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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養了初戀的白茶花

    直播中網友提問:「都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那若是初戀情人久別重逢呢?」 陸若名抿唇看了身旁熟睡的晏伯林,笑一笑說:「當時他對我惡語相向,我差點沒忍住上去堵住他的嘴。」 這時,晏伯林倏地醒了,聽見這話伸手在對方腿上摑一掌,戳穿道:「別瞎編了,你那會兒氣得想打我差不多。」 網友聽到聲音,彈幕瘋了一片,當事人竟然渾然不知還自顧自吵起來。 「胡說八道,我連你手指頭都是捨不得碰一下。」陸若名反駁。 晏伯林扯開衣領,鎖骨上露出一排牙印質問:「那這是狗咬的麼?」 「……」,陸若名忙給他繫上扣子,提醒他,「寶貝兒,矜持點兒,我直播呢。」 晏伯林沉吟兩秒,耳根紅得快燒起來,他把臉埋在枕頭裡,瓮聲瓮氣命令:「你今天睡沙發!」      蓄謀已久/刻意接近/騷話攻略/知名編劇製作人VS 天之驕子/外矜內野/禁慾貌美/審查部副主任   食用指南:雙潔、人物經歷微虐、相互救贖、初戀修成正果   無原型、部分場景架空只為劇情服務,切勿帶入現實   作者小聲BB:0、1是根據劇情自由發展出來的,都是命運。

    6.送傘

    小說: 他養了初戀的白茶花 作者:洋芋酱子 字數:2172 更新時間:2023-01-14 15:48:49

    這時,趙弘垂頭喪氣的身影一晃而過,程捷在心裡為自己默哀。

    晏王爺親自傳喚:「程助,進來一下。」

    行吧,早死早超生,「敏敏,你就在此地不要動,我去給你買兩個橘子。」

    靠,龔佳敏算是知道這廝為什麼總挨罵了,就是嘴欠,她煩道:「快走,爸爸沒你這個兒子。」

    天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不是?拖著捨生取義的沉重步伐,程捷回到辦公室,站在門口做垂死掙扎:「老大,你找我?」

    「進來,把門關上。」晏伯林在批文件,頭也沒抬道。

    還要關門?這得被訓得狗血淋頭吧?

    說實話,程捷不想進,晏伯林渾身上下散發著「朕很不爽」四個大字,她不敢以下犯上忤逆這位「王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不情不願關門,然後國小生罰站似的挪到晏伯林辦公桌前,等待「斬首示眾」的命令。

    晏伯林批完幾份文件,分門別類碼好,交代她:「一號文件複印一份送去檔案科存檔,原文件聯繫對方三個工作日過來取走;二號文件拿去粉碎;三號文件拿去給郄局過目簽字,最後複印一份存檔,郄局那邊沒問題聯繫人取走。」

    沒有懲罰嗎?程捷認真記下工作,不可置信地反問:「就這?」

    晏伯林抽了一張紙,擦了擦鋼筆尖,蓋好筆帽,擱在了文件上,緩緩抬眼,注視了幾秒程捷,道:「就這不夠你忙的?」

    下雪陰沉的天氣都不如你的臉色難看,程捷腹誹著,她噥道,「山雨欲來風滿樓,風平浪靜才最可怕,誰不知道晏副主任不懂憐香惜玉只會辣手摧花......」

    晏伯林走到窗前,撥下兩片百葉窗,門泊大雪,風搖樹枝,黃雲壓城,摧枯拉朽,他沉吟片刻,揪了揪耳尖,喚道:「等等,先去一樓,給他送把傘。」

    程捷疑惑:「誰?趙弘?」

    晏伯林卷了舌尖:「陸若名。」

    正抱著文件要去複印的程捷很想罵街,她在心裡吐槽,半個小時過去了,陸若名肯定早走了,現在跑下去送哪門子的傘?

    被壓制久了,奴性刻進骨子裡,程捷敢怒不敢言,立刻便放下文件,乖乖去執行送傘任務。

    她在心裡忍不住唾棄自己,程捷,想想你受過九年義務教育,起來啊,不願意做奴隸的人們。

    但起不來啊!

    這就是一個小助理的命,也是她該有的覺悟。

    走進電梯,她沒來由地想到上國中那會兒,總聽到的一句疼痛文學經典名句「眼睛為你下著雨心卻為你打著傘」,晏副主任這是手起刀落之後突然良心發現給人送關懷?

    這男人還真是口是心非。

    她一個助理,一個底層屁民,哪能揣摩主君聖意?

    小助理就是要隨叫隨到,讓往東絕不往西。

    接近晌午,疾風驟雪如亂石穿空,清晨掃開的大道又堆了厚厚一層。

    狂風大作,望江樓硃紅色的大門緊閉,陸若名站在大廳,從兩扇鏤空的玻璃看大雪紛飛,懊悔方才沒把那句「我很想你」說出口。

    晏伯林不喜歡冬天,或許這句話,能讓這個冬天,不那麼冷。

    十年,什麼都變了。

    比如,周遭的人事物。

    但又什麼都沒變。

    比如,他對晏伯林的心思。

    望江樓一層大廳掛著任職公示欄,不用刻意去找,他一眼就能看到晏伯林。

    他穿著正裝,端著嚴肅的表情,可依然與這面牆上那些老幹部格格不入。

    沒辦法,他的晏伯林長相出挑,從前還是現在,他都鶴立雞群。

    大雪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陸若名猶豫,離開前要不要再上去偷偷看他一眼。

    罷了,還是先回去。

    推開鎏金玻璃門,傾身踏進風雪。

    「陸先生請留步——」身後有人喊住他。

    程捷小跑過去,把傘遞給他:「晏副讓我給你的,他說,傘不用特意還回來,下次送審的時候帶過來就行。」

    這又是什麼意思?

    不是才威脅他不許再來嗎?

    陸若名接過傘柄,仰起頭,穿過風雪,望江樓變得模糊。

    有雪花落在臉頰上,化開,滾落,他抬手揩掉水漬,而後,朝六樓那扇窗子彎了彎嘴角。

    跑完腿,程捷回辦公室取文件複印時晏伯林則佇立窗邊,二指搭在百葉上像是在撒癔症。

    冰天雪地,一把紅傘,是晏伯林按捺不住的私心,是他還牽掛著的證明。

    辦公室里,沉寂許久,直到眼前那一抹紅徹底消失,晏伯林才捨得鬆開手,一句話徘徊許久,終於沒忍住問出口:「他哭了?」

    幾分鐘前,陸若名撐著紅傘走入視野,毫無預兆地看向自己,雖然知道什麼也看不到,他還是慌張地偏身藏住自己。

    僅僅是一瞬,他還是看到陸若名拂臉頰的動作。

    有些卑鄙,晏伯林知道,可他還是忍不住為陸若名為他落淚而感到心滿意足。

    心滿意足之後,又陷入迷茫,他為什麼哭?

    僅僅是因為他的刁難?

    陸若名是長在雪山之巔松樹,高大,挺拔,不近人情。

    竟然會因為自己的刁難掉下眼淚。

    程.沒眼力見.捷並不懂她家主子想聽什麼,陸若名看上去淡定的很,哪有半點被晏伯林的刻薄氣到的痕跡呢?

    「沒有啊,不就是項目被卡嘛,不至於哭吧,我覺得陸老闆看上去挺堅強的。」程捷如是說。

    晏副主任此刻心態已崩,陸若名已婚,道德上他不想過分幹涉對方的人生,但又無法不惦記牽掛,沒見到這個人之前他做了無數假設,當這個人活生生出現在自己面前時,那一切假設都飛灰湮滅。

    什麼不打擾是我最後的溫柔,都是放狗屁,他想要陸若名同樣對他難捨難忘,抓心撓肝。

    「那他感動嗎?」晏伯林這樣不要臉地問。

    直腸子程捷實在沒跟上晏伯林的「少女思春」般心思,不解風情地想,她家老大是咋了?當了一回活雷鋒就想讓人感恩戴德了?

    「沒有吧,這有什麼好感動的,不就是一把傘嗎?大堂里就有,也不是下豪雨,下雪不打也行,興許他還覺得我多管閑事呢。」

    晏伯林:「......」

    察覺到對方臉色不太好,程助理後知後覺地想,呀,他家老大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噢喲,望江樓規矩嚴苛,可不興搞這種甲乙禁忌戀。

    緊接著,一個更詭異的念頭跳出來,一大早就讓她把白茶藏去裡間兒,難不成,陸老闆就是送白茶的那位?

    我的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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