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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養了初戀的白茶花

    直播中網友提問:「都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那若是初戀情人久別重逢呢?」 陸若名抿唇看了身旁熟睡的晏伯林,笑一笑說:「當時他對我惡語相向,我差點沒忍住上去堵住他的嘴。」 這時,晏伯林倏地醒了,聽見這話伸手在對方腿上摑一掌,戳穿道:「別瞎編了,你那會兒氣得想打我差不多。」 網友聽到聲音,彈幕瘋了一片,當事人竟然渾然不知還自顧自吵起來。 「胡說八道,我連你手指頭都是捨不得碰一下。」陸若名反駁。 晏伯林扯開衣領,鎖骨上露出一排牙印質問:「那這是狗咬的麼?」 「……」,陸若名忙給他繫上扣子,提醒他,「寶貝兒,矜持點兒,我直播呢。」 晏伯林沉吟兩秒,耳根紅得快燒起來,他把臉埋在枕頭裡,瓮聲瓮氣命令:「你今天睡沙發!」      蓄謀已久/刻意接近/騷話攻略/知名編劇製作人VS 天之驕子/外矜內野/禁慾貌美/審查部副主任   食用指南:雙潔、人物經歷微虐、相互救贖、初戀修成正果   無原型、部分場景架空只為劇情服務,切勿帶入現實   作者小聲BB:0、1是根據劇情自由發展出來的,都是命運。

    3.初見

    小說: 他養了初戀的白茶花 作者:洋芋酱子 字數:2136 更新時間:2023-01-13 02:26:06

    好久不見,這四個字,意味著曾經分離。同時也代表著,分開的這些年,彼此之間杳無音信。

    說來輕巧,個中百轉千回,只有當事人明白那滋味兒。

    都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可為什麼,他和陸若名從不是仇人,卻讓他差點紅了眼?

    陸若名能這樣雲淡風輕對自己說「好久不見」只是因為他晏伯林在他陸若名眼中,除了「學弟」之外,從不曾有別的身份。

    然而,對晏伯林來說,他從來不止是一個學長而已,他是自己沒來得及表白的初戀。

    都說初戀苦澀,因此晏伯林的初戀也未能免俗,沒頭沒尾,無疾而終。

    只是成年人善於掩飾,而他又把體面當飯吃,所以,儘管情緒翻江倒海,晏伯林仍舊面不改色,八風不動。

    可當目光下移,撞到陸若名左手無名指上的素戒時,他還是微微蹙起了眉。

    良久,晏伯林才平復好有些失控的情緒,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桌面上落下兩隻手交疊在一起的陰影,不到兩秒中的寒暄中,指尖劃過素戒,溫度有些燙人。

    二人視線交火,體面率先丟盔卸甲,晏伯林沉眸發難:「送項目的這種小事,陸大製作人親自造訪,難不成是想攀關係走後門?」

    這不是陸若名預想的回答。

    不是「很高興見到你」,至少也改同樣回他一句「好久不見」,絕不會是這樣夾槍帶棍的諷刺。

    此刻的晏伯林,表情清傲冷冽,說話冷若冰霜。

    雖然眉宇未曾改變,可他哪裡還是當初那個對他滿腔熱情恨不能把天邊的星星都摘給他的少年呢?

    陸若名無端想起一件小事。

    大學新生入學時人人都會領到一個暖水壺,陸若名領完便束之高閣,大學四年一次沒用過。

    一來是嫌打水麻煩,二來,他每天都直接去水房洗澡,早上去上課直接涼水洗頭,根本沒有用上暖水壺的機會。

    那天,陸若名洗完頭被叫去課題組開會,路上寒冰料峭,等他到了逸夫樓,頭上結了一層誇張的冰碴子。

    晏伯林當時坐在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定定地看著他,再往上看看遇暖冒熱氣的頭髮,低頭給陸若名發消息:「冬天涼水洗頭會得面癱,以後我幫你打熱水。」

    「不用了。」陸若名這樣拒絕。

    當天晚上,他就知道,這人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那天傍晚晏伯林提著熱水壺上登門,他像是一口氣跑上了六樓,站在陸若名宿舍門口還喘息不止,沒有躲藏,沒有周旋,他大大方方敲兩下門,問陸若名的舍友:「陸學長在麼?」

    陸若名正在刷牙,呷了滿嘴泡沫問誰來了,探頭出來瞧見晏伯林提著個暖水壺站在他宿舍門口。

    當時那個少年,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盛著青澀的喜歡與略顯羞怯的期待。

    他們之間,沒有開始,故而不存在什麼驚天動地。

    可偏是如此,陸若名總能輕易翻出這樣微小而又瑣碎的過往,就連當時的細枝末節都能記得一清二楚。

    變化,是一定的。

    陸若名以為自己能坦然接受,但親眼見到,親耳聽到,還是忍不住神傷失落。

    十年過去,他的少年不再愛笑。

    他甚至,說著難聽又勢利的話,句句帶刺。

    不過沒關係,這點侮辱比起老死不相往來好太多了。

    於是,陸若名換了思路,順著晏伯林的話說:「我若是想攀關係走後門,晏副主任給不給機會?」

    成年人之間,有些話本就不必說得太清楚,意會之後,無論是拒絕還是接受,局面都不會太難堪。

    彼此間都留了餘地,等著下一次交鋒。

    事先準備好的文件推到晏伯林面前,他摩挲著戒指,等著晏副主任裁決。

    晏伯林耷著眼皮,看清封面上四個大字——《告別舊事》。

    對陸若名來說,什麼算作舊事,什麼又需要告別?

    晏伯林不知道。

    陸若名如何定義那四個月的相處與點滴,晏伯林也不知道。

    畢竟四個月太短暫,放到人的一生,猶如漫長歲月長河裡一顆毫不起眼的鵝卵石。

    普通到不足為道。

    晏伯林的思緒飄向遠方,模糊的往事倒帶回放,他想起回味過許多次的初見。

    那是個尋常不過的清晨,晏伯林被電話從睡夢中吵醒,來電人是他攝影專業課導師穀雨,目的是讓他去頂替一名心臟病發作無法繼續跟組做課題的研三學長。

    穀雨是享譽國際的攝影師,晏伯林奉若神明的存在,天降餡餅,他沒有理由不吃。

    課題會議在逸夫樓六層專業討論室,晏伯林上午沒課,他洗漱完,便匆匆往圖書館趕。

    逸夫樓門前兩側種滿了花,矮的有藍雪花,高的有西府海棠,晚春早夏,花開熱烈。

    北方冬日,冬寒料峭,昨日一場大雨,雨水澆打枯葉,落了厚厚一地。

    穿過斜徑,掀開伸到台階處的枯枝,他就那樣和抱著一摞專業書的陸若名打了照面。

    他敞著衣襟,白色襯衫下擺扎進褲子里,外面套了一件寬鬆的黑色羽絨服。大學裡隨處可見的打扮,那張臉卻讓晏伯林見之忘俗。

    對上視線,晏伯林的心臟突突跳了兩下,手依然撩著樹枝,枝椏顫抖,樹葉里的雨滴下來,掛在他睫毛上,他鬆開去擦。

    樹枝亂顫,梧桐樹葉簌簌落下,在他柔軟的頭髮上著陸。

    這時對面的人突然伸手,擦過他額前的肌膚。靠得太近,以至於晏伯林額頭髮酸,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陸若名沒有停止動作,蜷起二指替他撣掉冬日的偏愛。

    初次相見,這個動作多少過於曖昧,可當事人平淡的很,沖他禮貌性地點了點頭,轉身朝圖書館的玻璃大門走去。

    淡淡的香味鑽入鼻腔,晏伯林知道,冬日裡沒有花香,而是陸若名身上的香水味。

    聞起來柔和而溫暖,與他給人的感覺截然相反,分開的十年裡,晏伯林家裡一直擺著一瓶尾調相似的香水,可再也沒感受過那份情暖生香。

    他知道,他不是喜歡那款香水,而是喜歡使用那款香水的人。

    暗戀是什麼?

    大概就是,我無數次很想告訴你我喜歡你,但又怕你知道我喜歡你。

    愛生憂怖。

    所以借著友情之名,行暗戀之舉。然而,這種行為實在不怎麼光明磊落,故而後來遭到報應,陸若名不告而別,一走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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