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篇5 第一章
小說: 短篇故事集 作者:巽夜 字數:6443 更新時間:2022-06-20 07:20:06
一、烏龍婚事
銅鑼鞭炮的聲音從長樂王府到楚家門口再回到長樂王府響了一路,熙熙攘攘的人群隨著迎親的隊伍擁擠在青石街道兩旁。
隊伍的最前面的汗血BMW上坐著一名英俊少年,少年著一身喜服,挺胸抬頭氣勢昂揚的走在隊伍前面。
顯然就是接到新娘子的新郎官。
喜轎內,新娘子披著紅蓋頭端坐著。傅瀟然軟綿綿的被人扶著走出轎子,修長白皙的手被一隻溫熱的大掌握住,他知道,一定是新郎的手。
英俊少年握住那隻手,轉身將人背在了背上。傅瀟然的視野一轉,人就騰空而起,他想掙扎反抗,卻一點力氣也沒有。
少年感受著身後的柔軟,一顆心都淪陷了。
二人跳過火盆,聽著媒人的喜話,進了長樂王府。夫妻對拜禮成後,少年將他的新娘送到了新房。
「杳杳,本王稍候回來,你要是餓了,就吃點點心。」魏軒成溫柔地看著安安分分坐在床上的人兒,隨後吩咐站在門外的丫鬟,「伺候好王妃。」
「是,王爺。」丫鬟領命。
聽著關門聲,煎熬了一路的傅瀟然終於鬆了口氣。
原本和長樂王成親的應該是楚家的庶長女楚杳杳,他不過是跟著去湊個熱鬧,結果被找不到新娘子的下人以下犯上當成了新娘子送上了花轎。
傅瀟然全身乏力,只掀了蓋頭的動作就讓他累得鬢角出汗,他看向喜氣洋洋的房間,連窗戶都關的嚴嚴實實,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巡視的侍衛,以他現在的情況找不到逃脫的地方。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等長樂王過來,就告訴他真相。
傅瀟然的肚子咕嚕嚕的叫著,從早上到傍晚一直都沒吃過東西。而晚宴不知要進行到何時,本著吃飽好跑路的原因,他拖著勉強能走路的雙腿,下床抓著糕點就吃。
「咳咳……」不小心被嗆到的傅瀟然拿起酒壺就往喉嚨里灌。
喝完後腦袋昏昏沉沉的,意識都不清楚了。傅瀟然感覺到了深深地困意,就躺倒在床上等待長樂王回來。
只是不知為什麼,身體好熱,讓他忍不住想要脫掉了衣服。
被人灌了一大堆酒的魏軒成終於送完了賓客,來到新房,就看到床上一片艷紅中的白皙如玉的人兒。
因為太熱,傅瀟然在掙扎扭動中,身上衣服早已凌亂不堪,胸前露出大片的肌膚。
魏軒成被好友下了劑猛藥,這會兒猩紅的眼睛裡只有床上不斷扭動向他挑火的傅瀟然,像個妖精一般勾引他。
但索性他還記得要喝合巹酒,猛地含了一口就朝著床上的人壓了下去,唇對唇將酒渡過去。
傅瀟然又似掙扎又似留戀的吞了下去,紅唇微張,露出小半截舌尖,配上白皙紅潤的臉蛋,簡直是在勾人犯罪。
魏軒成的腦子像凍住了一樣,下面的小腹的衝動讓他的思考停滯,彷彿沒發現自己的新娘從原來的女人變成男人有什麼不對勁。
他現在只想,狠狠的佔有身下的人。
這註定是瘋狂的一個夜晚,直到天快亮起的時候,魏軒成才放過哭紅了眼不斷求饒的傅瀟然。
二人沉沉的睡過去。
本來第二天早上應該去皇宮到皇太後、皇上面前行禮,只是皇上體恤長樂王剛成親,改為後一天行禮。
一直到傍晚時分傅瀟然才醒過來,他的身體恢復了力氣,只是渾身酸軟,下半邊身更是毫無知覺一般。
「水……」幹啞的嗓子讓傅瀟然為之一震,這公鴨嗓是誰的聲音?
腦海里浮現昨晚瘋狂的景象,傅瀟然的臉都綠了。
雖然他風流的名聲在外,但至始至終是萬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沒想到他的第一次就這麼交出去了。
幾乎咬碎了傅瀟然一口白牙,聽到傳喚的丫鬟看到和王爺一樣陰沉著臉的王妃,戰戰兢兢的應了聲。
「奴婢在,不知王妃有何吩咐?」倚翠看到王妃白皙的胸膛上青紫的吻痕羞紅了臉,忙低下頭去。
雖然中午已經從盛怒的王爺那裡得知王妃是名男子,此刻看到仍舊不免好奇。
只是王妃好像十分不開心。
「水……」傅瀟然吐出一個字,將丫鬟的神色盡收眼裡,木著一張臉吩咐到。
倚翠立馬到了一杯水小心的遞給傅瀟然,他喝了足足一壺水才覺得自己的嗓子不再冒煙。
「你先下去吧。」傅瀟然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要倒床睡覺。
倚翠猶豫著,「王妃,您要不要吃點東西?您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這樣下去會受不住的。」
傅瀟然聽到那聲王妃,胸中湧起一股怒氣,忍了忍道:「呈上來。」
「是,王妃。」
倚翠這才出去,留下傅瀟然一人。傅瀟然沒覺得身上不舒服,想來是長樂王叫人給他清洗過,只是心理作用總還想洗個澡。
便沉著臉叫人準備沐浴。
魏軒成中午睜開眼,就看到蜷縮著身子被他摟在懷裡的人,只是在看清楚人後,心裡的喜悅化為了憤怒。
他推開那人,下了床,想要發怒,最後卻忍了下來,轉身朝著皇宮而去。
「你說那人是鎮國公的次子嫡孫傅瀟然?」背著手一身明黃的皇帝魏子葦眉頭微蹙,「你可和他做了?」
魏子葦望著自家胞弟。
魏軒成握緊拳頭,一臉不願道:「做了。」還做的人現在還沒醒。
魏子葦略微頭疼,「這件事朕會叫人去查,你既然要了傅瀟然,那就暫且和他在一起。和離的事,等這段時間過了再說。」
「……是,皇兄。」事已至此,魏軒成只能咽下這口氣,「那臣弟先告退了。」
「去吧。」魏子葦嘆了口氣。
這烏糟事,竟然犯到魏軒成的頭上,不知母後會怎麼想。
魏軒成回到王府,沒去看傅瀟然,反而去了書房呆著,他怕他看到人就恨不得揍死他。
傅瀟然洗完澡,從倚翠的嘴裡得知魏軒成已經回府,便想要去找他。
結果到了書房,卻被告知魏軒成不想見他。
傅瀟然嘴上噙著淡笑,施施然回了鍾晚閣。魏軒成既然不想見他,說明這件事已經沒有迴環之地,為了名聲,魏軒成都得留著他。
明白這些的傅瀟然,心情差到了谷底。
因為這意味著他要為了一顆歪脖子樹放棄大好森林,他的怡紅院美美的嬌娘都離他而去。
一臉生無可戀的傅瀟然將自己摔在床上,沉沉睡去。
二、進宮覲見
翌日天還沒亮,傅瀟然睡得迷迷糊糊之間,就被人推醒了。
他從床上坐起來,鮮紅色的薄被只蓋住了腰下。一個身著大紅色長袍邊角綉著金色花紋華服的少年站在床前,少年約莫十九歲。看起來十分不好相處,整個人猶如一把出鞘的劍。
少年一臉不悅的看著他。
這就是長樂王,還是個小屁孩啊~
傅瀟然無所謂的從床上下來,他只穿了褻褲,上半身裸著,白皙如玉的胸膛上還殘留著前一天魏軒成留在他身上的印記。
魏軒成的臉色在看到那身痕跡時更加難看了。
真是不要臉!
爬上了他的床,還不知羞恥的勾引他。
傅瀟然這一身,確實很容易引起人的凌虐欲。更何況……魏軒成回憶前天晚上的滋味,目光變得幽深。
魏軒成的心情不好,語氣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他不耐煩道:「快點跟本王進宮覲見皇兄和母後,倚翠,伺候王夫洗漱。」
「是。」倚翠福身,然後揮手讓候在外面的侍女進來。
傅瀟然洗漱完,同樣穿上一襲雍容華貴的紅衫,跟在魏軒成的身後出了長樂王府。
門外,馬車早已等候多時。
魏軒成率先上了馬車,沒有徑直進去,而是伸出一隻手等著傅瀟然。
這個舉動,不由讓他側目。
傅瀟然也不矯情,大方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魏軒成的手裡。古銅色和白色的極致對比,加之二人都生的俊美異常,看在外人眼裡十分的般配。
進了馬車,魏軒成就立刻鬆開了傅瀟然的手。
一個人默默地坐在一邊。
傅瀟然不去自討沒趣,他坐下一旁休息。有了前天晚上的事,現在身上的勁還沒緩過來,腰也酸酸的。
他不自覺地伸手揉揉腰。
一路無話,到皇宮的時候已經是天亮了。
跟在魏軒成的身後進了皇宮,魏軒成收斂了臉上不悅的情緒,「等下進去,不要多話,本王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是。」傅瀟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忤逆他,這樣對二人都沒有好處。
他也不想問什麼,進了皇宮自然就知道了。
魏軒成抬起手,傅瀟然會意,拐住了他的手腕,這才朝著御書房而去。
三跪九拜後,魏子葦端坐於上位,「既然你們二人已是結為連理,那麼今後就安心過日子。朕會給鎮國公和楚府一個交代……」
傅瀟然和魏軒成分別行禮,叩謝魏子葦。
從御書房出來,二人又到了太後居住的壽康宮,早早聽到消息的青芽姑姑等候在外面,看到二人迎了進去。
「母後的心情如何?」魏軒成問。
青芽掩唇輕笑,「太後娘娘自然是心喜的,這不讓奴婢一早候在門口等著王爺和王夫來。」
「嗯。」魏軒成放心了一些。
還好,母後沒有因為這烏龍親事而氣惱。
早在傅瀟然嫁給魏軒成的第二天,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京城。所有人都知道長樂王的新娘不是楚家的庶長女楚杳杳,而是鎮國公的次子嫡孫傅瀟然。
風流成本性的傅瀟然竟然成了長樂王的王夫?
這一驚天消息無異成了百姓嘴裡的飯後談資,只可惜了傅瀟然的小情兒們聽到這消息都哭成了淚人。
魏軒成領著傅瀟然一起進去,太後施施然坐在那裡,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只是偶爾身上泄露出渾然天成的威嚴。
「說曹操曹操就到,看,小王爺和他的王夫來了。」太後和幾個妃子正說著話,後宮還沒有皇後。
「兒臣(臣媳)給母後請安,母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傅瀟然隨著魏軒成三跪九拜,行了大禮。
敏慧太後笑不攏嘴的點頭,「青芽,給小王爺和王夫看座。」
給太後敬茶後,傅瀟然坐在魏軒成下首,安安靜靜的聽他們講話。
「王爺既然有了王夫,該好好收收性子,不要讓王夫成天為你擔憂。」敏慧太後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魏軒成一時無語凝咽,表情可謂精彩。明顯是憋著沒發怒,「兒臣知道了。」
「唉……」敏慧太後看他這樣子,只能嘆口氣。轉頭笑吟吟的對傅瀟然道:「既然你已經成了軒兒王夫,成熟一點,莫要像從前一般,多管管你夫君。」
好了,這下傅瀟然的心情也不妙了。
剛在心裡笑完魏軒成,沒一會兒就輪到他了。太後就真的一點不在乎自己兒子的枕邊人是個男人?傅瀟然心裡持懷疑態度。
「太後,你就不要逗他們這對新婚夫夫了,看把他們臊的~」一個妃子嬌聲笑道,給他們解圍。
敏慧太後看著自家兒子泛紅的耳朵和兒媳紅撲撲的臉,不由笑出聲來。
「母後,你就不要取笑兒臣了。」魏軒成皺著眉,一臉的彆扭。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敏慧太後看逗的差不多,才收了笑。
隨後,用哀家累了的借口打發小兩口回府。
傅瀟然睡眼朦朧的跟在魏軒成身側,他平時都是到午時才醒,今天是難得的早起。
「困了?」魏軒成撇了他一眼。
傅瀟然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打著哈哈半眯著一雙含著瀲灧水光的桃花眼,整個人說不出的瀟灑隨性。
「困了。」他不甚在意的回了他一句。
惹來魏軒成的一絲側目,魏軒成皺著眉,對傅瀟然這樣的行為十分不喜。他冷淡道:「本王已經知道你是迫不得已委身,既然事已至此,本王自然會盡到夫君的責任。不過,本王可不需要有人來約束本王。希望你能清楚你的身份……」
喲喝……還威脅上他了?傅瀟然眯著眼,他還沒有計較他那晚做的事,他倒反過來說他了!
「王爺放心,傅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消王爺提醒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況且……」傅瀟然抬起頭,目光凜然,「傅瀟然亦對王爺無意,所以請王爺放心,在下不會多管閑事。」
傅瀟然一腳踩上小凳子,就要上馬車,突然停下來,轉頭對魏軒成道:「希望王爺也不要多管閑事!」他的臉上掛著耀眼的笑容,在日光下,顯得十分奪人眼球。
這會兒,大臣們都在上早朝,西華門只有魏軒成一行人,其他下屬不敢抬頭,所以這美好的一幕只有魏軒成一人看見。
魏軒成目不轉睛盯著他,看著男人笑容滿面、目光大膽地和他對視。
「自然。」魏軒成應道。
隨後,放心下來的傅瀟然抬起腳,踏上馬車,裝逼過頭結果錯估了高度,一腳踩空。
傅瀟然閉上眼睛,等著自己摔下去。
一隻手突然環住他的腰,將他帶上馬車,睜開眼睛,只見魏軒成一臉嫌棄地看著他,「怎生如此愚笨?!」
傅瀟然默默進了馬車,沒臉說話。
魏軒成的眼裡突然迸出一絲笑意,然後似乎十分嫌棄的擦了擦剛才摟著傅瀟然上來的手。
三、相安無事
接下來的幾天,傅瀟然安分守己的待在他的鐘晚閣,魏軒成也沒有來找過他。
回門的前一天,魏軒成派他的貼身小侍蘇青過來傳話,說會陪他回門。
畢竟傅瀟然是鎮國公的人。
自從那天從府上出來,算起來也有七天沒回去過了。
不知道聽到消息的大伯和大伯母還有爺爺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傅瀟然躺在藤椅上沒個正形,嘴裡吃著倚翠剝給他的榴槤。
在王府就是這點好,魏軒成在物質上面沒有虧待他,想要什麼就要什麼。
除了看不到小美人有點寂寞外,傅瀟然在王府的日子可謂有聲有色。
不過,還好有倚翠有小美人陪著。
第二天一早,傅瀟然在倚翠的服侍下穿好衣服,來到門口的時候魏軒成已經等在了外面。
「王爺。」傅瀟然對他拱手行禮。
魏軒成頷首。
二人上了馬車,各自閉眼休憩。看著魏軒成將傅瀟然拉上去的倚翠,眼中燃起詭異的光芒,嘴角掛著蜜汁微笑,見者驚悚。
馬車緩緩停在了鎮國公府門前,鎮國公早早就領著人在門口等候。
看人從馬車下來,紛紛跪下行禮。
「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統一恭敬的聲音響起。
魏軒成彎腰虛扶鎮國公,「鎮國公既為本王岳祖丈,無須多禮。」
「謝王爺。」年過花甲的鎮國公依舊精神抖擻,順勢站了起來。
連忙招呼他們進去。
傅瀟然則被他大伯母叫到後院大伯母的房間里去。
「二堂哥,快說說怎麼回事兒啊?你怎麼莫名其妙成了長樂王的王夫?長樂王迎娶的不是楚家的庶長女楚杳杳嗎?」喋喋不休的小堂妹傅赫瑤扒著他的袖子不放,滿心好奇。
傅瀟然給了她腦門來了一個爆栗,「乖乖站好,等下我再說給你聽……」
「哦~」傅赫瑤悶悶不樂地鬆了手。
大伯母竇靜靈嚴肅地板著臉,「好了,別皮了,怎麼回事?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幹的?」
傅瀟然只好將那日他到楚府結果被一個以下犯上的奴才當做新娘送到了長樂王的事告訴了大伯母,一臉無辜地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你啊——我該怎麼說你!」竇靜靈戳了戳傅瀟然的額頭,沒好氣道。
「出去一趟竟然把自己給賠了,真是笨死了。」
傅瀟然湊上前,拉著竇靜靈的衣袖晃來晃去,用甜膩地聲音說:「大伯母,侄兒也不想啊……誰讓那個奴才膽大包天,欺負到鎮國公的頭上……」他臉上掛著可憐巴巴的表情。
「二堂哥……」傅赫瑤一頭黑線,對傅瀟然這麼大了還撒嬌的無恥精神感到鄙視。
竇靜靈看他這樣,只好嘆口氣,「事已至此,只能委屈你好好和王爺相處,不要惹事生非!知不知道?」
傅瀟然猛點頭,鬆了口氣,他真怕竇靜靈揪著他不放,一直說教。
雖然是為了他好,但是和尚念經什麼的還是不要了。
竇靜靈看沒什麼事了,就讓傅瀟然和傅赫瑤二個人說說話。
竇靜靈一出去,傅赫瑤就又扒上來拉著他不放,「二堂哥,長樂王的活如何?」
傅瀟然給了她一個爆栗,「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這時,倚翠的聲音傳來。
「王夫,王爺在前廳等你,該回去了。」
「我走了,以後再來看你。」傅瀟然隨意地擺擺手,轉身毫不猶豫的走了,不管身後暴跳如雷的傅赫瑤。
傅赫瑤在後面大喊:「你還沒回答我呢!臭堂哥!」
「走吧。」傅瀟然挺拔地身姿走在倚翠的身前,倚翠乖乖的跟在後面。
到前廳的時候,鎮國公正和長樂王魏軒成行禮道別,傅瀟然出現,乖巧地叫了一聲王爺。
「老臣送送王爺。」鎮國公道。
魏軒成,「客氣了。」
傅瀟然跟在魏軒成身後,身旁是堂哥傅鴻坤。傅鴻坤的面上平淡無波,「去了王府有什麼不習慣的一定要告訴堂哥。」
「知道了,哥哥。」傅瀟然無奈道。
哥哥太操心怎麼辦?
傅鴻坤不再言語,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擔憂他父母雙亡的堂弟。
道別了鎮國公府的眾人,傅瀟然也有些惆悵。不過他是因為路過怡紅院時,他的小情兒正排排站在窗邊抹著淚哭泣。
魏軒成自然瞧見了。
「捨不得了?」魏軒成譏笑,他可是聽說了他的王夫的風流韻事,什麼一夜七女、夜夜笙歌、白日宣淫等等事說個七天七夜都說不完。
傅瀟然搖頭,「怎麼會?」
一個怡紅院沒了,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怡紅院等著他。只是可惜了怡紅院的牡丹美人,不能和她見面了。
「你最好給本王安分守己,不然……」魏軒成後面的話沒說,但明眼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傅瀟然吐氣如蘭,靠近他,「王爺~你怎麼又威脅起瀟然?」身體如蛇纏上他。
「不要臉!」魏軒成推開他,沒想到傅瀟然這紈絝子弟如此不要臉,隨隨便便就靠近男人。
被推開的傅瀟然撇撇嘴,倍感無聊地坐回到原來位置上。
一到長樂王府,魏軒成就大踏步的走了,頭也沒回個,沒有裝模作樣的等傅瀟然。
傅瀟然也無所謂,神情自若的下了馬車,回了鍾晚閣。
接下來的一個月,傅瀟然都沒有見到魏軒成,他一個人樂的悠閑,賴在王府里吃吃喝喝。
吃飽睡睡飽了吃的日子總歸有些無聊,傅瀟然不像其他王妃,不能隨便出門。所以,懶散夠了的傅瀟然換了一身白衣,手裡拿著把骨扇出了門。
傅瀟然生了一副好模樣,繼承了他生父的皮囊。與生俱來的慵懶隨性的氣質,一雙似醉非醉的桃花眼,眼角暈開些桃紅,只消一眼彷彿能勾人攝魄。見者都羞紅了臉,不敢多看。
這會兒,一身翠綠衣裙的倚翠跟在傅瀟然身後接受著路人的圍觀。
不少善男善女站在青石路旁交頭接耳,如果仔細觀察,就能看見他們的目光不時的飄向走在路中間毫無知覺的傅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