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員們的直播很熱鬧，粉絲也喜歡看，遊戲做的也令人暢懷大笑。

但是在他們興奮的同時公司高層這邊的壓力也給到了江辰。

「獲取流量的同時也要具備實力，沒有實力的團體做不長遠，流量熱度僅僅是曇花一現罷了。作品才能讓他們永遠被人記住。」

這些道理江辰也知道，但是公司一邊喊著需要流量孩子們便絞盡腦汁去獲取，一邊有需要實力那就又要悶頭紮實苦練，從來沒有想過學生們哪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

而且江辰已經察覺出學員們開始因為漲粉而開始沾沾自喜，練習的熱情已經大不如前。

目前國內的舞台都很少，男團的熱度也越來越低，幾個人的團甚至比不過一位實力歌手的熱度。

沒有特別吸引人的特點和優質的歌曲讓人傳唱，光靠一時的熱度卻是沒辦法走長遠。

江辰開始要求譚寧兵那邊降低學員們的直播頻率改成一個月3次，這讓羅興賢他們很不能理解。

「你們來這邊的目的是要做歌手的，不是來做網紅的。來看你們直播的粉絲也希望以後能在大舞台上看到你們的作秀，不要讓他們失望了。」

蔡央小聲嘀咕，「大舞台、大舞台，有大舞台誰還不願意去啊！」

本來蔡央只是小聲吐槽，雖然他之前對江辰有意見，這但是這次他並沒有要諷刺江辰的意思。

沒想到江辰竟然回覆他了，「我會跟老兵說說，盡量想辦法給你們接一些演出，商演也可以。」

蔡央噤聲，給公司添麻煩並不是他本意，但是如果真的能接到演出，那也是挺好的。

好消息來的快，沒多久譚寧兵就說某個商場中秋節有活動，給學員們接了個熱場的活——開場舞。

算是他們接到的第一份正式的工作，報酬肯定不多，但是能積累一些演藝經驗，也能稍微圈一點兒路人粉。商場給的傳宣海報上帶上了所有學員們的照片。

雖然是好事但是江辰開始擔心沒有出道之前過早的群體曝光是否會消耗掉粉絲對偶像的舞台濾鏡。

他們甚至沒有正式組團，沒有團隊名字，主持人報幕的時候僅僅只說是S公司的練習生。

作秀時間很短，僅僅一首歌的時間，讓大老遠跑過來的粉絲多少有些失望。

江辰開始跟公司溝通儘快安排出道，當領導回覆可能無法出道之後江辰傻了眼。

「公司的領導們能不能考慮下孩子們的感受，把人家招過來就是要培養要做藝人的，一句不打算安排出道那留著他們做什麼？不如放他們走好另尋出路。」

「你先別急，公司也是經過考量才決定的，現在的局勢說實話男團的吸引力已經大不如以前了。去年出道的團有多少，又糊了多少你知道嗎？多少個團隊在出道舞台之後基本上就沒有露面機會了？」

「我知道，國內的舞台少，演藝平台也少，但是你不能就這樣消費孩子們的熱情，他們來這裡就是抱著這樣一個夢想，公司一句話說不做就不做了，你讓他們怎麼看S公司？傳出去讓同行們怎麼想？」

「我們公司也在做演員的培養，現在的電視劇甚至網劇的演員的知名度不比歌手低。」

「如果公司要招演員的話那就去科班收人，在這邊海選歌手又算什麼？我的學生們必須有個交代！」

「那這樣吧，我們再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出個限定團什麼的，給孩子們一個機會。」

說了半天得到這個結果，江辰大概了解了公司的意圖，估計是以後不會在男團上面下大功夫了。

他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自己辦公室，回想到自己曾經也是滿懷夢想踏進這裡，本來他和陳嘉銳要一起做雙人團體的，而後公司突然決定主推solo，他只能選擇退出。

好多年過去了，這件事也是江辰一直無法釋懷的事。雖然他也沒有想過自己如果出道了就一定很紅很火，但是至少當初能享受到舞台上的快樂。

而後公司看中他的實力轉作幕後，他以為當初那份不甘心早就消失殆盡了，直到今天的事又讓他把往事翻出來。

這九個孩子，就像九個他一樣，可能會就此失去了夢想中的舞台。還有羅興賢，他之前被淘汰了兩次，這是他第三次參加海選，好不容易成功了卻被告知不能出道的時候他又會遭受多大的打擊。

「江辰！」陳嘉銳走進拍了下江辰的肩，讓他從沉思中反應過來。

江辰揉揉眉心跟陳嘉銳點點頭。

「你怎麼了？」陳嘉銳問。

「沒有，工作上的事。之前你那麼忙一年見不到幾次，怎麼最近總能在公司遇到你？」

陳嘉銳一直都覺得江辰最近對他總帶著疏遠，希望這隻是他的錯覺，不過他依然打趣般的說；「你好像很不喜歡見到我，是不是去年我太忙沒時間陪你生氣了？」

「你這又是說哪兒的話？」江辰笑笑，雖然他自己也承認和陳嘉銳確實不似從前那麼親密了。

「工作是不是太累了？那幫孩子們是不是很難管，實在不行就跟公司說說換老師吧，之前你沒帶練習生的時候多輕鬆，下班了就直接走，也沒見像現在這樣愁眉苦臉的。」

江辰擺手拒絕，「不是他們的問題，是公司。公司突然又說不打算出男團了。」

「S公司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做什麼事都是我行我素，平常有什麼活動藝人自己還不知道公司公告都先發出去了，被粉絲罵的都不知道成什麼樣了。」

「嘉銳，目前國內音樂市場還有願景嗎？」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看我個人就知道了，今年只出一個單曲ep，從公司不打算花錢做專輯這方面來看估計是怕投入的過多收不回本。買音源創作版權那些都挺貴的。」

江辰聽罷再次愁眉苦臉。

「對了，我今天看到錄我那首歌MV的學員了，長得還可以，公司是打算把他往演員方面培養是吧？」

「嗯。」江辰點點頭，現在腦子裡全是想著怎麼讓學員們出道那些，根本聽不進陳嘉銳在說什麼。

然而陳嘉銳依舊在喋喋不休，「現在的小孩兒個個都是長得又高又帥，不努力一點過一兩年我都要過氣了。就像去年B公司出的那個三人男團，作詞作曲全都自己來，太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