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也是這樣的笑徘徊在兩人之間，曹修筠對白賀玄說了一句話：「都一個被窩睡過了，你還計較誰前誰後？」

就因為這一句話，夏衍順手撿起手邊的石頭就砸向了曹修筠，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他的腦門兒上，頓時鮮血染紅了半張臉，白賀玄當時都看傻了眼。

回過神，夏衍看到曹修筠專註地盯著自己的傷口，他也下意識地從曹修筠的劉海中間，尋找一下落疤的痕跡。

劉海擋得還挺嚴實，夏衍觀察了半天，都沒發現什麼端倪。

檢查完傷口的曹修筠猛然一抬頭，正好撞見了仔細看著他的夏衍的眼神，夏衍立馬看向別處，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但這一幕，卻牢牢被白賀玄刻進了眼睛裡。

「往哪兒看！你對你每個病人都勾三搭四的啊？」白賀玄的手在曹修筠的眼前晃了晃。

曹修筠也不甘示弱，說道：「你再跟我貧，我可叫人了。」

此刻誰也沒注意到，夏衍的表情突然收得很緊，冰冷的眼神裡帶著一團怒火，狠狠盯著正在嬉笑的曹修筠。

「你也就這點能耐了！」白賀玄不服。

「我是懶得跟你計較！當年咱倆在床上那次，不也是折騰到天亮，最後你不還是腿軟到倒頭就睡！」

「少廢話，你敢不敢再來一次？這次不在床上，找個人多的地方，看誰先軟下來！」白賀玄興奮地說著，然後轉向夏衍，說道：「要不要來一起觀看？」

夏衍眼中的怒火都快燒到了胸口，上次因為一句話都能拿石頭砸曹修筠，這次倆人幹這種事兒還要邀請他觀看？

夏衍真想此刻就捏死眼前的曹修筠。

但他卻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不高興，只是尷尬地笑笑，說道：「我去……看，不好吧？」

「這有什麼不好的？叔兒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男人！」白賀玄炫耀性地看向他，又給曹修筠投來一記輕蔑的眼神。

曹修筠倒沒顯出什麼不悅，反而說道：「這孩子縫幾針就沒事了，再打一針破傷風，然後你們就回去吧！」

「大老遠跑你這兒來，也不做個全身檢查？」白賀玄道。

「你要是錢多，我倒無所謂。不過，一會我表弟過來，你想留下跟他聊聊，就隨便吧。」說著，曹修筠便往門口走。

白賀玄叫住他，問道：「他來幹什麼？」

「剛在我這做的整形手術，過來拆線。上次嘴被人粘上了，你不是也在場？」曹修筠抬了抬眼鏡，提著嘴角笑笑，然後走了出去。

夏衍這才明白過來，問道：「曹醫生是青哥的表哥？」

「是啊，」白賀玄回答，「曹家世代都是行醫的，他父母那會兒遭大難，就把曹修筠扔給他爺爺和姑姑照顧。後來單家出了事，是他爺爺幫忙救了單老爺子一命，為了報答他爺爺，老爺子就娶了他姑姑做兒媳，就是單青他媽。」

「還挺坎坷的。」夏衍感嘆道。

「更坎坷的事兒多著呢。」白賀玄的臉上寫盡了無奈，又立即緩了過來，笑著看向夏衍，說道：「你那會還小，又離開了家，很多事不知道正常，估計老夏也沒想讓你知道太多，你就健康順利地長大，天真無邪多好，知道多了，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