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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心向主的屬下心思不純

    每個人都有一個秘密,這是一個不敢說出口的秘密。 世上有的人最是能夠掩蓋心思,讓所有人都不知其意。 這個世界的人誰都有所愛的權力,唯獨有的人只能生活在黑暗裡,但總有人成為最終的光芒。 縱使沒有一點地位,他的心裡也把那個人奉為神明。 哪怕粉身碎骨,也不能讓他放棄所愛的念頭。 * 此書小集,為多個故事,同一個空間,時間線是錯開的。

    第十八章 他該認清自己的位置

    小說: 一心向主的屬下心思不純 作者:月陌恋歌 字數:2013 更新時間:2022-11-06 04:36:08

    話題又拋回到了原點。

    癸酉自然是不可能將心裡的秘密說出口,可是他也不可能欺騙自己的主人。

    「屬下只是覺得主人與屬下有別。」

    保持好距離,他才能控自好自己的心。

    「這話倒是有些好笑了,你又不是大家閨秀,我還能玷污了你不成?」

    要說自己的主人不說話時像謫仙不可侵犯,這一開口就直接扎心窩子無法反駁。

    癸酉心裡只覺得心口漏風,涼颼颼的。

    可不是,他又不是女子。

    這本就是他心中不可磨滅的痛,他也沒有想過自己身為男子會對自己的主人動心。

    雖說前世在主人死的時候,主人都沒有娶妻生子。

    可這一世,他想讓主人好好的活著,那是不是有那麼一種可能性,便是他會在以後看著主人娶妻生子個嫻靜貌美的女子,他們會和和美美,而他只能遠遠地看著?

    一想到主人會娶別人,他就覺得呼吸都開始不暢了,心頭密密麻麻地開始泛起了疼意。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有點可笑,他只是一個暗衛,還是天幹地支中排行第十的暗衛,竟對自己的主人有了骯髒的心思不說,還期盼著想與主人在一起。

    「主人……莫要說笑。」

    癸酉嘴邊扯出了一抹弧度,完全詮釋了什麼叫皮笑肉不笑。

    他心裡極為的苦澀。

    主人以後若真想娶妻生子,他怕是也會幫著張羅喜事。

    無月微抬起下巴,「你在想什麼?」

    連呼吸都不太對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夜見到癸酉的時候,就十分的在意這個人。

    說來也荒唐,這個素未見過面的人,卻讓他有一種隔世的熟悉。

    不然他一個不愛親近外人的人,又怎麼會將癸酉留下呢?

    和癸酉相處,他也發現了很多事情他不說,這人也能下意識地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就好像認識他許多,了解他的喜好。

    怪異,可真是太怪異了。

    「屬下……」

    癸酉不知如何開口,讓他欺主辦不到,讓他說出自己在想什麼就更加做不到了。

    正當癸酉為難之時,無月善解人意地道:「天色不早了,睡吧。」

    他說著,側了個身,背對著癸酉。

    癸酉眼神複雜地看著無月的後腦勺,心裡甚至有些忐忑不安起來,主人不會猜到了什麼吧?

    可很快癸酉否認了這種情況,主人對這方而並沒有什麼天分,所以不可以往這方面去猜測,應該是自己多想了。

    他本以為自己和主人睡在一起會睡不著,可是萬萬沒想到的卻是格外的安心睡得很熟。

    當他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在看到主人的那張神顏時,呼吸都忍不住一窒。

    他輕輕的,想不動聲色地往裡面挪一點位置,卻在自己一動之際,就看見主人睜開了眼睛。

    癸酉身體猛地一僵,眼神也有些飄忽不定。

    隨即他大動作地坐起了身,下意識地扯了一下被褥。

    「怎麼了?」

    無月將癸酉的動作看在了眼裡,不由得輕笑了出聲,「都是大男人,你遮遮掩掩的做什麼?」

    癸酉有些窘迫,雖然知道這晨起時有感覺是正常的,可是在主人的面前,他還是不太自在。

    「屬、屬下去給主人打熱水洗漱。」

    癸酉連忙起身下床,他都不敢去看無月。

    這要再下去,他都不一定能想得到主人會說什麼。

    「等等。」

    無月伸出了手,一把拉住了癸酉。

    癸酉給完全沒想到無月會拉他,整個人一下子就失重地朝無月倒去,好在的是反應快,另一隻手撐在了無月的身側,怕他自己壓著無月了。

    癸酉瞳孔微縮,他與主人太近了,都能感受到主人的呼吸。

    他的視線下劃,主人的唇很好看,紅潤有光澤,要是嘗一口,那感覺肯定會很不錯。

    察覺到自己的這想法,癸酉只覺得太過荒唐了,他怎麼能想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主人……」

    無月一手將癸酉推開,「你去端水時,喚一下江清,他怕是還沒醒。」

    「是。」

    癸酉順勢坐了起來,穿上鞋,逃一般地奔出了房間。

    而無月則是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剛剛癸酉喚他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心頭就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情緒,但那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他都還沒來得及體會就消失不見了。

    癸酉出了房間,來到江清的房門口,只感覺心跳如雷,要不是顧及著外面有人,他都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

    緩了好一會,癸酉才將那心跳給壓了下去。

    伸出手敲了敲房門,「江少爺,該起了。」

    他側著身,將頭往房門邊微靠,聽見房間里的嘟囔聲,也就沒等江清開門,便就下了樓去找小二帶他去後廚。

    等他端著熱水上樓,就在主人的房間里看見了頂著一團亂糟糟的頭髮的江清。

    「無月,你輕點。」

    被無月梳得有些頭痛的江清扯開了嗓子,「你這樣子以後哪個女子該讓你梳頭啊?我真替你未來的夫人感到悲哀,嘶……輕點輕點,你這要是把我頭髮扯掉了,我就禿了!」

    癸酉斂下眼,神色淡淡,只是那端著水盆的手,青筋突暴。

    本來在有幻想的他,在這一刻只覺得心裡一陣酸痛,江清的話更是刺耳得讓他不想去聽。

    他不該去想,他……沒有資格。

    「主人,該洗漱了。」

    他神色淡漠,認清自己的身份才不會想得太多,他是見不得光的的存在,又怎麼敢去覬覦光、得到光呢?

    正在給江清梳頭的無月手一頓,他側過頭看了一眼癸酉,不知為什麼,他覺得癸酉好像有什麼地方變了,可是見對方面色如常,又覺得自己太過敏感了一些。

    而接下來的日子,無月真的就發現了癸酉不太一樣。

    雖然說癸酉該做的都會做,他需要什麼,癸酉也會第一時間想到,可無月還是覺得癸酉變了,變得更恭敬了,讓他有些不太喜歡這樣的癸酉了。

    在他們到達澍水城的時候,已經是十天過後。

    這十天里,癸酉並沒有再與無月睡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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