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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衣？」聽到喻水的話，白祁也皺起了眉頭，看向走進來的那兩男一女，卻是左看右看也沒看出點什麼來，「這有什麼特別嗎？」

「他們雖然看上去是過來玩的，可是他們顯然修鍊得還不夠，四處張望的時候，總是有那麼幾瞬間是露出那種警覺的神情來。」喻水說道，視線卻不再看向那幾人。

「啊，這樣的話，水哥，要不你過去招待他們吧？」白祁有些擔心，「其他人看不出來，豈不是很容易惹事？」

喻水搖搖頭：「不要，就跟平常一樣好了，畢竟我們平時也沒做什麼違法的事情，這些人出動的話，估計只是盯上了某個目標而已，今天店裡來了不少新客，有犯人也未必就是經常出現在我們店裡的。」

白祁被喻水的話弄得有些暈，晃了晃腦袋，放棄了繼續探討這個問題，小表哥既然時候沒事，那應該會沒事吧……？

隨後，喻水又和白祁聊了一會兒天，就回到場子上面去幫忙了。

雖說喻水自己跟白祁說不要太在意那幾個便衣警察，但是，也許是受自己被抓進局子里的事情的影響，自己反倒是在意了起來。

殷龐見喻水望著地板發獃，摸了摸下巴，伸手過去拍了拍喻水的肩膀。

「阿水，你怎麼了，最近這段時間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殷龐問道，「究竟是什麼事情影響到你了——是不是方予黎？」

聽到方予黎三個字，喻水心裡猛地一跳，卻表現得不動聲色。

「你想多了師兄，我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嗎？失眠弄的。」喻水笑笑，隨後神情嚴肅了一些，「對了，剛想跟你說，師兄，有便衣的進來了。」

殷龐立馬就被喻水說的這個消息給吸走了注意力，皺起了眉。

「在哪兒？」

喻水瞄了瞄一個方向。

「我們又沒幹什麼事，暫時不要太過在意。」

兩人說完，又分開了去忙別的事情。喻水鬆了一口氣，最怕殷龐還要繼續追問方予黎的事情，按照喻水的性格，沒準殷龐再說幾句話，喻水自己就忍不住把所有事情都給交代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

「砰！」「啪！」

「啊！！」

一個角落裡傳來尖叫聲，瞬間就把在場的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了。喻水和殷龐第一時間就朝著聲源發出來的地方衝過去。

是那幾個便衣警察中的一個女性把一個男人給反手扣住了，那個男人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而旁邊的人，儘管有些害怕，卻都好奇地圍了過來，一時間讓喻水和殷龐感覺頭痛。

「不要害怕，我們是警察。」這幾個便衣像電視劇裡面一樣說道。

喻水剛想走上去，就被殷龐給攔住了，殷龐自己走了上去，喻水毫不猶豫地跟在了殷龐的後邊，還抽了個空瞪了一眼同樣跑了過來的白祁，示意白祁不要過來。

「阿sir，我是這裡的老闆，請問是發生了什麼事？」殷龐的表情看上去很是疑惑，還有一些緊張和害怕，看著被女警壓著的那個男性。

「哦，其實也不關你們的店什麼事，只是恰好我們捉的這個犯人今晚在你們店裡行動而已。」那個女警看了殷龐一眼，眉頭稍皺。

殷龐一副並不是很放心的樣子。

幾位警察看起來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不過是交代了殷龐兩句，就要離開，不知何時，門口出現了輛警車，幾位警察壓著那個男人走了。臨走之前還特意警告殷龐他們，最近查得嚴，要安分點。

這事情來得快去得也快，看上去是沒有對酒吧造成什麼損失，最多也就是摔碎了幾隻杯子，可也許是因為有警察來，在場的客人的興緻已經被澆滅了下去，也快夜深了，客人走了不少，原本作為清吧壞境就不會十分吵雜，現在看來，卻是顯得冷清了。

這會兒白祁沖了過來。

「剛剛是怎麼回事？」白祁問道，小丫頭有些被嚇到了。

「沒什麼，剛剛不都跟你說過了麼，人家只是來執行任務的而已。」喻水輕聲對白祁說道。

聽了喻水的話，白祁又是點了點頭。

殷龐嘆了口氣，環顧了一下四周，客人也走了一大半了。

「看來今晚可以早點收工了。」殷龐拍了拍喻水肩膀。

喻水點點頭：「我覺得我們要想辦法安撫一下剩下的客人的情緒。」於是殷龐和喻水討論了一下，決定去找酒吧駐唱的樂隊。

臨走前殷龐和喻水還哄著白祁不要太慌張。白祁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手，卻慢慢地攥緊了。總感覺，自己還是太弱氣了了……

……

卞子寧開著車，時不時有些鬱悶地看向坐在副駕駛的一言不發的方予黎。

「我說你剛剛人也見了，還這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做什麼？」卞子寧問道，「那酒吧的哪個姑娘惹到你了？你可是少有會做這麼缺德的事情。」

方予黎沉默。

「哎……你怎麼屁都不出一聲啊，不就是搶了你的車來開麼，你想開我就把駕駛座讓給你好了。」卞子寧又說道，剛剛他和方予黎兩個人都搶著開車，兩人都並不是很想讓對方載自己，這也算是兩個人之間某種莫名其妙的較量了。

卞子寧剛想停車，這會兒方予黎卻是開口了。

「你繼續開吧，我喝了點酒。」

卞子寧抽了抽嘴角，貌似自己喝的還比較多？

「我並沒有做什麼缺德的事情，我只是讓那幾位局長認認真真地執行任務罷了。」方予黎說道。

卞子寧噗呲了一聲，對方予黎的說法有些不屑。

「兄弟，你可是知道，酒吧那種地方，你讓人家認認真真執行任務，那可就是擺明想讓人家做不了生意了。」

方予黎勾了勾嘴角。

「你太事兒媽了，我一沒犯法二沒怎麼著人家局長，我所做的事情都是合法的。」方予黎說道。

卞子寧嘴角和眼皮一起抽：「這件事告訴我們千萬不要惹律師這個行業的人，否則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方予黎不接話。

「對了，你的事務所現在怎麼樣了？」卞子寧還是懂得關心一下好友的。

「挺順利的，客戶還算穩定，這其中也多虧了卞氏集團聘了我做法律顧問，有不少客戶就是奔著這個名頭才幫襯我這個所謂的『愣頭青』。」方予黎說道，說道愣頭青這三個字的語氣有些不滿。

「難得見你不爽的樣子，」卞子寧快要笑抽了，「放心啊，只要你多贏幾個案子，誰還不知道你方大律師的名頭啊。」

方予黎沒有說話，只是皺了皺眉，他的確是想越早出人頭地越好，那是因為……

方予黎看向窗外，最近南方天氣反覆無常，又開始下雨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