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這樣就排除趙太羽了？不，他還有嫌疑。他現在突然不在是跑到哪裡去了？自己母親去世都不回來？是因為什麼不能回來？

李楠又問，「那我二伯娘呢？」

陳東說，「這個我知道，她，我大哥還有我爸我媽他們在去山上找養殖場地去了。」

又是不在場證明。

李楠說，「你爸媽他們不知道小西西死了？」

陳東搖頭，「我不知道。」

李楠抿唇低頭，漫不經心地撥弄著豆子。陳東還在質疑小西西怎麼會忍著疼痛活生生被火燒死，跟趙奶奶一直說話。

現在種種跡象都指向陳麗，她就是那個兇手。就好像現在知道的人都在說這就是報應，把孩子害死了，她也活不久。畢竟才五十多歲，也還算年紀不老。

小西西的死亡是人為還是意外，似乎已經沒有辦法查明了。所有的一切隨著陳麗的死亡而背掩藏。

第一天並不是正辦，也沒有帶弟兄，所以活沒有那麼多。

……

夜晚，李楠和陳東剛到家，就聞到了菌湯的香味。陳東興高采烈地衝進屋，他大哥果然做菌湯了！看來他留下是很明智的選擇。

「？」

趙景琛看一眼陳東，這傢伙怎麼還在？

李楠看到了，解釋說，「他明天早上好起來幹活，所以今天就在這兒睡。」

陳東補充，「這幾天有可能都在這兒睡。」

趙景琛蹙眉，看著李楠。

李楠對陳東說，「那我不跟你睡了，你呼嚕聲太大，我跟哥睡。」

陳東忙著吃菌子，「好吧，反正我沒問題。」

趙景琛滿意了。

因為在吃飯，李楠就沒問關於陳麗的事，等陳東洗完碗，都回房間了，李楠才找機會問。

但趙景琛也說沒有什麼問題，像是正常死亡，不過他也沒仔細檢查，就隨便看了看。

李楠說，「為什麼？」

為什麼不檢查？

趙景琛脫掉衣服，「沒必要。」

李楠不明白，明明很蹊蹺，為什麼不仔細檢查？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趙景琛坐床上脫下褲子，「我能知道什麼？」

李楠決定炸他，「就比如說，你知道是陳麗故意把孩子放火上的，陳麗怕孩子不安分摔下來沒死成就把他綁在火上，然後就放心大膽地出去玩了。」

李楠發揮了下，「你回來收拾的時候看見了陳麗藏起來的背帶，背帶有血有油，所以你覺得小西西的死不簡單。」

趙景琛眉頭一跳，「你想像力不錯。」

李楠繼續說，「所以陳麗瘋了你沒有反應，趙太羽把他關起來你也不管。趙太羽人是混賬，但畢竟是他母親，所以把飯做好關家裡後就跑了，你看到他那天是不是看見他背著行禮？」

趙景琛已經完事躺床上了，他看著李楠，片刻後笑道，「我家楠楠真厲害，都能去拍電視了。」

李楠說，「所以後面會出事你預料到了是嗎？從第一天我說臭的時候，你就讓我別管。你是不是知道人早就死了？因為不想惹麻煩就遲遲沒去看，想著趙太羽應該會回來，但沒想到趙太羽一走就直接不回來了。」

趙景琛靠著床頭，想抽煙，他看著李楠沒說話。但是李楠被他的眼神弄得有點不自在，對方知道他查這些事本來就很反常，但是對方由著他，沒有試探他也沒有懷疑他。

李楠看他不說話就硬著頭皮問，「所以我幺姨奶為什麼要害死小西西？」

趙景琛半闔著眼皮把玩煙盒，「你說你為什麼不怕人怕鬼呢？」

李楠說，「鬼要是壞的，他就是純粹的惡鬼，人不一定。我知道有的人比鬼可怕，但是我就是怕鬼，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膽兒這麼小。不過現在不是有哥嘛。」

趙景琛嘴角上揚，瞥了一眼李楠，「嗯，有哥在，是人是鬼你都不用怕。」

李楠繼續剛才的話題，「所以我猜對了嗎哥？」

趙景琛湊過去，「你早上答應我什麼你還記得嗎？」

李楠本來就被他湊近的動作弄得一愣，心跳突然就加快了，反應遲鈍地想著早上他們幹了什麼，片刻……

煤油燈的暈染下，李楠白皙的的臉蛋鋪了一層懶洋洋的光暈，此刻漸漸地被緋紅浸染，像夏天裡的水蜜桃，飽滿又可口。

李楠故作淡定，「我記得啊，晚上親，但是你得回答我，不然今天就不親了。」

趙景琛翻身摟著他，李楠這會兒在他身下乖乖的，「由不得你，哪有男人餓了，媳婦兒不管的道理。」

李楠怕了他了，「那你不能咬我。」

趙景琛呼吸粗重，啞聲道，「哥盡量，盡量不咬你……嘴巴張開。」

早上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做事慌慌張張，粗暴又勇猛。晚上就是個情場老手，溫柔又熱烈。李楠被他親得暈暈乎乎的。

李楠心想，被他轉移話題成功了。但是他說的這些趙景琛沒有反駁，如果他猜錯了的話趙景琛不可能不嘲諷反駁他的。所以是不是代表他的猜想是對的？看來聽八卦也是有用的……

趙景琛親得越來越用力，李楠的腰都被他捏紅了。李楠唔地一聲，想推開趙景琛沒推動，李楠受不了只好拍打趙景琛。

趙景琛喘著粗重的呼吸撐起來，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巴，「？」

李楠捂著嘴巴防止趙景琛再親他，還沒好完的傷口被趙景琛磨開口了。舌頭痛得眼睛起了點淚花，但不多。

李楠控訴地看著趙景琛。

趙景琛呼吸粗重。

要命……

趙景琛低頭一遍一遍親著李楠的手、臉還有脖子，親著親又不滿足地輕咬李楠。李楠用另一隻手捂著脖子，「別咬脖子，會被人看見的。」

趙景琛輕笑，「別的地方就隨便咬？」

李楠抿嘴，一副任君采頡的模樣，「別的地方看不見，你隨便咬，但是不能太用力，很疼的。」

趙景琛的呼吸更重了。

媽的……

李楠很配合，但是還是被咬得眼睛出了點淚花。也不知道趙景琛什麼毛病，親著親著就喜歡咬人，咬得很用力，等李楠哼出聲，哭了他才鬆口。

李楠哭是因為太痛了，眼淚是因為生理反應，「你走開……」

趙景琛耍賴，「我不要，你幫我。我家小趙離不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