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渾身發抖，褲子中間那塊被污漬浸潤成深色，一陣騷臭的味道從男人的下體散發出，胖子又是一腳踢過去，男人又被蹭到了前面，借著昏黃的燈光，剛剛跪趴下的地方有一攤不知名的水漬。

「你是狗啊？到處撒尿！」胖子嘴裡罵罵咧咧的，再是一腳踹了過去，這一腳力度有點大，直接把男人踹得翻了幾個跟斗，腦袋磕到牆上才停了下來。

倚在一旁一直沒出聲的短髮中性風的『少年』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把蹭亮的的小刀，手指拂過刀刃上，語氣有些興奮，「老大，要不我先把他的小雞雞割了再說？」

季斯年瞥了一眼男人的下體，哼笑了一聲，轉身坐上了沙發，手指在玻璃桌上輕輕敲打著，「挨著順序來，看是先割舌頭還是先挖眼睛還是割了他傳宗接代的那玩意。」

「嗚嗚嗚…」男人被撞得眼冒金星，卻在聽到季斯年的話後甩了甩腦袋，順著季斯年的方向趴著爬過去，一把鼻涕一把淚，「老大我錯了…我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跟了您都快十年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就…就靠我了…求求您…老大…」

「我聽那些不賣身的姑娘說她們曾經也是這麼求你的，」葉臨岐站在一旁冷眼觀看著他的可笑舉措，「可是你卻以幫里給你的身份去強迫她們，逼迫她們，還以幫里的名義販賣白粉，我們昰曚幫的名聲都被你搞臭了。老張啊老張，你還真把這兒當你自己的會所了？你說你是蠢呢還是蠢呢？」

「老大！二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老張突然抬起頭就往地上磕了上去，咚咚咚地磕了十幾個響頭，季斯年也不說話，自顧自的倒了杯酒。

一杯酒下肚，季斯年立起酒杯，看著些微的酒水殘液流回到杯底，才看向磕頭磕到額頭都青紫冒血了的老張，慢慢開口，「好了，別磕了，一會人磕暈了就不好弄了。」

「說吧，誰讓你這麼幹的？」季斯年放下酒杯，斜靠在座台上，單手撐著下巴道。

「什、什麼？」老張眼裡閃過驚慌，注意到自己語氣的不對，又緩了下來，「老大我錯了，都是我自己幹的…我…我求求你饒了我這次吧…」

「你自己幹的？」季斯年挑了挑眉，突然輕笑出聲，「你也說了你都快跟了我十年了，十年，這間會所讓你管應該也有5、6年了吧？早不逼良為娼，早不偷販毒粉，非要在警察定期定點檢查會所的時候都露出馬腳，老張啊，你是智商餘額不足了還是眼睛裡進了黃鱔？」

「噗！」葉臨岐剛倒了杯酒入喉，聽到季斯年最後那句話就噴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大你一定是想笑死老子然後繼承我的遺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胖子和柯木可也笑了，只是沒葉臨岐那麼誇張，他們笑得有多大聲老張心裡就涼幾分。

「老大…我錯了…」老張垂著頭，一臉的頹喪，「我女兒…被綁架了…她才只有7歲啊！那群人…他們，要我這麼做…不然就要姦汙她！她才只有7歲…我的孩子…嗚嗚嗚…」

老張說著就忍不住哭了，一個被反綁著手腳頭破血流的中年男人渾身透著灰敗的色彩，趴在地上哭得像個孩子。

笑容戛然而止，包間里有些安靜。

但也不過十幾秒，葉臨岐重新給自己倒了杯酒，「你如果真的信任幫里，怎麼會現在才說？況且，這都什麼時候了？」葉臨岐冷笑了一聲，「你見過你女兒一眼嗎？他們既然是敢針對我們，你覺得你聽他們的話你的女兒就真的平安了嗎？提醒你一句，你的女兒可能還是幹凈的，但人還在不在…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