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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主

    跋扈龍王受&心機帝王攻 我要成為那個讓你心動的人,而不是成為那個讓你權衡利弊之後覺得不錯可取的人。 敖烈是個猖狂又有分寸的人,幫助李奪純屬是逼不得已。 李奪覺得自己忍辱負重許多年,最大的風險就是敖烈。 李奪(字避玉)&敖烈

    17.破綻

    小說: 易主 作者:装无忌ing 字數:2037 更新時間:2022-07-17 12:26:06

    「快躲開。」李謹安從高處一躍而下,一棍子又准又狠地打在早已恢復人形的道士身上。

    這幾個道士分明就是那天他在海岸上看到的那幾個。

    這一帶不安寧,少不了這幾個老妖怪的作亂。

    被李謹安剛剛打過的道士腦袋開了花,一瞬間原本變形的頭骨,血肉模糊的面部又恢復了原狀。

    李謹安和敖烈背靠背,抵禦著兩個道士的攻擊。面對怎麼也打不死,傷不到的敵人,就算是拚命出擊也讓兩人漸漸有些處於下風,對方毫無破綻可言,這讓李謹安有些吃驚。按理說區區人間妖道,怎麼可能承受住他的攻擊。

    其中的古怪讓他不敢細想。

    西門那邊明顯比他們二人更被動,兩個道士左右開弓拿著鐵鏈捆住西門。這個鐵鏈明顯和那牢房裡的鐵欄桿一樣都被動了手腳,纏在身上,只感覺到烈火灼燒的疼,他越是掙扎,鐵鏈纏得越是緊,讓他感覺內臟幾乎要被擠出來。

    「放…放開…」眼見著鐵鏈纏到他的脖子上,西門只能發出慘淡的聲音。

    「救西門!」敖烈和李謹安兩人轉換了站位,邊打邊向西門那邊移動,沒辦法對方真的像橡皮糖一樣,根本找不到破綻。

    看著身邊團團圍繞的道士,畢溫明白這些都是分身,真正的只有一個。抽出劍,瞅準時機,畢溫向著道士脖子處就是狠狠一刀。只見身邊的分身瞬間消失不見,空留一個落在地上的血腦袋。

    另一邊,李謹安被四個道士圍住,敖烈蹲在地上拍打著暈過去的西門。畢溫勾起嘴角,劍鋒偏轉向著李謹安頸後刺去。

    對於太傅大人來說,李謹安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殺而誅之才對。

    不過在剎那之間他感覺到了一陣怪異。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了,能聽見耳邊兵器碰撞的聲音,能看見敖烈臉上驚慌的表情,但卻一動也動不了。他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聽見了利刃刺破身體,深入骨血的聲音。

    他感受到真真切切的疼,疼的他好像是全身都被砍了一樣。

    最終的最終,他只聽見耳邊「畢溫」「畢溫」的叫聲。搞不明白自己就要這麼著輕易地死去了,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他動也動不了,只能任人宰割呢?無法理解,但他想,對於死人來說,這應該不重要了。

    好可惜啊。

    太可惜了。

    他站在虛無里,回顧著自己的一生,他時常會羨慕李謹安和其他皇子。儘管他知道李謹安他也是可憐得很,時時刻刻都是刀掛在脖子上,但是每當他練功練的遍體鱗傷時也會羨慕李謹安的體面高貴,若是他的身份不是卑賤的魔族就好了。

    就不會只能靠雙手沾滿鮮血來謀生了。

    真不甘啊。

    畢溫想著,卻被一陣疼痛給喚醒了意識。

    睜開眼睛,自己竟然躺在一張大床上,柔軟的床帳輕輕晃動著,耳邊傳來了西門的哀嚎。「恩公,求你了,太疼了!」西門就坐在床尾,全身被繃帶包的緊緊的,敖烈在西門的腳踝處裹了一圈煞白的繃帶,西門疼的直叫喚。

    「醒了?」李謹安坐在床邊看著敖烈,畢溫點了點頭,沒做聲。

    「想不到,身為魔族,還能在上天庭呆那麼久。」

    「舅舅也是夠亂來的。」李謹安嗤笑一聲,畢溫低下了頭。

    「殺了我吧。」畢溫看著胸前厚厚的繃帶,沙啞道。

    「你的命是我撿回來的,你沒資格命令本殿處置你。」李謹安看向畢溫,漆黑的眸子閃著光。

    「李謹安,你知道的,我當時可是想要了你的命的,真是搞不懂你們為什麼要救我。」畢溫靠著牆,笑著。

    「完不成太傅大人交代的事情,早晚我也是個死字。」畢溫咳了兩聲,扶著隱隱做痛的傷口。

    「現在他可沒資格再命令你了,你個人,只有我能殺了。」李謹安輕蔑地說著。

    「二殿下,我可不能保證以後會不會再把劍對向您,您可不要後悔。」畢溫有些有氣無力,陰狠地盯著李謹安。

    「你可以試試。」李謹安站起身來,一個眼神也沒給畢溫。

    「恩公,會死嗎?」西門抽抽著問敖烈。

    「不會。」敖烈擦了擦自己的手有些無奈地說。

    「好好休息吧。」敖烈離開了寢宮,將西門驅趕到了畢溫的被窩裡。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情不願的,但為了不驚擾龍宮裡的其他人,他們只能暫且躲在敖烈的寢宮裡了。

    敖烈輕手輕腳地去了御藥房裡胡亂抓了幾幅藥,再回到寢宮裡的時候只有昏暗的燭光搖曳著,床上剛剛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此時也團成了一個酣睡著。

    好吧,這隻是西門睡覺習慣不好,單方面纏到畢溫身上,纏得畢溫眉頭緊皺。

    敖烈反應過來李謹安不見了。

    他有些害怕李謹安這又是要離開了,著急地出了寢宮,卻發現寢宮裡頭那棵大樟樹上坐著一個人。

    看那背影,不是李謹安又是誰呢?

    「李謹安。」敖烈坐到他身邊,叫了一聲。

    「誒。」李謹安看著漆黑的天,輕輕地答應了一聲。突然他感覺腿上一重,一低頭,原來是敖烈放了壺酒在他腿上。

    「你母親,是什麼樣的人呢?」敖烈狠狠灌了一大口酒,有些不著頭腦地問。

    「早死了,問這個幹嘛。」李謹安也喝了一口,含糊地回答著。

    「就是,比較想知道。」

    「因為我很想我父王,就想知道你會不會也會和我一樣,很想母親。」敖烈邊說邊灌。他沒有勇氣問李謹安這種東西,但又想知道,想接近他,所以只好喝酒給自己壯膽。

    「誰會想她啊,我又不需要他照顧。」李謹安微微笑著,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酒。

    「可是…我好想他啊……」說著說著敖烈染上了哭腔,李謹安一回頭就看到敖烈面色酡紅,眼神迷離。

    李謹安心下瞭然,這傢伙喝猛了,酒量又不好,就這麼著喝醉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啊,我們還是不是朋友了?」敖烈用肩膀抵著李謹安的肩膀,搖晃著腦袋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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