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法子可以救他？」

「如果是魔法的話，就只有巫師能救了。」

蘇曜聞言靜默片刻——巫師？女巫?作為王族是萬萬不能和巫者扯上關係，可是……

「你先退下吧！」

醫生恭敬地行禮，便退下了。

「波塞離，好點了嗎？」蘇曜讓醫生為波塞離開了止痛藥，希望給他服下能夠好一點，見波塞離醒來，言語中也充滿了關切。

可是眼前的人魚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並沒有其他的反應——一雙藍眼睛寫滿了委屈，委屈?蘇曜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見波塞離從現身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蘇曜忍不住開口問出自己的猜測，「你是用聲音跟深海女巫換了雙腿嗎？」

波塞離也沒有想到蘇曜會猜得這麼準確——深海女巫的魔法讓他可以得到一雙人類的雙腿，當魚尾幻化成雙腳，他將無法開口說話。只有等魔法失效，魚尾顯現，他才能再次開口說話。

「巫族從來都不做虧本生意，你……」蘇曜又及時收回了後半句——你該不會還典當了其他的東西吧？

「上次你不辭而別，這次怎麼又想著變成人類來找我?」蘇曜改口又問道。

很怕來晚了，波塞離在蘇曜的手心用指腹寫下這幾個字，像羽毛輕撓的觸感在蘇曜的手心蔓延開來。還有一些想法波塞離並沒有直接告訴蘇曜——怕來晚了，你就是別人的……這樣的結局，於我不敢想像……

來晚了？蘇曜心一驚——這是指責他沒跟波塞離發請帖嗎？畢竟這生死之交，他還是忽略了恩人的感受。

「不晚的。」蘇曜整個人都變得柔和起來，「這次記到我頭上，是我的錯，害得你換來人類雙腿急急忙忙趕來參加我的訂婚宴。」

【宿主，你理解錯了！】

統子，你都修鍊成人工智障了，人類之間的交情，你懂啥？

【叮，系統已下線!】一個AI哼哼唧唧的表情包閃現。

這統子還養成了怪脾氣，真是寵得它無法無天了！

波塞離聽了蘇曜的說辭，藍眸中透露著一絲不解，用指腹又輕輕觸碰了蘇曜的手心。

手上載來一絲癢意，蘇曜回過神來，凝視著那有些疑惑的藍眼睛，承諾著，「放心吧！你典當的東西，我會幫你追回來的！」

之後宮殿傳來，安德爾殿下訂婚宴上來了位不速之客，是殿下的救命恩人。不過有困難，安德爾殿下為了報恩，都將自己的婚期推後了。人們聽到坊間傳聞，都止不住地讚歎——安德爾殿下繼位之後，一定會是一個宅心仁厚的明君的。

「波塞離，宮中準備得太匆忙，吃睡可還習慣？」蘇曜關切道。

這次波塞離於蘇曜的手背上寫下「可」字——波塞離已經知曉在蘇曜手心上寫字會讓他感到不適，蘇曜每次都在強忍著抽回手——那種感覺真的太癢了！於是他換成了手背，蘇曜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適。

「這些花送你，這個季節正是玫瑰盛開的時節。」蘇曜在途中不經意瞥見賣玫瑰的小商販——心下一動，只想買來送給愛花的波塞離，願這可以當做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