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不懂他到底在說些什麼，「放我出去！」

「別著急，會放你出去的。」白之恆陰冷地看著他。

白之恆英俊的臉龐倏地變化為一個毛茸茸的狼頭。

秦墨哪裡經歷過這般邪乎的場面，當即便失去了意識。

看著昏迷的秦墨，白之恆輕笑出聲：「這般經不得嚇。」

白之恆拎著昏迷的秦墨，消失在了暴風雨里。

陰山蛇穴。

白之恆抬手在昏迷的秦墨的上方一掃，星星點點的金色光芒浸入秦墨的身體里。

漆河睨了眼秦墨俊美的面容，輕哼出聲：「看那白之宇還能囂張到幾時？」

藍葉擔憂地說：「那白之宇會不會如五百年前那般，棄之不顧？」

白之恆：「若不是那韓雨之給他下了魅心散，他早就死了。」

藍葉小心地問：「那韓雨之那邊......」

漆河負手而立，「不過是一個被愛睏住的可憐之人罷了，說兩句好話糊弄過去就行了。」

白之恆起身走到漆河身邊提醒道：「公子，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漆河打開手中的摺扇，不緊不慢地搖晃，「當然，王位是你的，白之宇的命……歸我。」

八百年前，還未化成人形的白之宇不慎斷了漆河的尾。年少貪玩的白之宇誤打誤撞闖進陰山蛇穴，碰見了正在蛻皮的漆河，白之宇從未見過如此之大的蛇。

白之宇看著那來回輕輕擺動的蛇尾，玩心大起，一口叼住了那尾巴。

虛弱的漆河眼睜睜看著他將自己的尾巴咬斷，卻無力反抗。

白之宇那一頑皮之舉，讓蛇族首領損了五百年修為。

暮宇緩緩睜開眼睛，翳了翳唇，發現喉嚨疼得厲害，困頓的腦袋漸漸清明，雙頰猛地竄上兩抹紅暈。

暈過去之前的回憶慢慢浮現在腦海里......

傍晚，大片大片的雪花，從昏暗的天空中洋洋灑灑地飄落下來。霎時間，山川、田野、村莊，全都籠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

石桌上小火溫著一壺酒，白色的蒸汽從壺嘴慢慢飄出。

暮宇身前的酒杯已經空了，他的雙頰緋紅，手縮在斗篷里，寒氣被厚實的斗篷抵擋在了外面。

躊躇半晌，白之宇磕磕絆絆地說：「對，對不起。我騙了你。」

暮宇沒有惱，耐心地看著他，等他說下去。

白之宇小心翼翼地說：「我，我，我......」

暮宇笑盈盈地說：「你是妖。」

晴天霹靂，白之宇如遭雷擊，他什麼時候知道的？！他僵硬地坐在那裡，忐忑不安地看著暮宇。

白之宇震驚地看著他：「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知道的？」

暮宇伸出手拍了拍他的頭頂，說：「你再次來找我的時候。那日，你喝醉了，親口告訴我的。」

白之宇的心猛地揪了一下：「明知我是妖，竟還要與你父親決裂......」

暮宇端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隨心而安。」

白之宇上前吻住了他紅潤的雙唇，炙熱的呼吸糾纏在一起，不一會兒，暮宇就軟在了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