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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王他不懂愛

    帝國與魔族之間的戰爭已經結束,成為國王的皇子擁有一整座向日葵花園,他最愛坐在那裡發獃,侍衛總是看到國王在那片金色的花海中尋找什麼,之後又落寞地離開。 他想:國王一定失去了最美的那朵向日葵。 ————————————————————— 修回想起那句他聽了無數遍的話:「陛下,我的眼睛只注視著你。」 那個時候,他的回答是什麼? 「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的忠誠,傑德里。」那時他是這樣回答的。 他錯誤的理解了傑德里話語中的深意,也忽略了藏在那雙紫色眼眸中的愛慕。   

    第一章 送出男爵府

    小說: 國王他不懂愛 作者:东都小狼狗 字數:3657 更新時間:2022-07-15 22:51:36

    狂風呼嘯,暗夜的雲層瞬間被銀練劃破,伴隨著陣陣沉悶的轟鳴,如同天神發怒,令人畏懼。

    而在阿爾弗列德的首都多聖巴卻瀰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息。

    堅固的皇城堡壘屹立其中,明亮的光芒從城堡的窗戶里透出,如同一位巨人俯視整個城市。但在它堅毅的外表下,卻藏著搖搖欲墜的危機。

    劇烈的咳嗽響徹整個房間,鮮紅的血從指縫中悄悄流出暈染在奢華而又昂貴的被單上。被血浸染的手微微顫抖,老皇帝有些渙散的眼神在看到鮮血的時候又變得清亮起來,自己一個人喃喃道:「時間不多了……」

    十年前,魔族毫無預兆的突襲了帝國周邊的村落,雖然派出軍隊進行強力反擊,但人類和魔族人的實力還是相差太多,接連敗退,失去了三座城池。他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也先後死在了與魔族的戰鬥中,剛剛生下三皇子的皇後,在面對接連失去兩個兒子的打擊中鬱郁而終,臨走前肯求皇帝不要再把孩子送上戰場。

    愛人的離世和愛子的戰死一度讓皇帝瀕臨崩潰,在眾人的極力反對下向魔族低頭談判,以巨大的代價換來了帝國五年的安寧,但現在他依舊能夠感覺到魔族還是蠢蠢欲動,一旦自己死後帝國很有可能落入魔族之手。

    他只能把希望寄託於三皇子,可自從大皇子、二皇子還有皇後死後,他一直沉浸於悲痛之中,皇後臨終前的話還在耳邊。所以,為了不讓三皇子接觸到戰爭,他禁止三皇子學習劍術和魔法。

    「陛下,瑪希大人到了。」

    門外的聲音把皇帝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悄悄地抹去手掌和嘴角的鮮血,整理衣襟坐在華麗的沙發上,似乎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淡淡說道:「進來。」

    身穿一襲黑袍的希瑪站在門口,微微抬頭就能看到她蒼老的面容,飽經風霜的眼睛看向皇帝那雙湛藍的眸子,緩緩開口:「請恕我直言,陛下,我看到了阿爾弗列德的未來……那是一個沒有光的未來。」

    雷光閃過帶著轟鳴的雷聲,青色的光照在皇帝毫無表情的臉上,那道雷就好像落在他的心上,將他打擊的體無完膚,阿爾弗列德帝國真的只能就此隕落嗎?他真的只能坐以待斃嗎?

    「……沒有其他的方法嗎?」花了好大功夫才使自己冷靜下來的皇帝,帶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一步步走到皇帝面前,在皇帝不解又震驚的目光中低下頭單膝跪下,她拒絕了皇帝伸出要攙扶她的手,凝重地說道:「在我看到的所有未來中,只有一個能讓帝國延續下去的方法,那就是讓三皇子成為這個國家的新王……但只靠三皇子一個人一個人是不夠的……」

    「那要怎麼辦?」

    「我會參加四個月以後的見習騎士選拔,但我不能出現在現場……」

    誰都知道希瑪占卜師擁有至高的特權,不用向皇帝行禮,而且除了皇帝的召見很少主動出現在人前,但現在她居然想親自參加見習騎士的選拔?皇帝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您說……您要參加見習騎士的選拔?」

    「是的,陛下,而由我選出的人必須做三皇子的護衛騎士。」希瑪的語氣,容不得皇帝半點拒絕,她抬起頭看向皇帝又語重心長的說:「除了這一點,我還需要陛下的狠下心來。」

    「請直說吧,希瑪。」

    「鷹能翱翔於天際的關鍵在於,母鷹會折斷小鷹的翅膀扔下懸崖,為了不被摔死,小鷹只能忍受劇痛拚命振翅讓自己飛起來,重獲新生。如果一直讓小鷹待在遮蔽風雨的巢穴里,它就永遠不會飛翔。」希瑪拉起皇帝的手,藍色的水元素魔力迸發而出,絲絲藍色的光芒匯聚在皇帝的胸口慢慢沒入身體,希瑪又說道:「折斷小鷹的翅膀讓它學會飛翔,這不是殘忍,而是愛,把小鷹護在羽翼之下才是最大的殘忍。」希瑪嘆了一口氣:「陛下的身體,還能夠再支撐多少年我心裡有數,我也會盡我所能為陛下醫治,但陛下……您不能一直陪在小鷹身邊啊。」

    這個道理皇帝不是不知道,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接連去世對他打擊很大,他實在捨不得這個三皇子,他害怕連最後的這個孩子也會失去。攥緊的拳頭在皇帝激烈的思想鬥爭下緩緩鬆開,他緊閉雙眼狠了狠心,神色痛苦地說道:「那就靠你了,希瑪。」

    獲得了皇帝的肯定,希瑪再一次單膝跪地,左手撫上胸口,低下頭道:「一定竭盡所能,我至高無上的王。」

    希瑪走後,坐在沙發上的皇帝沒有絲毫睡意,窗外嘈雜的雨聲攪的他內心煩躁,他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對的,但他唯一知道的是,三皇子是阿爾弗列德最後的一絲希望。

    但是……他還是不想……

    「三皇子殿下……」

    「三皇子殿下……」

    皇宮走廊里,三皇子修·阿爾弗列德氣勢洶洶地向皇帝的政務室走,凡是他經過的地方都是一片低氣壓,一聲聲三皇子殿下從耳邊略過,他都沒有給予回應。

    路上的侍女和侍從都能感受到那股壓迫感,她們面面相覷都不知道今天的三皇子怎麼生這麼大氣。

    一把推開政務室的門,三皇子怒氣沖沖地吼道:「老傢伙!誰讓你把大魔法師辭退的?!」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讓大魔法師指點了幾下,第二天那位大魔法師就因為年紀大了老傢伙讓他回鄉修養,56歲就回鄉修養?當他是傻的?誰不知道這個老傢伙就是在氣他偷偷練習魔法!

    皇帝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筆,湛藍的眼睛定定看向眼前暴跳如雷的三皇子說道:「我早就明令禁止任何不能向你教授任何魔法與劍術相關的知識,可他卻明目張膽的給你指點,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你什麼時候能對魔族這麼硬氣就好了!」氣頭上的三皇子一想到自己的父皇向魔族低頭換來帝國苟延殘喘五年,現在魔族還再不停地襲擊帝國邊境,人民生活水生火熱,這怎麼坐得住!越想越氣,罵道:「魔族一日不除,帝國一日不得安寧,邊境滿目瘡痍你卻和魔族和談,一次次退讓!魔族是那麼容易就滿足的嗎?!這種野蠻的種族,只有徹底剷除才能獲得真正的和平!我可以上戰……」

    「閉嘴!」皇帝一陣怒吼,他怒視三皇子道:「我答應過你母後,不可能再把你送上戰場!你的兩個哥哥怎麼死的你不知道嗎?!」

    「一位皇子的生死有帝國的未來重要嗎?!母後已經過世十五年了!是時候把她放下了!」一聽到皇帝又拿出母後的遺言壓他,一陣煩躁。眼下的情形還是考慮什麼遺言的時候嗎?

    「住口!你知道什麼?!你懂些什麼?!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操心!只要我活著的一天,你休想碰魔法和劍術!」皇帝最不能提到的就是他的愛妻,一聽到自己兒子要自己把愛妻放下,他頓時怒不可遏,直接將手中的摔向皇子,墨汁甩了皇子一臉。

    擦掉臉上的墨汁好看的綠寶石一般的眼睛狠狠地看向皇帝,更加下定決心一定要更加努力的學習魔法,就算老傢伙不同意他有的是辦法。

    「老傢伙!你真是越老越活回去了!帝國和魔族之間早晚會有一場生死決戰!到時候能站到戰場上的只有我!」反正不論如何,與魔族的戰鬥他一定要去!導師說過,他可是幾百年來罕見的魔法天才。

    「你休想!你這輩子,別想出去!更別妄想上戰場!你母親的醫院我到死都會遵守!咳咳……」聽到自己的兒子一定要上戰場,皇帝更是氣的吐出一口血。

    「老傢伙!」三皇子大步走上前,不斷地輕撫皇帝後背,對門外大喊:「快喊醫……不!喊希瑪大人!」

    「不用喊了,我在。」希瑪像是預知到今天會這樣,三皇子話音剛落就出現在門口。

    皇帝正對三皇子生著氣,他一把推開三皇子,顫抖地抬起沾了鮮血的手指向他,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不想再見到你,滾……」

    三皇子低下頭,誰都看不清他的情緒,他咬咬牙直接衝出了政務室,還差點撞到了要進門的希瑪。直到自己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時他才停下,一抬頭髮現到了自己母後曾經居住過的宮殿。

    他單膝下跪,嘴中喃喃:「母後,請原諒我的固執,我終將踏上那片滿是硝煙的土地……」

    與此同時的阿爾弗列德邊境塞拉斯男爵領地……

    大腹便便的鬍子男對院子里正在揮劍訓練的少年大聲喊道:「羅傑,過來一下。」

    少年停下手中的動作,一臉淡淡的看向男人,那紫色的眸子里沒有半點情緒的起伏,一上午的訓練讓他的臉頰掛滿了汗珠,幾捋棕色的碎發貼在額前,胸前和背後的衣衫已經濕透了。

    當他換好衣服進入客廳的時候,除了塞拉斯男爵和他的兒子以外,還有兩外兩個人在,一看身著的衣服就知道一定不是普通人。男爵笑著向他招手,示意在他坐下,接著向來人介紹起來:「這是我引以為傲的養子傑德里·羅傑,這孩子劍術可是很棒的,就是有點不愛說話,如果能去做騎士的話那真是榮幸之至,我家的這個孩子就不行了,一直生病……」

    毫無波瀾的紫眸瞟向胖嘟嘟的男爵兒子,那個小胖子還揚起手做出一副要打他的樣子,並用嘴型告訴傑德里不要隨便亂說話。

    然而,傑德里並不打算說什麼,因為他已經在這個家裡呆夠了。他知道男爵是聽說帝國和魔族的戰鬥不知在何時又會打響,男爵不想讓他的兒子上戰場送死,所以他就想推薦自己這個養子,一旦有人過問,再怎麼說他也是把自己的從小養大的養子送出去的人,誰也不能挑出他的錯誤。

    傑德里站在男爵府門口,他能收拾的行禮用一隻小小的手提箱就能裝下,他腰間的配劍只不過是男爵為了作秀花「大價錢」買給他的,除此之外他還問公爵要了一束向日葵,那一片向日葵花田是他在這裡唯一留戀的東西。

    「傑德里·羅傑?」負責接送教官拿著一張羊皮紙點名。

    「是。」

    「上車吧。」

    馬車裡都是跟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少年,而他在上馬車的時候一下子就吸引了他們的目光,因為他的穿著和裝備是最寒酸的,還有那違和感強烈的向日葵花束引來幾聲不屑的嘲笑。傑德里並沒有搭理他們,只是安靜的閉目眼神。

    角落裡皮膚黝黑的少年一雙深邃的銀眸看著傑德里,若有所思。

    就這樣,傑德里坐在顛簸的馬車中,向著帝國的首都多聖巴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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