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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弟今日善良否?

    分別第三年,蘇崇光收到一本手札,打開一看,竟是林晚雨的日記。 「庚午歲初,正月十五,離憫星山,不告而別,下山途中,及路半,雨水微涼,月躲在雲後,蘇澈,天冷,別出門。 正月十六,於家中,讀《報任少卿書》,半途而廢,怨你,蘇澈。 正月十七,又於家,管家端來紅豆糕,淺嘗一口,睹物思你,遂留之。」 「……」 一千多個日夜,林晚雨一共寫了一千多頁,字數不多,言及皆為瑣事,每一篇,都有自己的名字。 浮生如此,別多會少。 蘇崇光提筆落字。 「正月十五——不告而別,活該淋雨。」 「正月十六——己無定性,與我何幹,怨我做甚?」 「正月十七——不知終年耕,未了一日食,浪費可恥。」 「……」 秋風清,秋月明,除甚念汝,一切安好。蘇澈,還信我嗎?」他舉筆躊躇,在紙上留了一個字:「信。」 表面人畜無害實則老謀深算受 x 前期嘴硬心軟後期溫柔傲嬌攻

    第十二章 蘇崇光,你真不要臉!

    小說: 師弟今日善良否? 作者:洋芋酱子 字數:2149 更新時間:2022-10-20 00:26:07

    林晚雨手握蘇崇光最大的秘密,反倒讓兩個人「重歸於好」,既然被林晚雨發現了,夜半三更去溜門撬鎖時,蘇崇光也不再掖著藏著。當晚,蘇崇光亥時準時出門,在門口和搓著惺忪的眼說是要去如廁的林晚雨撞個正著。

    蘇崇光沒管他,徑直走向尋仙居,在裡頭看書全然不顧屋外是怎樣一番光景,等到了時辰,蘇崇光才知道林晚雨在外面蹲了一個半時辰。

    他瞧見林晚雨正一條腿翹長廊的木椅上,正扭著身子左邊拍一下,右邊撓一下。這位聲稱「如廁」的少爺沒有回房睡大覺,像是在等他。

    和林晚雨視線相對,林晚雨舉著滿手蚊子包給蘇崇光看:「師兄,蚊子咬我。」

    白皙的手背上,粗粗一數,約莫十來個蚊子包,蘇崇光無奈道:「回屋拿藿香擦擦。」

    第二日,林晚雨手邊多了個香囊,裡頭裝著藿香、菖蒲、紫蘇,清幽藥香縈繞,蚊子敬而遠之,到了深夜,沒了蚊子攪擾,林晚雨不得不自作自受地感受了一番漫漫長夜無人問津產生的寂寞。

    蘇崇光出門的時候,林晚雨正望著夜空發楞,蘇崇光拿腿碰了碰他,壓低聲音道:「走了。」他幾次起意,想勸林晚雨明日不要再來,轉念一想,小少爺也就兩天熱乎勁,堅持不了幾日,由得他去了。

    果不其然,第三天,蘇崇光做完賊出門,林晚雨不在。

    看吧,他就知道,林晚雨大概就是兩天新鮮勁兒,一個大少爺,能陪他兩天,已經仁至義盡,他怎能奢祈盼更多?

    越是這樣想,越是無法自拔感到悵然若失。

    他輕笑一聲,譴責產生這種無賴想法的自己,林晚雨替自己守著是道義,睡覺才是人家的本分,他在矯情個什麼勁兒?

    蘇崇光唾棄完自己,好受很多,他鎖好門往回走,轉身,一個忽明忽暗的白色身影踮著腳地朝他跑過來。

    怕弄出動靜,那人甚至光著腳!手上掛著一雙木屐,光著腳丫子在跑。

    木屐在他手上晃出花,他這樣子,實在是......蘇崇光無法抑制地心旌搖晃。

    林晚雨走到他跟前,學著蘇崇光壓低聲音,問道:「今天這麼早?」

    平時在裡面渾然不覺時日,他這麼一問,蘇崇光想,他一個人在外面等著,該是相當無所事事,無聊透頂,他想告訴林晚雨,以後不用來了,張嘴卻是:「腳不涼?把鞋穿上。」

    林晚雨擦了擦嘴,「哦,其實木屐穿不穿都一樣。」

    蘇崇光有些無語,林晚雨越過他往尋仙居門口走,蘇崇光用正常的音量問他:「林昀,你幹什麼去?」

    林晚雨朝他比了「噓」,「師兄,你小點兒聲,別忘了我們可是在暗度陳倉。你在這等我,我去把沒吃完的土豆米拿回去。」

    他唇邊掛著未幹的水珠,蘇崇光便還原了的情節,林晚雨蹲在門口有滋有味吃土豆米,吃完覺得渴,靸拉著木屐,「噠噠噠」跑回去喝水。

    蘇崇光下意識,舔了舔自己的唇縫。

    第四日,瓜子和水壺雙雙齊全,驅蚊香蒲扇一樣不差,唯獨月色差強人意,好在零嘴相伴,也不算辜負。

    蘇崇光出來時,林晚雨嗑著瓜子,正帶勁兒呢,「嘩啦」一開門,靠門蹲著的林少爺下意識得伸手抓住附近的「柱子」,還是猝不及防朝後摔了出去。

    蘇崇光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子,往前一帶,才沒讓林晚雨頭撞到門上。

    瓜子撒了一地,慌亂中水壺被打翻了,「哐當」一聲倒在石板上,萬籟俱寂,因此格外響亮。

    蘇崇光動了動,林晚雨這才發現他抱的哪裡是柱子,分明是蘇崇光的腿。

    就算他在厚臉皮也不免悻悻。

    蘇崇光上前,摸黑抄起水壺,拖著林晚雨回到出岫居,將那人丟回自己的床榻之上。

    林晚雨摔了個大屁蹲,目下回到自己地盤,那蠻不講理的勁頭頓時扶搖直上,他從床上坐起來,鼓著腮幫子找那人討要個說法:「好你個蘇崇光,好心給你偷雞摸狗放哨,你居然恩將仇報,你嚇我幹什麼,害我屁股都摔疼了,瓜子也撒了,好容易得來的瓜子!我不管,你賠我!」

    他邊說還邊摸摸自己的剛摔著的地方,那語氣不像是讓給他賠瓜子,倒像是「你賠我屁股」。

    蘇崇光無法反駁他這一番指責,任由林晚雨撒完氣,目睹他有一下沒一下揉搓尾椎骨往下的肉墊,面不改色道:「要不,你脫了褲子讓我檢查檢查?」

    饒是林晚雨,也不禁為蘇崇光這句話臉紅,他捂著臉,泥鰍似的鑽進被子里,蒙頭罵道:「天吶,蘇崇光這話你也說得出口,真不要臉。」

    坦坦蕩盪蘇崇光,真真好不冤枉:「......」

    看他難得臊臉一回,蘇崇光覺得有趣,伸手拉他的被褥,故意道:「傷筋動骨一百天,萬一真摔個好歹可怎麼是好,林昀,你先讓我看看。」

    被褥里熱氣烘烘,林晚雨呼吸不暢,他口不擇言道:「看個屁。」說完又覺這話像是默許,怕蘇崇光當真掀他被窩扒他褲子,他捂著屁股鑽出來,紅著臉羞道:「不許看,你要是今天敢動我一下,我跟你急。」

    說完,他看見蘇崇光不加掩飾的笑,才後知後覺這廝是在逗他。

    可真是,學好一輩子,學壞一陣子,這才多久,一本正經蘇崇光竟然將他那無賴模樣都學了去,原封不動用在了他身上。

    可惡!太可惡了!

    這麼久以來,被人逗弄的鬱卒終於散了個底朝天,蘇崇光拍拍他的腦袋安撫道:「行了,我不看,你睡下吧。」

    林晚雨哪裡肯依:「不行!」

    蘇崇光只學會惹,還沒學會怎麼撒潑犯渾,只能勸人快睡:「很晚了,睡吧。」

    林晚雨不依不饒:「不行,除非你教我!」

    蘇崇光莫名:「教你什麼?」

    「溜門撬鎖的手藝,我也要學!」

    這可真是......蘇崇光被纏得無法,找了一把銅鎖和銀針,講解完技巧,做示範,輕車熟路,拿銀針戳進小孔,拉扯兩下,鎖頭與鎖扣立刻一分為二,「來,學吧。」

    林晚雨長了見識,躍躍欲試又實在沒什麼天分,翻來覆去一個時辰,也沒能成功。

    好在沒鬧別的幺蛾子,他不肯睡,又非要學會不可的架勢,蘇崇光只得同他一起熬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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