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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鶴與何沈千山並肩而行，冷笑道，「沈將軍打得好算盤，蘇某佩服。」

沈千山嗤之以鼻，他壓低聲音道，「蘇閣老，別以為無人知道你那南海明珠的來處！」

蘇鶴面不改色，「沈將軍何必故作玄虛，既是知道，不防說出來蘇某聽聽。」

姜還是老的辣，沈千山正是苦於沒有證據，他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大殿內。

女皇嘆了口氣，「日日如此！夜柔近百年來勢弱至此，便是有這樣一群酒囊飯袋！」

「姑母莫要生氣。」獨孤戰不會安慰什麼，只是幹巴巴的說了句，「與他們置氣不值當的。」

獨孤柔眼神沉寂，「石頭，我不是同他們生氣。」

獨孤戰便不再說話了。

「石頭，不要怨姑母，」獨孤柔揉了揉額角，「你知道我為何同意千山。」

「姑母不願惹你嫌，以前有阿煥，哪怕不是嫡出，但他也姓獨孤，但如今阿煥也走了······姑母撐不了多久，你必須要有子嗣！」獨孤煥是半月前暴斃而亡，獨孤戰甚至沒能看到這個弟弟最後一眼。

「石頭，姑母是怕你孤獨，當年你奄奄一息時，姑母體會過這種痛，後來你回來了，又找回來阿煥，本以為一切會好起來，但如今走到這一步，獨孤氏再也沒有別的退路！」

「若九皇子是個女子，哪怕······姑母也絕無二話，但他不是啊！石頭？」

獨孤戰眼神幽深，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顧燦有些彆扭，不知道自己如今到底算什麼，聽著這兩個人在他面前毫不避諱的談論這些，還口口聲聲不離自己。

「我便隨石頭喚你阿燦吧，」獨孤柔走到顧燦身邊，「阿燦，我們身上都擔著重擔，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天下，為了子民，望你能理解姑母。」

顧燦沒說話，不覺得這些事與自己有關，但看著這個被自己射過一箭卻毫無芥蒂的女人，顧燦其實有些內疚。

他哪裡還有剛才同蘇鶴交鋒時的舌燦生蓮，訥訥道，「這是你們獨孤家自己的事······」

「阿燦，那南海明珠是你送蘇鶴的吧？」獨孤柔假模假樣的冷哼了一聲，「裡通外國，我看這蘇鶴是越活越糊塗了！」

「什麼？」顧燦有些怔愣，「我？」

獨孤戰：「是阿燦託人送的，他很早以前便在謀劃此事。蘇鶴不知情，阿燦做的很巧妙。」顧燦是假借別人之口讓蘇鶴鼓動兩國和親之事，蘇鶴臨了都還以為和親是自己的想法。

「那個蠢貨！」女皇好氣又好笑，看看顧燦，又看獨孤戰，神情有些調侃，「他便是鐵了心要嫁你麼？」

獨孤戰好像還有幾分驕傲，「自然。」

顧燦一臉茫然，獨孤戰並未同他說過這些，什麼南海明珠？他為何要這般謀劃？顧燦試圖想起些什麼，腦海里卻是一陣劇痛。

「阿燦！」

「阿燦！別想了！」獨孤戰扶住他，一個手刀將人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