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市公安局

龔坼和向前站在審訊室前，他們透過單面鏡注視著裡面的三人。

秦蓁、白城還有鄭曦。

隔著單面鏡，向前低聲道，「老大，這個女人真的是有備而來，我和李銳已經審了幾遍了，對於西毒，高利貸，殺人就是不承認！」

「我的懷疑是不是我們錯了。」

說著對上了龔坼嚴厲的眼神，訕訕一笑指著裡面道，「開玩笑的，繼續看。」

審訊室里，秦蓁溫和的開口，「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笑顏，這讓他本就具有優勢的外貌更加動人。

「可以。」鄭曦輕笑了一下，聲音卻平直的像一條直線。

秦蓁輕咳一聲，「是這樣的，根據你的翻供了，你是恨他們嗎？」

「恨！？，「呵呵呵……」」鄭曦突然笑了起來，捂著肚子笑的停不下來。

「你沒事吧！別笑了。」白城有些擔心的詢問。

「沒事沒事……」鄭曦擦去眼角的笑淚，好半響才緩過勁來，嘲諷的笑了一下，那張從始至終平靜的臉開始扭曲，「你是覺得我不該恨嗎？」

語氣森然，彷彿來自地獄，嘴裡一張一閉呼出的氣息在燈光照耀下更加詭異。

白城有些心驚她的變化，求助的看向秦蓁，卻見後者臉色不變，依舊溫和平常，「所以你是恨嗎？」

對面的鄭曦卻因她的話更加激動，手銬發出叮哐聲，「你問這話！你不覺得可笑嗎？經歷這種事，我難道不該恨嗎？」

「難道我該怪自己嗎？是我難看，是我貧窮，是我蠢笨，自己是我倒霉！」她越說越激動甚至抱著腦洞撞身前的桌子，白城連忙上去抱著她安慰，「沒事了，你別這樣……」

只可惜這樣無濟於事，她直視著依然表情淡淡的秦蓁疑惑的問道：「可我為什麼倒霉呢？我沒有害過一個人，我於人為善，我善良愛心，我幫助弱小，為什麼是我呢？老天不是說善惡有報嗎？我的報在哪呢！」

「什麼都沒有！沒有報應！我要一個人忍受這些，他們毀了我一輩子，他們自己卻可以擁有福祉人生，為什麼！警官，你說為什麼！」

她擦幹眼淚語氣一字一頓，「我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我已經沒有希望了，那我們就一起死好了，一起毀滅好了。」

她說完這些，臉上的表情停歇下來，因為秦蓁突然問她，「竟然恨他們，為什麼要資助李密的女兒。」

短暫的沉默後，鄭曦疑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一刻的鄭曦突然恢復正常，臉上的詭笑消失不見，沉靜的氣質再次裹上她。

「那好，你到刀是要殺李密嗎？」秦蓁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換了一個問題。

這次，鄭曦沉默後道：「我是要殺他，可是刀被他奪去了，他要殺我，而現在他死了，這應該算是防衛過當吧！」

秦蓁沒有認同，「我也不清楚，畢竟我不是律師。」

他望向單面鏡方向的龔坼，隨後耳朵里響起，「秦蓁，停下吧！」

秦蓁點頭，示意白城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