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兩人從老宅出來後在外面玩了一天，順便也在外面吃了晚飯，弋賀剛推開房門就被林瑞叫住了，雖然不知道要幹什麼但還是關上了門跟著林瑞進到了房間。

弋賀很少來林瑞的房間，一來兩人住的都差不多，二來林瑞不讓他隨便進去，今天不知道又是什麼事。

林瑞進門後點上了燈，漆黑的屋子亮了起來，屋內幹凈整潔，除了床也就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一個書櫃一個衣櫃，此外也就一些小型的擺件裝飾，讓屋子裡的裝飾不顯得那麼單調。

林瑞先是在房間里翻找了一陣，然後就看他拿著一個白色瓷瓶走到桌子前，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兩杯，一杯放到了弋賀的手裡，他拿著另一杯。

「過來點，離我這麼遠，怎麼喝交杯酒。」林瑞沖弋賀挑眉笑了一下。

「啊？」弋賀腦子還在發懵，壓根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直到林瑞的手腕穿過弋賀的手，開口提醒他：「回個神，交杯了。」

沒有紅綢羅帳，沒有喜紅婚服，兩人身著最普通的衣服，眼神堅定的望著彼此，雙臂交叉喝下了交杯酒。

林瑞酒量一向很好，可不知為何今天卻有些醉態，眼睛也有點睜不開的朦朧感，看的弋賀喉嚨一緊不自覺的吞咽。

兩人很有默契的放下杯子，林瑞十分主動的牽著弋賀走到床邊坐下，四目相對，弋賀臉頰耳垂漸漸染上一層紅暈，然後慢慢發燙，他略微側了一下頭，眼睛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林瑞卻是不肯放過他，伸手捏住弋賀下巴，輕輕的掰正回來，往他面前湊近了些，「怎麼，害羞了。」

兩人的距離很近，弋賀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林瑞可以聽見弋賀猛烈的心跳聲。

燈火搖曳間，弋賀一隻手撫上林瑞的臉，沒有想像中的軟，但是很好摸，林瑞一隻手攬住弋賀的脖子，一隻手從胳膊下穿過抱住背，兩人越靠越近，彼此間呼吸的溫熱氣息鋪灑在臉上，弋賀找了個角度側了下頭，手指摩挲著林瑞的臉，然後吻了上去。

從小心翼翼的試探到闖過牙關，直到兩人都面紅耳赤喘不過氣才分開。

「哈，怎麼樣，喜歡嗎？」林瑞喘著粗氣眼睛比方才更加濕潤的看著弋賀。

弋賀又不是和尚，緩了緩氣再次吻了上去，用實際行動表示自己非常喜歡。

入了秋的天氣日漸涼爽，甚至每到雨後和夜晚都會有一些冷意，可這屋內的氣溫卻在慢慢升溫。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兩人的衣服都四散在床邊的地方，床幔也拉了下來，床上交疊的身影不知在做什麼不可言說的事情，直到夜深。

翌日清早，林瑞照往常的時間醒了，剛睜開眼睛就看見抱著自己還在睡夢中的弋賀，昨晚的一切浮上腦中，他嘴角微揚扯出一個笑，稍微動了動身子，結果一陣酸痛襲上全身，他沒忍住「嘶」了一聲，結果發現喉嚨幹啞還有點疼，林瑞想了想應該是昨晚喊的。

過了一會，弋賀也醒了，他剛睜開眼睛還沒反應自己在哪，就感覺自己懷裡多了一個人，低頭一瞧，林瑞正在看他，見他醒了用有些嘶啞的聲音說了聲「早」。

弋賀想起昨晚的事情，臉刷的一下紅了，這畢竟是他的第一次，難免就有些害羞。

但是他突然想起昨晚林瑞那副主動又很有經驗的樣子，腦子裡瞬間蹦出一個想法：牧之難道和別人一起這樣過？

相處久了，林瑞總能從他的眼神中讀出點東西，他忍著身體的不適起身，走到衣櫃拿出一身幹凈衣服，邊穿邊問：「你以後有什麼就問，憋著做什麼，我們都在一起了，自然要坦誠些。」

「你，你是第一次嗎？我，我是說昨天晚上。」弋賀說著說著突然就沒了底氣，眼睛卻還看著林瑞的後背。

林瑞穿衣服的手一頓，不氣反笑的問：「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弋賀此時赤著身坐在床上，長發披散在胸前後背，儼然一副受了委屈的大狗狗模樣，但又十分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林瑞的第一次，他盡量有底氣的說：「就是昨天晚上那個樣子分明很會，看著就不像第一次，我，我，我就.....」

林瑞此時也穿好了衣服，背對著弋賀險些笑出聲來，他不是聽不懂只是有意逗逗這個傻子而已。

弋賀結巴著半天也沒說出什麼，林瑞控制了自己的表情才轉身繞過地上的衣物坐回床邊，湊近弋賀臉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下，道：「畫本看多了算不算呢。」說完起身向門口走去，中間還小聲的說了句「傻子」。

弋賀回過神來問林瑞要去哪。

「給你找衣服啊，難道你想光著身子出去遛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