做完,黃良感覺自己要死了,他躺在床上,劇烈的喘氣,汗水順著他溫潤的眉角,低落而下。
系統:「撩撥值百分之五十。」
任務一下滿了一半,黃良一愣,苦逼的問系統:「二狗子是不是有病,看我這麼痛苦,他居然想上我!」
系統:「......」黃傻逼作為直男,簡直是裡面的代表。
你苦哈哈的捨命救了一基佬,在基佬眼前,露出難耐又痛苦的鋼管小白臉模樣,誰不想上?
鄭志不是想上,只是心跳的很快。他走過去,想湊近看黃良的傷口,卻被黃良制止。
黃良虛弱的摸摸他的狗頭,說:「二狗子,你身上細菌多,別往爸爸傷口上蹭,會感染的。」
二狗子:「......」
系統說:「嚴重警告,撩撥值下降至百分之五,請宿主注意言行舉止!」
「......」黃良:「撩撥值還能降?」
系統:「是啊,我沒告訴過你嗎?」
黃良肯定的搖頭:「沒啊。」
系統:「上一句不是說了。」
黃良:「......」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