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小心翼翼地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問：「這種時候，我是不是應該否認？」

「……」

紀風瞬間暴跳如雷：「你這和直接承認有什麼區別？」

「你個破系統，為什麼隨便偷看別人的……那個？」

「有沒有道德！有沒有素質！」

系統幽幽地說：「我是看了，但我沒有偷看，正大光明的。」

「土豆瓜子點心擺好了看的，再說了，你爽的時候怎麼沒想著我可能會看。」

「現在結束了，才來秋後算賬，那我已經都看了，能怎麼辦？」

大意了。

紀風雙手抱頭，把自己埋在枕頭裡。

他忘了系統是一直跟著他的，至少應該問一句，讓他別看也行啊。

完了，現場直播了。

系統還安慰他：「你別難過了，大不了我假裝我沒看不就行了？」

紀風咆哮：「那怎麼假裝！你明明就看了！」

系統想了想，又說：「那要不這樣，以後有機會，我讓你參觀我的？」

「誰要看你那破玩意兒！」

被紀風這麼說，系統不樂意了：「我很厲害的好吧，什麼叫破玩意兒？」

紀風是知道系統無恥的，只是沒想到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算了，看都看了，就當被狗看了。

「說正事兒。」紀風悶悶不樂地說，「我和他，已經……那個了，是不是代表我可以穿下一本了？」

系統回答：「沒有啊，通關條件不是完全標記嗎？」

紀風瞬間坐起來：「昨天晚上那還不算完全標記嗎？」

「當然不算。」系統說，「omega的身體里，更深的那個地方叫生殖腔，需要在那什麼的時候，破開生殖腔，才算完全標記。」

「在那之後，omega會持續發熱，不停地做一到兩周不等，那才叫完全標記。」

「你這一個多小時算什麼？玩兒呢？」

聽了系統的吐槽，紀風喜憂參半。

喜的是還可以和梁川相處幾天，畢竟剛做完親密的事情，直接拍屁股走人有點不厚道。

憂的是完全標記後，居然要持續一到兩周？他這小身板受得了嗎？

一想到這裡，紀風就覺得自己腰酸背痛。

也許和這本書里的設定有關係。

梁川在現實中明明是很溫柔的人，對他百依百順，就算是接吻的時候，都是輕輕托著他的臉，手指都不敢用力。

回想昨晚，就跟吃錯了藥一樣。

讓停不停，讓輕不輕，還逼著他叫哥哥。

紀風想不通這是個什麼癖好？

拋開別的不說，就在這本小說里，他完全可以讓紀風叫爸爸的，為什麼要執著於哥哥？

這不是自降輩分嗎？

沒等紀風琢磨明白，梁川已經推門進來，手裡還端著一個托盤。

臉上是一如既往關心的神色：「阿風，感覺怎麼樣？身體難受嗎？」

「還好。」

紀風看到這張臉就想到昨天的樣子，害羞地躺下，用被子遮住半張臉。

梁川走到床邊，將托盤放在床頭，關心地湊上來：「看起來臉色不大好，那裡不舒服嗎？我看看。」

說著，毫無邊界感的，伸手就來掀被子。

紀風緊張得拉著被子一滾，將自己包成一個粽子，只露出個腦袋，緊張地說：「真沒事，不用看，特別完整。」

說完又覺得好像不太對：「也不完整，但是的確沒事。」

「那好吧。」梁川沒有繼續堅持，「不舒服的話，要及時告訴我。」

「嗯……」紀風壓根沒心思考慮，說什麼都胡亂應著。

托盤裡是一碗海鮮粥，梁川拿起來，用小勺子盛了一點，吹到不燙嘴，才湊到紀風嘴邊。

「阿風，嘗嘗？」

這香味很熟悉，紀風想起來，以前生病的時候，梁川都會給他煮粥的。

剛開始是白粥，遭到了某人的嫌棄。

後來，為了更符合紀風的胃口，梁川做了許多嚐試。

在煮粥的時候，加入不同的配料。

那段時間，紀風吃到了許多難以下咽的粥，味道都一言難盡。

但想到這是梁川親手做的，就捨不得浪費，只能努力不去品味，一口氣喝掉。

大概是他那時候的演技還不太好，梁川發現了他的勉強。

之後，在經過幾個星期的調整後，終於做出了這碗海鮮粥。

說不上是什麼極品，但在紀風的舌頭已經經受了許多磨難之後，這個味道正常的粥，彷彿讓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那天，他雙手握住梁川的手，激動得有些熱淚盈眶。

「川哥，就這個了，特別好，真的，騙人是小狗。」

梁川被他的反應震驚到：「你……確定？」

「特別確定！」

在紀風努力的認可中，這道海鮮粥，就成了他未來許多年，能從梁川這裡吃到的唯一食物。

嘗著熟悉的味道，紀風有點無語。

既然都已經是在小說的虛擬世界了，他就不能給自己多寫幾個技能嗎？

三菜一湯總可以的吧？為什麼還停留在原始技術？

算了，吃飽喝足，專心走劇情吧。

紀風想起那個關鍵詞，抬頭問：「哥哥，你知道紙飛機嗎？」

梁川正在收拾碗筷，忽然停下來：「你想要嗎？我可以給你折。」

「嗯。」紀風點頭。

梁川溫柔地說：「好，一會兒就給你，對了阿風，今天原計劃是準備去郊遊的，你現在還想去嗎？」

「去，我身體沒問題。」

「好，那你起來洗漱，收拾好就出發。」

直到梁川從房間里出去，系統才出言提醒：「直接說關鍵詞是沒有用的。」

「我知道，你很煩。」

紀風嫌棄地說：「我是想試一試，在這個世界，紙飛機有什麼契機。」

變這麼聰明了啊，系統默默給紀風豎了個大拇指。

就見紀風接著說：「可惜，沒有。」

「……」

行吧，還是一如既往的蠢。

紀風起床，洗漱，換好衣服，躺在沙發里看手機。

剛翻了幾條朋友圈，就看到熊多的動態。

【今天天氣真好，和男朋友去郊遊，準備出發～】

紀風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紀風：晚上還回宿舍嗎？】

【熊多：可能會露營，不好說。】

完了，這就來活了。