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在山上過過夜嗎?
小說: 預謀寵愛 作者:叫我六个点 字數:2084 更新時間:2023-03-02 15:08:24
「因為他太厲害了啊!」江岱崇拜的看著前面的人。
「俱樂部里的好多新手都得到過他的幫助。」
余硯洗耳恭聽。
「能進Alp的大多數還是有些知識打底,但難免也會犯些小錯誤。」
說著江岱朝余硯舉起手中的雙杖,示意道:「你知道登山杖不能用來做什麼嗎?」
余硯腦海里立馬響起黎町的聲音,脫口而出:「不能拉人。」
江岱笑著點了點頭,「對,不能用來拉人!」
「但有一次,幾個剛來的小屁孩跟著上山,半途走不動,就用登山杖來拉人,差點沒造成連環慘禍,還好黎大神及時呵斥住他們,那也是我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火。」
黎町發火?余硯極力想像那個場景,不免回憶起那天的情形,是冷著臉威脅他那樣嗎?
「明明跟那幾個小屁孩的年齡差不多,硬是把他們罵的無地自容,慫貨唧唧的,大氣都不敢出,嘴都不敢還一句。」
「還有一次,要爬一個巨抖的山坡,有個隊友提前爬了上去,就想用登山杖把同伴拉上去,結果登山杖一下滑脫,人就控制不住往下倒,要不是黎大神恰好在後面接了一把,恐怕就血濺當場。」
「也就是出了好幾次這樣的意外之後,林老闆才規定,不管新來的這個人有經驗還是沒經驗,必須要有老成員去帶他。」
聽江岱講了許多,余硯覺得林森的做法很對,現代這個社會,自以為是的人太多。
余硯對這趟旅程的期待越來越多,對黎町的好奇也慢慢的增加。
沉默了一會兒,居然主動問:「你們有在山上過夜的經歷嗎?」
「當然有!」江岱尤其興奮,一雙眼睜的老大,雀躍的步子往前邁,說起野外的經歷,江岱可以說是畢生難忘。
「很多,經常都是兩天的行程,一天和三天的反而很少。」
「那住在哪裡?」余硯問。
「這就要看當時的情況了,有時會住在山上的民宿,偶爾會露營,可好玩了。」
「我們去新城的五嶽山,就是住在自己搭的帳篷裡面,當時隊伍裡面有個膽子很小的同伴,一晚上都抱著黎大神的胳膊。」
嗯?江岱一句話火速提起余硯的好奇心。
緊接著,江岱便替他解答了:「風吹過葉子晃動都能把他嚇的打顫那種,而且當時我們露營的地方兩邊都是茂密的樹林,高山,昆蟲,鳥類非常多,經常從旁邊的草叢裡晃動,把他嚇的緊緊掐著黎大神胳膊。」
「可能是黎大神野外經驗太豐富了,他要從一個身型比他瘦一半的人身上找安全感,晚上還非要跟著黎大神一起睡。」
江岱聰明的停在關鍵處,悄悄看余硯的反應。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余硯就迫不及待的追問:「那他們睡了嗎?」
問的非常有歧義,江岱心裡竊喜,挑挑眉道:「睡了啊。」
肉眼可見余硯的臉色沉了下來,只是余硯自己,好像沒發覺。
「不過是睡的兩個帳篷,那個人跟林老闆睡的。」
江岱見余硯面色一僵,好像反應過來了。
不過沒給余硯太多時間,前面的隊友大喊道:「到了!到發雲界了!!!」
「啊?到了。」江岱臉上一喜,開心的抓著余硯:「馬上就到了,上面就是發雲界,你馬上就要看到那個讓人渾身震撼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余硯聞言一喜,腳下的酸痛感在這一刻瞬間消失,力氣重新攢了回來,腿上有了力氣,大步邁上台階,朝那個岔口爬去。
像是黎明前的光亮,越往上邁進,光暈越變越大,直到侵略整個視野。
高山之後必有大川,一點都沒錯,余硯站在發雲界山口,渾身震撼。
一望無際的綠草甸連綿延伸到天邊,中間的小路隨著高低起伏的山脊錯落盤旋,山長路遠,小路狹窄只能允許一個人透過,兩邊是角度很小的斜坡,站在上面,心都不由自主的提起來。
太陽高照,天空一碧如洗,不見一片白雲,藍幽幽的,草甸深綠淺綠交錯,有點像大草原,但卻是錯落起伏的鼓包。
遠處可見群山的山頂,白雲縈繞其間,平時仰望的山頂,此刻感覺伸手就能觸摸。
余硯太喜歡這種感覺,站在這裡彷彿站在這個城市最高的地方,俯瞰眼下的一切,欣賞不一樣的美景。
等不及,余硯已經拍了許多照片,其他隊友也紛紛打卡留念,這樣的地方,來個十次八次都不會覺得厭。
站到此處,心中鬱氣不覺而散,心曠神怡起來。
林森組織大家休息,留下合影才踏上前路。
余硯頻頻回頭,有些不舍,想多留一會兒,又不得不繼續趕路。
江岱就在這個時候來的,笑著拍了拍余硯的肩膀,調侃:「還沒看夠。」
余硯誠實點了點頭:「沒看夠。」
「以後機會多著呢,你現在是Alp的一員了,北郡山又是我們Alp常來打卡的地方,只要你有時間,不愁沒有再次欣賞美景的機會。」
「我會經常參加的。」余硯肯定答道。
江岱被他認真的模樣逗的撲哧笑出聲來:「那你可以跟黎大神結個伴了?」
「為什麼?」
「因為他也非常喜歡北郡山,不管多忙,只要周末的活動是關於北郡山的,他從來沒落過。」
「是嗎?」余硯不確認問。
「當然,回去給你看照片,俱樂部有部記錄的冊子,專門做了個北郡山的專題,除了林老闆,就黎大神出現的次數最多,你就知道他對這座山愛的有多深沉了。」
余硯小心翼翼的盯著腳下的路,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踩空掉下去,要是從這裡掉下去,估計直接滾落到山底了吧。
時間已經是早上的十一點,烈日當空,周邊沒有任何遮擋之物,豆大顆的汗不住往下滴,余硯都感覺眼前發暈。
剛才的休息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反而覺得腳下的路走的越來越艱難,越來越覺得累。
不知走了多久,腳下的路逐漸開闊起來,只是一望無際的前路,不知何時才能到盡頭。
余硯的目光不由落到前面的黎町身上,汗不像他出的那麼多,細細綿綿的浮在額頭,倒是一張臉,泛紅髮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