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爾別過頭去看周圍，這裡人雖然很少，但零零散散也有幾個路人，眼睛都死死粘在女孩身上。

而半蹲在地上的男人旁若無人的舉著攝像頭，黑漆漆的鏡頭漸漸對向了女孩的裙下。

他現在又在說：「給點笑臉，沒讓你來當木頭的。」

「下面貼著樹磨蹭幾下。」

「眼睛看鏡頭。」

林爾看見女孩緩慢的轉向了鏡頭，黑色的眼珠很漂亮，她眼睛裡沒有多少情緒，嘴唇是整張臉上唯一一點血色。

林爾咬了咬唇，心想：這不就是拍片嗎？為什麼都沒人來管管？

系統的聲音難得冷漠起來：【你不要看，讓未成年拍這種東西，真是噁心死了。】

它又道：【也不要亂管，別瞎報警，有人報過了。】

林爾瞬間明白了系統的意思――這老闆勢必是條地頭蛇，要麼局子里有人，要麼膽大心善的人早被他報復過了。

最後看了眼女孩，林爾心裡暗自做決定。

他反正只在這個副本呆幾天，報警了也不怕被報復。

正當他準備按來路回去之際。

老闆從地上站起來，招呼女孩過來，眼尖的看見了後面的林爾。

眼睛亮了涼，幾步就趕上來。

林爾不耐煩，「幹什麼？」

男老闆長的挺高，臉上還有條疤，長相兇惡，笑起來的時候很違和，他問道：「你多大了啊？」

林爾腦子沒轉彎，下意識道：「我不拍這種。」

老闆臉色不變，扯過纖細的女孩，示意林爾看她，繼續說：「你看起來很小。」

「小葉你說對吧？」

旁邊的女孩沒說話。

老闆對著她沉了臉色，沒鬆開拉著林爾的手，想把他往一間隱蔽的門裡拉。

林爾好歹也是一個二十歲的男人，哪能這麼簡單就被扯進去。

他的臉色也很臭，「到底幹什麼？」

男老闆不緊不慢的說：「我們可沒做什麼違法事情，最多拍幾組照片，小葉也是自願的。」

林爾眼睛看向她，才發現她裙子兩邊還是開叉的，走動間能看見裡面白皙的皮肉。

女孩點點頭，神情依然平淡無波，甚至到了麻木的地步。

男老闆得到了肯定，空出一隻手來，打開了攝像機，手指翻了翻

他說：「十六歲，多美好的年紀，不記錄下來不是可惜了？」

林爾低頭瞥了一眼。

裡面的主角還是這個女孩。

這次是一個視頻。

一個潮濕昏暗的地方，白色的牆壁上投印了深藍色的、像海洋中浮起的浪花陰影，它晃蕩著，像花一樣被一層層剝開，散發出一股莫名的幽暗糜爛氣息。

過了幾秒才出現了小葉的身影。

曲線苗條，既單薄，又透著股說不出來的欲氣。

她好像是躺在一塊濕潤的大石頭上，這回穿了一條長長的黑裙子，優美的下擺是人魚輕輕擺動的魚尾。

她睜著眼睛，鏡頭落在她有點尖的鼻頭上，然後鏡頭後移，露出一張完整的側臉，臉頰是肉眼可見的柔嫩，是她這個年紀里最值得驕傲的資本。

就像水鬼，林爾想道。

誘惑人類下到無邊無際的海洋里，她輕輕的游過來，破開的水珠濕淋淋的掛在肩上，從睫毛上、鼻尖、豐潤的唇上一顆一顆地滾落，水在她這兒都像是珍珠。

然後她偏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