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可沒好意思說出來，換了個比較委婉的說法：「沒想到你的手腕這麼脆弱。」

」凌可，平心而論，是我的手腕脆弱，還是你當時就是想掰斷它？「

凌可一愣，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好像想起來什麼痛苦的經歷，遂低頭沉默不語。

河秋又說：」不管怎麼說，我的手是你弄傷的，這是不爭得事實，你得負責到底。那個，今天花的錢，可不能算我借得啊！「

凌可笑了笑，算是默認了。

河秋緊繃的弦鬆了：」凌可，其實，昨天是我的生日，我本以為，即使沒有禮物，沒有驚喜，至少也會有問候，沒想到啊，什麼都沒有，還遇上一個老色鬼，又被孫經理一頓訓斥，有生之年，第一次這樣過生日，實在是有點難以接受。還連累了你挨批，對不起，以後，我會盡量控制的。」

凌可想起那些去翡夜過生日的人，對於有錢人來說，生日是一個大日子，總要讓這天與眾不同，發生一些轟轟烈烈，驚世駭俗，最好是驚天動地的事，才能對得起這個日子，才能覺得這天沒有虛度。

凌可從來沒有過過生日，唯一有點印象的就是七八歲時，看到鄰居小孩過生日吃煮雞蛋，便回家纏著自己的父母也要吃，此後每年也都能吃上一回，雖然這一天並不固定，他卻並不介意，因為他知道，父母或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

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河秋，他幹脆轉移話題：「那個姜總，並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你沒必要得罪他的。」

這招果然有用，河秋立刻義憤填膺的教育他：「凌可啊凌可，哥哥怎麼說也比你大兩歲，不對，大四歲，這種陰險狡詐的人我見多了。他是想先取得你的信任，再私下把你約出去，讓你做鴨子知不知道？！」

凌可懵圈了：「做鴨子？什麼是做鴨子？」

「嘿......！」河秋咂吧了一下嘴，幹笑一下，努力思索著合適的詞彙。

忘了凌可是朵小白花了，要不要直接簡單粗暴的告訴他，也好讓他早日知道社會的險惡？

「你知道雞嗎？」

凌可不明所以：「知道啊，公雞打鳴，母雞下蛋，小時候家裡養了一群，怎麼了？」

「嘶.......」，河秋倒吸一口涼氣：「哎呀......」

溝通起來有點費勁哪~

這麼殘酷的真相還是不要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為好，以免損害自己完美的形象。

一念及此，河秋說：「你手機不是能上網嗎？自己百度吧。」

凌可立刻從兜里拿出手機，低頭戳了幾下。

看凌可神色變幻不定，他偷偷抿嘴笑了笑：「記住，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尤其是翡夜的客人。」

凌可沒有吭聲，只是在不甚明亮的路燈下，依然能看出他的臉色紅潤了不少。

河秋又瞅了一下自己腫了一圈的手腕，暗想，即使凌可被帶出去估計也很難被人制服吧，這小子輕輕一掰差點把自己弄骨折，要真是用了力，還不得直接把人胳膊掰斷啊！

路過一個24小時便利店，河秋止住了腳步：「剛才醫生說，最好先冰敷一下，能緩解疼痛，家裡也沒雪櫃，要不你給買幾根冰棍替代一下？化成水了還能喝，比買冰袋劃算。」

「好。」

凌可巴不得找點事做，把自己從雞鴨的震撼中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