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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套路深

    皇長子紀澤方五歲那年被偷偷送到鎮安侯府寄養,解凌江是鎮安候獨子,十三歲那年因為父母突然決定出門旅遊,然後他肩負起照顧太子的重任。 十年後紀澤方回宮被封太子,解凌江領旨帶兵出征。 三年後,解凌江帶著赫赫軍功和一身的傷疤歸來,此時的紀澤方也更加成熟了。 許是受鎮安侯夫婦的影響,皇帝也決定撂挑子不幹了,反正這江山交到倆孩子手裡他放心,然後帶著他三宮六院的嬪妃去了行宮,太子紀澤方繼任新帝,解凌江子承父位成了鎮安侯,輔佐帝王。 但此時的解凌江尚不知自己落了小崽子的圈套,等他恍然大悟後,正抱著懷裡的小崽子笑罵了句「你可真是能耐」。

    第一章 初見

    小說: 皇帝套路深 作者:借秋风 字數:3624 更新時間:2022-12-02 14:31:21

    男人面色沉重的坐在床尾,眉頭皺成了一團,許久才下定決心,隨著一口氣呼出,道:「把他送走吧。」

    「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女人的眼睛早已哭的紅腫,臉上的妝也已經花了,她卻顧不得這些,掩唇低聲抽泣,滿臉心疼的看著床上躺著的小孩,小孩的臉色很差,嘴唇幹的有些發白,渾身上下除了臉上有點肉之外,瘦的輕輕一碰就會倒。

    男人看著自己孩子這樣,心中也痛,但是為了大局,也為了這個孩子的安危,他必須這麼做。

    男人起身坐到女人身邊,攬住她因為哭泣不停抖動的肩膀,輕輕的拍著無聲的安撫。

    ——————————————

    春日陽光明媚,微涼的風一陣陣吹來,鎮安侯府的院子上空慢悠悠的升起一隻燕子形狀的風吹,沿著風吹線往下看,是一雙被一件白色大氅裹住,只留凍的有些通紅的手指在擺弄風吹線。

    「夫君,快看,風吹飛起來了。」

    紀清黎扯著風吹線回望正往她身邊走來的解全。

    解全聞聲加快腳步走到紀清黎身邊,將人整個抱在懷裡,寬大溫暖的手覆在那雙凍紅了的嬌嫩素手上,「夫人的手怎麼這樣冷,都凍紅了。」

    紀清黎也順勢靠在解全懷裡,感受著解全手掌傳來的溫度,語調也變得輕柔,「今天天氣好,我就想放風吹,再說,手冷了不還有你幫我暖嗎。」

    鎮安侯府的庭院里,桃花將將才開,幾點粉紅點綴著光禿禿的枝幹,隨風吹動飄落在庭院中。

    鎮安候夫婦站在樹前方的位置手握著手放風吹,不時有花瓣從他們上方掠過,飄到前方的水池裡,盪起一小圈水波,又迅速消失。

    「侯爺和夫人真是恩愛啊。」

    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站著的丫鬟玉巧捂著雙頰一臉艷羨。

    「切,這麼大年紀了還天天這樣。」

    玉巧正沉浸在美好的愛情中,身邊突然傳來一個熟悉且充滿不屑的聲音,轉頭一看忙放下手行禮,「小侯爺。」

    解凌江隨意的沖玉巧擺了擺手,然後坐在長廊邊的木椅上,背抵著一根紅木柱子,側頭看著院子里還在放風吹的父母。

    不多會,解凌江看夠了,伸了伸腰活動了一下,轉身對玉巧說:「我出去一趟,等會我爹娘要是問我去哪了,你就跟他們說我去找陸信比武了。」

    「那小侯爺你注意安全,記得早些回來。」玉巧不放心的囑咐解凌江。

    「知道了,你怎麼比我娘還啰嗦,我晚飯前就回來。」

    說完,解凌江就走了。

    玉巧卻是看著解凌江的背影嘆了口氣。

    鎮安侯府世代習武,幾乎每一任鎮安侯都曾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立下赫赫功名。

    是以,解凌江自出生起便在這樣的環境熏陶下長大,耳濡目染的他十分痴迷於武學,常常因為出門與人比武而忘記回家。

    鎮安侯夫婦鶼鰈情深,琴瑟和鳴,是世家小姐夫人們羨慕的對象,但也因此疏於對解凌江的照顧,導致兩人反應過來時,孩子早就痴迷武學。

    可憐解凌江一天到晚只要在侯府就能看到父母夫妻情深的畫面。

    比如——

    「侯爺,夫人今日外出染了風寒,怕傳染給侯爺,就說最近幾日先分房睡,等夫人病好了在同侯爺一起睡。」

    玉巧剛說完,解全就拍桌而起,「什麼,夫人怎麼會感染風寒,你們怎麼不提醒她多穿些衣服,不行,我得去看看夫人。」

    只聽話音未落,便不見了解全的身影。

    徒留前來傳話的玉巧和專心吃飯的解凌江。

    再比如———

    解全在書房看書,紀清黎在窗邊繡花,突然頭疼了一下,然後解全就趕緊放下書走過去給紀清黎按頭。

    解凌江當時五歲,懵懵懂懂的看著父親給母親按頭,最後還溫柔的親了親母親的額頭,母親紅著臉輕輕推了推父親的肩膀,說:「江兒還在呢。」

    然後下一秒解凌江就被父親提著後衣領扔出了門外,最後被門外的玉巧帶走了。

    「夫人,兒子不在了,我們可以繼續了。」解全大步走回紀清黎的面前。

    紀清黎掩唇笑出聲,「小心江兒長大了也把你趕出門去。」

    「他敢,大不了我把他趕出去自立門戶。」說著解全又親了下紀清黎的眼角。

    再再比如——

    去參加賞花宴會時紀清黎被某位夫人陰陽怪氣的說了幾句,解全一點面子都不給的將人說了回去,總之他解全的夫人誰都不能欺負。

    那年解凌江八歲,剛拜了武學大師明隱為師,加上他對這個宴會沒興趣,就去找同來宴會的陸信了。

    最後他等到陸信父母喊陸信回家,夕陽的餘暉鋪灑在他身上,他也沒看到自己的父母,直到從來尋他的玉巧那知道了原因——宴會上母親被人羞辱,父親將人罵了後就帶母親回府了,而他直接被忘了。

    太陽落山,只餘一點微亮,最後也都被黑夜吞噬,沒有馬車,解凌江跟玉巧挑著燈走回了家。

    諸如此類的事情有很多,反正整個辰安國都知道鎮安王夫婦夫妻情深,恩愛不疑。

    出門前,解凌江換了身平時練武穿的勁裝,但是架不住玉巧的啰嗦,他只得在外面罩一件薄斗篷,反正到地方再脫玉巧也不知道。

    解凌江走的是後門的巷子,一是因為安靜,二是因為從這條路到武學堂比較近。

    穿過巷子,再走過一條街,就可以到武學堂了。

    解凌江輕車熟路的穿過人群,周遭大都是他熟悉的面孔,因為每天都會經過這裡,下了學偶爾也會跟陸信一起來著玩。

    街上嘈雜,叫賣聲不絕於耳,解凌江正想著一會該跟陸信比些什麼,想得入了神沒注意看路,然後他跟迎面跑來一個小孩子撞上了。

    緊接著他聽見「撲通」一聲,然後立馬低頭看去,原來是撞到一個小孩。

    他從五歲就開始習武,早練了一身的肌肉,自己是感覺不到什麼疼,但是那個小孩就不一定了。

    他忙蹲下去扶那個小孩,可他剛握住人小孩的胳膊,就聽見斷斷續續隱忍的哭聲傳來。

    「嗚嗚~」那個孩子被撞哭了的聲音。

    解凌江趕緊把人抱起來,然後掀開那孩子頭上的兜帽,這才看見小孩早已淚流滿面,哭的小臉都花了。

    解凌江從懷裡拿出帕子給小孩擦眼淚,邊擦邊道歉:「小弟弟,對不起,撞疼你了,不哭不哭,我買糖給你吃好不好。」

    正當他因為哄不好小孩而著急的時候,不遠處有兩個侍從慌忙穿過人群往這邊跑,直到停在他們身邊,其中一個先開口說:「公子,您剛才去那了,可急死我們了,您要是遇到危險可怎麼辦啊。」

    另一個眼尖的一來就發現小孩在哭,更著急了,話里全是慌亂,「公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是哪裡受傷了嗎?要不要去看大夫?」

    解凌江看見侍從,起身含著歉意的對他們說:「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撞了你家公子。」

    小孩第一次出家門,看什麼都喜歡,然後就跟侍從走散了,但他太小了,穿梭在人群里很快就看不見了,帽兜戴在頭上他看不見路,所以跟解凌江撞到了一起。

    「我,我沒事,是我,沒看路,然,然後,就,撞到了,這個哥哥。」

    小孩聽見侍從說話,用還沒緩過勁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跟他們解釋。

    兩個侍從這才鬆了口氣的說:「少爺,到地方前你可千萬別再亂跑了。」

    解凌江看小孩沒事也不哭了,而且他的侍從也在,就對小孩說:「今天撞到你不好意思了,以後有機會再見的話我請你吃糖。」

    解凌江跟三人告別,起身往武學堂走,走著突然回想起剛才掀開小孩兜帽的樣子,那小孩長的白白凈凈的,眼睛哭的紅紅,就是太瘦了,他把他抱起來的時候都感覺不到幾兩肉,輕的很。

    另一邊小孩在解凌江跟他告別後,站在原地一直看著解凌江離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回過神來對侍從說:「我們走吧。」

    比約定的時間晚了會兒,等解凌江一腳踏進武學堂的大門,便敏銳的感覺有東西朝他伸來,側身一躲,躲開了朝他刺來的木劍。

    解凌江又一個轉身快步跑到院子里,在練武台邊的武器架上隨手拿了一把木劍,並順手把斗篷一脫掛到了武器架上。

    就在這時劍的主人拿著劍從解凌江背後刺來,解凌江迅速轉身,用手中的劍擋住了,緊接著是木劍碰撞的聲音。

    解凌江一連後退幾步站到練武台上,穩住身形後,手握劍柄快步往對面衝去,對方見勢竟然退了幾步,然後才想起用劍擋住。

    十幾招下來,對方不敵,解凌江的劍正好刺向對方脖頸三寸外。

    收了劍,對方大喘了兩口氣,才走到解凌江身邊,胳膊搭在解凌江肩膀上,全然沒了方才比武時劍拔弩張的氛圍,笑嘻嘻的說:「這不像你啊,平日里一提比武你可是最積極的,今天居然遲到了。」

    「路上撞倒了一個小孩,哄了會兒才哄好,所以來晚了。」

    解凌江拍開陸信的胳膊,坐下倒了一杯水,還沒喝就被陸信握住了胳膊。

    陸信嘿嘿一笑,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個小罈子,上面蓋著一層紅布,縱使這樣也擋不住酒香蔓延到鼻尖。

    「這是我從我爹酒窖里偷偷拿的,聽說是西域那邊的酒,叫什麼葡萄酒,說是很好喝,我想著咱倆好兄弟,就拿來跟你一起分享了,怎麼樣,有我這個哥們是不是特別好。」

    陸信的父親是鴻臚寺卿,主要負責外交之事,所以總能有許多稀奇的東西。

    解凌江聞著酒香,頓時覺得手裡的茶索然無味,但還是喝了茶,再換了大一點的碗,掀開紅布,到了兩杯。

    剛一入口,便有股淡淡的葡萄味,又喝了幾口,才慢慢品出其中味道。

    果酒度數不深,加之喝多了還有點膩,兩人一人喝了兩碗也就沒有再喝了。

    今天沒課,學堂也沒有人。只因解凌江和陸信都是武痴,剛來學堂沒多久就成了好兄弟,後來甚至跟明隱要了學堂的鑰匙,每到休息日都會來學堂練武。

    徬晚,解凌江和陸信在路口分別,臨走前陸信湊到他跟前囑咐了一句:「千萬別跟我爹說我今天偷酒喝的事,不然他非得把我綁起來打一頓不可。」

    解凌江笑著說:「放心,肯定不說。」

    末了解凌江又在心中磨牙道:「要是被玉巧知道絕對會羅里吧嗦的講一大堆道理。」

    這也不怪玉巧,主要是解全他們很少管他,玉巧作為紀清黎的陪嫁丫鬟和最信任的人,只能多替他們看著解凌江。

    夜幕四合,解凌江推開後門,往膳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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