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陽吃飯很認真，紀長卿等人所說的話，他是一句都沒有能夠聽進去，偶爾倒是會分神替裴延川夾兩塊自個愛吃的菜，也不管裴延川愛不愛吃，放進裴延川碗里，他又繼續吃自個的。

「慢些。」裴延川怕他噎著，替他盛了碗乳鴿湯，「喝些湯。」

「有那麼好吃嗎？」紀長卿發出疑問，沈書陽吃飯的樣子很斯文，可莫名就是讓人覺得他吃的飯菜特別香。

「我也好奇。」牧時澤夾了口沈書陽愛吃的東坡肉，和他平常吃的味道一樣啊。

裴延川看著他們的舉動，忍不住的輕笑了聲，他不是第一次看沈書陽吃飯，沈書陽不是說吃多好吃的飯菜，才會吃的這般香，沈書陽是不管吃什麼都會吃的很香。

酒足飯飽，唐昭和紀長卿率先離去，牧時澤同夜惠雅還坐在雅間未動彈。

「書陽。」夜惠雅輕喊了句乖乖坐在裴延川身邊的沈書陽。

牧時澤還在和裴延川商談下一步的計劃，壓根沒有注意到夜惠雅和沈書陽已坐到一起去了。

沈書陽爾雅溫文的朝夜惠雅抿嘴笑了笑。

「以後對我莫要客氣了。」夜惠雅笑容甜美，「我同表哥的關係，從小便要好，若不是因父王…不提也罷。」

「將軍不會怪你的。」沈書陽淡淡的道。

「表哥自然是不會怪我的，只是我父王確實害他沒有家了。」夜惠雅想起往事，眼睛都有些許酸澀。

小時候她也經常跟隨母後去鎮北侯府玩，兩家還曾經開玩笑說，將她許配給裴延川做媳婦兒，當時裴延川雖然小，但也會義正言辭的拒絕。

沈書陽側頭看了眼夜惠雅，夜惠雅還是挺像夜雄的，尤其是那雙眼睛。

夜惠雅同沈書陽說了很多裴延川小時候的事情，甚至是自個想過嫁給裴延川的事，她從未嫉妒過沈書陽會嫁給裴延川，只是在慶幸，還好是沈書陽，若是其他女子，恐怕自個真的很難接受。

不過當時聖旨一下，她也難受了好一陣子，不過也就那一陣子罷了，她知道裴延川不會喜歡自個，就算沒有沈書陽，沒有這層滅族之仇，裴延川對她都只會有兄妹之情。

「你就沒什麼要安慰我的嘛。」夜惠雅逗趣的道，她說了很多，沈書陽都是只是默默聽著，從未搭話。

沈書陽抬手在夜惠雅頭上輕摸了一下，笑容及其好看的道，「你會遇到世上對你最好的人。」

夜惠雅有片刻的愣神，她好像看見了從前的裴延川，不介意和她親近，帶她到處去玩耍。

「你真是…」夜惠雅吸了下鼻子，「把這杯酒幹了罷！以後我們就是出生入死的朋友了！」

沈書陽未喝過酒，但氣氛到了這個點好像不喝又不好，沈書陽也一口悶盡了，酒味辛辣，沈書陽喝的太過著急，猛地被嗆的咳嗽了兩聲。

「怎的了？」裴延川急忙走到他身邊，輕拍著沈書陽的背脊。

「酒…嗆著了。」沈書陽喝了口水。

裴延川冷眼瞧了下夜惠雅，繼續撫拍著沈書陽的背脊道，「你和阿昭就先去辦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

牧時澤微點頭，扯著夜惠雅就跑，剛剛裴延川眼神忒嚇人了，就像要將夜惠雅生吞活剝。

沈書陽喝下的酒屬於烈性酒，裴延川在飯桌上都沒有敢怎麼喝，更別提他這個滴酒不沾的人，他現在看裴延川都出現了重影。

「嗝。」沈書陽打了個酒嗝，然後慢慢向旁邊閉目養神的裴延川靠近。

裴延川覺得臉上癢癢的，睜開眼就見沈書陽小臉微紅，對著自個傻乎乎的笑。

「將軍你真好看。」沈書陽明顯是醉了，抬手撫到了裴延川的眉頭上，「要是不每天皺著眉頭，就越發好看了。」

裴延川握住他的手，眼神隱晦的望向一無所知的沈書陽。

「將軍的手好熱啊。」沈書陽拿裴延川的手在自個臉上蹭了蹭。

不蹭還好，一蹭裴延川的呼吸就略微重了些，聲音沙啞，「你知不知道自個在做什麼？」

沈書陽未答話，只是望向了裴延川，裴延川的嘴巴真好看，真的想親一親，他這麼想了，便這麼做了，還未等裴延川有何舉動，他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裴延川嘴上親了一口。

「唔…好甜啊。」沈書陽笑嘻嘻的道，還想再品嚐一次之時，裴延川一把壓住了他的腦袋，在他唇上輾轉纏綿。

「還想更甜嗎？」裴延川的聲音極具誘惑力，沈書陽想都沒有想，就點了點頭。

裴延川得到同意，撬開沈書陽的嘴，侵略性的在沈書陽嘴裡掃蕩著。

「嗯…」沈書陽被他親的太舒服了，小手緊捉著裴延川胸前的衣襟。

裴延川知道不能繼續了，再繼續就控不住接下來的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