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硯道:我去找他
小說: 預謀寵愛 作者:叫我六个点 字數:2144 更新時間:2023-03-08 13:56:02
江岱被他看的一愣,兩隻眼睛鼓鼓的,被余硯黑沉的面容嚇到,獃獃地又重複了遍:「黎大神他手受傷了,今天晚上不來了。」
余硯眉頭越蹙越緊,面色寒如水,黑眸陰沉,聲音如利劍般扎在江岱身上:「什麼時候受傷的?」
江岱不自覺往後靠,本能去拉林森的衣服。
林森不明所以的轉頭,和江岱求救的眼神對上,大手包住江岱一邊的肩頭,林森看向余硯,替江岱回答:「斷崖救你的時候手腕處被蹭掉一塊皮,他沒說,用衣服蓋住了。」
林森話音未落,江岱已經不斷往他懷裡靠了,余硯現在的眼神太嚇人,像要吃人樣。
這跟黎町說的不一樣。
「為什麼沒告訴我?」
余硯冷聲質問。
林森毫無懼色的回視:「他不讓。」
三人之間的氣氛凝滯,江岱努力忽視對面余硯的視線,緩和氣氛道:「黎大神他比較要強,而且怕你自責。」
余硯愣了一瞬,低下頭收回視線,從斷崖救他就受傷了,斷崖離酒店的距離並不近,四個多小時的距離,他就硬生生忍了這麼久。
巨大的愧疚感瞬間將余硯包裹。
江岱看低著頭,陷入歉疚情緒中的余硯,轉頭和林森視線交流。
你來我往一陣,在林森肯定的眼神下,江岱朝余硯伸出手。
拍了拍余硯的肩膀,江岱安慰道:「黎大神沒事,已經包紮過了。」
「那他為什麼沒來?」余硯聲音低低問道。
「呃,本來是要來的,但他老師突然來了電話,讓他今天晚上就把作品交了,現在在房間里趕呢。」
「還好黎大神有隨身攜帶工具的習慣,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麼辦。」
江岱說完,略帶苦悶地看向余硯:「只是……」
「什麼?」余硯追問。
「哎,黎大神已經準備一個星期了,今天晚上也不知道能不能畫出來。」
江岱神色擔憂,眉頭微微擰起,嘴唇微翹起看向余硯。
話音未落,就見對面的余硯神色複雜,臉上變化莫測,張了好幾次,卻什麼都沒說。
江岱看的著急,幫人幫到底,都到這個地步了,索性再助攻一把。
裝作擔憂的提起:「而且傷的還是右手,拿筆都困難吧,更不要說創作一幅畫了,而且他還沒靈感,不知道要浪費多少了在廢稿上。」
江岱邊說邊悄悄往余硯的方向瞥,果然看見余硯已然有著急的神色,嘴唇抿成一條線,凝眉沉思。
余硯此時被幾股力量不斷拉扯,腦海中不斷回憶起江岱說的黎町學業很忙,這一周在為一個作業焦頭爛額。
江岱的話重現在耳邊,黎町很注重靈感,都僵了一個星期,要想在一個晚上畫出來,余硯直覺有些困難。
蹭掉了一塊皮,也不知道是多嚴重,余硯一顆心揪起。
看向江岱試探性問道:「白天你說我能幫上忙?」
嗯?進度條終於拉到百分之九十九了,江岱偏過去的眼神一亮。
但轉頭看向余硯時,又是一副糾結的神色:「我覺得你很適合,但不知道黎大神怎麼想?」
江岱順便拉上林森助攻,扯了扯林森的衣角,仰頭問:「你覺得余兄弟做黎大神作業的模特怎麼樣?」
在林森視線看過來的瞬間,余硯一下直起身子。
林森看向余硯的臉時,就不假思索答道:「很合適。」
後面又跟著合理的解釋:「余兄弟和小町不是很熟悉,但今天卻搭檔的很好,小町還捨身救你,一定是對你很滿意。」
不可否認,在聽到林森話時,一種名叫喜悅的感覺席捲余硯神經。
臉色逐漸緩和,余硯不打算繼續說下去,蹭的起身,給兩人留下一句:「我去找他。」
一道刺耳的聲音差點劃破兩人的耳膜,江岱立刻捂著耳朵,在林森懷裡縮起腦袋,林森不悅皺眉,往旁邊偏頭。
兩人回神,就見余硯的背影匆匆,剛才坐的椅子在地上滑出一大段距離。
江岱不解看向林森:「這兩人確定剛認識?」
林森盯著余硯的背影回神,揉了下他還有些濕的頭髮:「不知道,吃東西吧。」
「我給小町發個消息。」
江岱拿著手機在熒幕上噼里啪啦一頓狂打,點了發送。
用最快的速度來到黎町的房門面前,余硯有些喘,抬頭看向房間號,一一核對,和剛才走的時候是一樣的,黎町的房間。
余硯的動作有些迫不及待,剛一站定就連按幾下門鈴。
等了一會兒,門才從裡面打開。
第一時間,余硯去看黎町的右手,豎直垂落到腿邊,手掌連著手腕的手腕包了厚厚的紗布,看不到傷口是什麼樣子。
而且黎町的右手上,正拿著一隻鉛筆。
都受傷了還在畫畫,余硯著急。
一抬頭就和黎町疑惑的眼神看向,余硯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氣氛就這樣僵著,沉寂了一會兒,還是黎町先問:「找我有事嗎?」
是很客氣的語氣,但不知道為什麼,在余硯耳朵里聽起來就軟軟的,有種被水汽打濕的錯覺。
余硯這才注意起黎町的穿著來,一套白色的短袖套裝,髮絲軟軟搭在額前,清爽又幹凈。
白天戴著的大大遮陽帽已經被取下,狐狸眼尾有些發紅,臉頰粉白,眉宇間隱約可見的郁色,應該是在焦急作業的事。
余硯探頭,視線往裡瞧,地板上隱約可見幾處紙團。
這時,聽見黎町又問:「找我有事嗎?」
余硯回過神來,和黎町對視:「你受傷了?」
黎町偏頭去看右手處的位置,然後慢慢抬起來,展示在余硯眼前,問道:「你說這個嗎?不小心蹭掉一塊皮,沒什麼大事。」
雖然嘴上說著沒什麼大事,但就舉到余硯眼前清晰可見,包的厚厚的紗布和故作輕鬆的蹭掉一塊皮,已經讓余硯被愧疚包圍。
「救我的時候受傷的嗎?」
黎町沒否認,只是說道:「不小心蹭到的。」
救你的時候不小心蹭到的,余硯自覺在心裡將這句話補齊。
在他低頭不說話的時候,黎町卻沒這麼多的耐心等著,態度有些冷的問:「還有事嗎?」
「你吃飯了嗎?」余硯牛頭不對馬嘴問,真正要說的話到嘴邊卻說不出。
黎町偏頭往房間內看了看,將門縫開的更大一些:「還沒有,森哥讓人送了來。」
「哦。」余硯應了聲,在黎町開口趕人前,突然盯著人說道:「我也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