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啊？」王總很意外。

方豫有點尷尬，「呃，算是見過幾次面……」

「是校友，對吧，方豫。」江沐森掛著淡淡的笑容，穿著一身西裝坐在幾個大腹便便的禿頭老總中間，無論是外形還是氣質都顯得格格不入。

「那可真是太巧了！方豫，早知道你認識江總，咱們合作早就成了，還至於約出來談嘛！」

方豫的臉色有點不好，他不希望自己為了生意而拉下臉去舔江沐森，「王總，其實我們不算很熟，咱們該談的生意還是得談。正好飯菜還沒上，我先把我們公司精心研發的爆款產品給大家品嚐一下。」

方豫讓助理進來，把甜品分發給在場的人品嚐，王總拿起來看了一下就放了回去，「行了，讓服務員上菜吧！」

其他人本來有點興趣，看到王總不太喜歡就收回了手，也隨意放到一邊。方豫有求於人不好發作，只能賠笑地給自己打圓場：「我去跟他們說一聲。」

他走到外面跟服務員交代了一句快點上菜，正要回去的時候就看到江沐森走了出來，「談談？」

「如果是跟吳守程有關的事，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他冷著臉越過對方，肩膀突然被用力地摁住，「你不想談成這筆生意嗎？」

「我不會為了生意而出賣兄弟。」

江沐森收回手，輕笑了一聲，「我只是想問一個問題，只要你能老實告訴我，我就幫你。」

方豫皺起眉頭，「什麼？」

「守程他以前是不是認識我？」

這回輪到他笑了，「江總，你就為了這個問題特地跑來這裡找我？」

「是，我知道你跟守程是國中校友，大學的時候又成為了舍友，他跟你關係很好，會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

他收起笑，「不認識，他以前從來沒認識過你，他巴不得不認識你！」

「你說謊。」江沐森非常肯定的語氣。

「我已經說了，信不信隨你。」方豫無賴地攤手，直接扭頭走人。

在餐桌上王總一直跟他們敬酒，一杯接著一杯，方豫喝得有點犯噁心。反觀江沐森堅決一口酒不喝，王總也不敢為難，還舔著臉一直稱讚對方年輕有為。

好不容易熬到飯局接近尾聲，方豫想起他們還沒品嚐過公司的產品，忍著眩暈和噁心支撐著站起來，「各位……請給個面子，試一下我們公司的出品吧，絕對會讓你們的客人喜歡……」

王總打了一個酒嗝，也醉得迷迷糊糊的，用肥手指無力地指著他，「方、方豫……我跟你說……我、我最討厭吃甜食！只是我老婆喜歡，非、非要讓我跟你見一次面……」

「沒關係的王總！我公司還有鹹味的肉鬆蛋糕，我可以……」

「不吃了不吃了……」王總擺擺手，「走了！走了！」他站起來胡亂擺手，招呼他的朋友起來回家，眼看著人就要散了，方豫急了，一晃眼就看到江沐森泰然自若的樣子，正等候著自己的獵物自動自覺送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