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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在好奇我兒子的爹是誰

    顧清硯長得好,靠兒子養老。 孩子另外一個爹是誰? 不好說 可是當所有人都誤會他兒子是魔尊的崽,他又默認的時候,至少有兩個人不高興了。 不願意背鍋的魔尊又親自上門的時候,他實在是瞞不住了。 正打算胡謅一個,正主這時候穿著鎧甲踩著七彩祥雲來了。 冷著臉也掩蓋不住他的委屈。 「我的名字,就這麼說不出口嗎?」 顧清硯:「……咱們那點事兒,的確有些不可對外人道。」 顧小蟲沉著小臉,冷哼了一聲:「嗯?我的來歷這麼不堪嗎?」 顧清硯:…… 大的小的都得罪不起,要不我走?

    第十七章 一個朋友送的

    小說: 所有人都在好奇我兒子的爹是誰 作者:猫咪叫狗蛋 字數:2364 更新時間:2022-07-18 10:56:37

    「哦,對了。」

    顧清硯走出去兩步,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停住腳步轉身看向,有些驚弓之鳥的齊老爺,和善的提醒道,「方才忘了說了,刺令郎胸前那一刀的刀口中,有著我的一道刀煞。」

    說到這,他意味不明的拍了拍腰間的長刀。

    那是一把雁脊長刀,刀體狹長,靈鐵所鑄,刀身上有雪銀紋路。

    刀把和刀鞘有黑紅兩色,黑多紅少,應該是某種妖魔獸皮包裹,自帶煞氣。刀鞘鑲嵌有數塊寶光晶石。

    整體比白虎衛的制式長刀略長,有三尺三寸,重十五斤六兩。

    這是一把上等兵器,也可以算作中品法器。

    齊老爺盯著那把刀,眼神充血,不過嘴唇動了動,卻沒說話。

    顧清硯也不去管,自顧自的接著道:

    「就是這一道刀煞,才封住他的血沒噴灑出來。不過刀煞入體無法取出,恐怕會留上兩三年。在這三年中,他只能是清心寡慾,一心讀書,用聖賢學問里的正氣,慢慢將煞氣消磨,否則這刀煞便會每天讓他心口疼上一個時辰。」

    「齊老爺,若是三年後,齊思賢少爺學有所成,可別忘了謝我今日幫忙。」

    說完之後就出了客廳,帶著邵元睿等人揚長而去。

    留在原地的齊老爺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睡得人事不知的兒子,臉上一陣的神色變換。

    過了一會兒,才苦笑了一聲,點手讓害怕不敢上前的下人,將兒子抬回房間。

    又吩咐人去請大夫和道長來看。

    不管怎麼樣,自家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如果兒子果真能像顧清硯所說那樣,以後都改了性子好好讀書上進,這場罪受的也算因禍得福,真去謝謝對方又何妨?

    又過了片刻,後院的夫人得了消息哭著來了,責問他為什麼不幫兒子報仇,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那惡人離開?

    都到家裡逞凶了,這也太欺負人了。

    如此肆無忌憚無法無天,就沒人治得了他們嗎?

    齊老爺板著臉不吭聲。

    當然有人能治得了,可他敢去上告嗎?

    顧清硯臨走之前為什麼說那番話,還特意敲腰間那把刀?

    那就是在警告他別亂說話,老實安分的待著。

    否則,後果自負。

    兒子胸口的刀煞,說是三年能消去,可要是到了三年消不了呢?若是惹怒了對方,那刀口會不會崩開,要了他兒子的命?

    還有那長刀,一看就不是凡品。能挎這樣一把法器的白虎衛頭目,背景必然不小。

    既然兒子性命無虞,自家也算從這件事跳出來了,齊老爺就要考慮清楚,是否有繼續招惹顧清硯的必要。

    等大夫來看了齊思賢的傷勢,道觀的仙長也來過以後,齊老爺就最終選擇了沉默。

    讓人傳話,閉門教子,三月內不見外客。

    楊寧縣。

    白虎衛衛所。

    「顧校尉,你怎麼知道,齊老爺會選擇忍氣吞聲?」邵元睿聽到自己留下的力士回稟,再看向顧清硯的眼神里,都帶了些崇拜。

    「那當然是因為他害怕了。」顧清硯笑道,他當然不知道。但他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對方不會因此和自己結怨。

    早前派來的力士,早已經案件涉及的三家人,調查了的清清楚楚。

    齊家只是商賈之家,發家不過兩代,這樣的身份地位之下,只要不是被逼急了,他們不會冒險上告。

    不像趙家這種有官場背景的士紳,將上告當做一種理所當然的手段。

    這也是顧清硯選擇齊家作為突破口的原因。

    柿子找軟的捏。

    還有一個原因,則是因為齊家的齊思賢,是否和邪法有牽連,是這件案子是否成立的關鍵。

    只有證明了這一點,顧清硯才能名正言順的去縣衙大牢里提審,已經被縣令宣判的舉告人。

    一縣的縣令,尤其是上縣的縣令,在官場有個雅號稱為百里侯,都是科舉出身的正牌進士。

    不說他身後的同窗同年學生老師,只說縣令本身也是六品,就不是他能夠隨意驅使的。

    白虎衛並不能凌駕在世俗之上,也不能枉顧法度。

    所以,他們在和朝廷的其他衙門之間的交涉中,也存在必須要遵守的規則。

    當然,顧清硯會這麼做,也還有一些其他的考慮。

    這是在他們楊寧縣,而不是槐安縣,所以顧清硯不需要考慮自己在百姓士紳中的口碑。

    若是在本地,最穩妥的方式,就是恩威並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急迫的用立威的方式,獲得想要的信息。

    然而,顧清硯覺得,異地辦案,最好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以免夜長夢多。

    掌握主動權和事態的節奏才是關鍵。

    踏入齊家之前,顧清硯就想好了,要採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所以他才會讓邵元睿不要幹涉。

    見到齊老爺以後,他就果斷放棄了立刻問詢對方。這樣老於世故的商人,姿態放得很低,說話卻往往滴水不漏。

    於是,他將目標換成了齊思賢。

    那位齊公子一進來就滿身廉價的脂粉味,腳步虛浮,太陽穴凹陷,雙目發黃,身上還帶著一股讓顧清硯十分厭惡的氣息。

    而這樣一個傢伙,竟然還用十分輕佻貪婪的眼神看著自己。

    在龍帝陵秘境,和滿身福清正氣的蒼龍朝夕相處了一個月,顧清硯周身上下都被清靈之氣熏透了,會讓他直覺噁心的氣息,十成是隱晦邪氣。

    這樣的妖異邪氣會出現齊思遠的身上,就給了顧清硯下手的借口。

    據說齊老爺對他這個獨子十分寵愛,正好就用他兒子的命來要挾。

    接下來顧清硯的所有行為,都是在恫嚇和立威。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來讓齊老爺懼怕,讓齊老爺陷入恐慌,從而不敢有所隱瞞。

    只有顧清硯自己知道,他不會真的動手殺人。

    殺罪不至死之人,是對生命的漠視,也會打破他那已經岌岌可危的,人性的底線。

    有人告誡過他,不要去輕易去窺探人性,無論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

    人性就如深淵,凝視深淵的下場,多半是陷入黑暗。

    果然,在他的威懾之下,齊老爺吐露了實情。

    至於說怨懟,那肯定是有的。

    雖然齊老爺衡量之後沒有上告,但他肯定是對自己心生怨恨。

    可那又如何?

    雖然槐安縣和楊寧縣兩縣相鄰,可他一個財主,給本縣的白虎衛校尉添堵都有難度,何況是外縣。

    邵元睿卻不懂這些,他身後的護衛也沒有為官的經驗,所以剛進入官場的少年,就學會了他認為,做白虎衛校尉最重要的第一件事。

    做事就要像顧清硯這樣,表面雲淡風輕實際殺伐果斷,煞氣重的讓人連謊都不敢撒。

    無心去關注少年人心中所想,此時天色已晚,顧清硯揮手讓手下人下去休息。

    明日一早,再去縣衙大牢提審犯人。

    「顧校尉,你這把刀是何處得來的?」邵元睿在他起身時再次注意到了那把長刀,便問道。

    「一個朋友送的。」顧清硯頭也不回的說道。

    還有那兩顆保命的丹藥。

    都來自他的那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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